第128章 求刀（第二更，求訂閱）

一連幾日，周恕都待在男爵府研讀殷無憂幫他借來的材料，連零號工坊那邊都不去了。

有了採風的理由，殷無憂也本不去管他。

反正零號工坊已經研製出好幾把制式兵了，別人也不好說零號工坊沒有績了。

有從米子溫送他的府邸那邊調過來的傭人，周恕完全不用心其他的事，一心吸收著那些關於品兵的知識。

殷無憂很用心，那些資料當中，還有一本鑄兵材料大全，記錄了數百種鑄兵材料的特。

單是這一本，放到外面，估計都能被鑄兵師搶破頭。

皇家畢竟是皇家，就算他們已經多代沒有出一個能拿得出手的鑄兵師了，但論藏書，天下恐怕沒有多人能跟它比的。

周恕越看越是沉迷，他這時候纔算是真正到了鑄兵的魅力，之前他鑄兵，要麼是爲生活所迫，要麼就是因爲神兵圖譜的緣故。

現在，他自己都想去鑽研鑄兵了。

要不是有人來訪打斷了他的鑽研過程，周恕還能繼續在書海中沉迷下去。

“這次可算是欠了殷無憂一個大人。”

周恕聽著管家的稟告，從書本中擡起頭來。

之前他和殷無憂來往，雖說殷無憂是他的大領導，但他從來沒覺自己欠殷無憂什麼。

雖然殷無憂確實幫了他不忙。

但他也給殷無憂帶來了不業績不是。

公平換。

周恕倒是忽略了，他的貢獻，其實換不來這麼多獎勵，尤其是那個玄皇玉書，簡直堪稱無價之寶。

這些周恕並不知道，不過眼前這些關於品兵的資料，周恕倒是覺得自己欠了殷無憂一個大人。

無論哪個世界，知識都是珍貴的財富。

就這些資料，尋常鑄兵師，一輩子都未必能接到多。

殷無憂就因爲自己一句話，就把皇家藏書閣的珍藏給自己看了，這個人，真的是大了。

“回頭還得想想，怎麼才能還了的人。”

周恕心中暗自想到，他不習慣欠人，尤其是欠人。

“虎賁軍統領程萬里，不知道他找我什麼事？”

周恕暫時把和殷無憂的事放在一邊，還人的事不著急，也急不來。

前面還有人在等著他呢。

來到前廳，周恕一眼就看到了虎賁軍統領程萬里，還有他比較悉的虎賁軍校尉程勇，正坐在那裡喝茶。

一見到周恕進來，程萬里和程勇同時站起來，拱手道。

“爵爺，冒昧前來，打擾了。”

周恕是見過程萬里的，當初他還是九十七號工坊一個小小的學徒的時候，就跟著肖宗水去過虎賁軍大營。

那時候，他也纔剛剛鑄造出虎賁刀而已。

當時程萬里可是傲氣地很，幾乎沒怎麼正眼看過他一眼，哪像現在這般客氣。

不過這也不能怪程萬里。

程萬里當時雖然還不是品武者，但他是護國軍的將領，負責統領虎賁軍，職高達四品！

就算周恕現在已經是男爵了，其實也還比程萬里低一級呢。

當時的他看不上一個鑄兵學徒，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程將軍客氣了。”

周恕打量著程萬里，程萬里如今也已經是品，和周恕表面上的修爲一樣，都是九品武者。

這個世界是個武者和普通人混居的世界，不是說修爲越高職越高，也不是說不品就不能當高。

周恕和程萬里就是兩個活生生的例子。

他們兩個的靈元修爲，在武者世界中算不得什麼，但兩人的職，都不算低了。

“不知程將軍此來有何賜教？”

周恕開口問道。

“不敢。”

程萬里十分客氣，雖然他職比周恕高一級，但兩人不是一個系統的，沒什麼上下級關係。

況且他已經年過四十，上升的路已經能夠看到頭了，周恕卻還未滿二十，以後的地位，肯定在他之上。

“程某此來，是有一事相求。”

程萬里拱手道。

程勇也在一邊跟著拱手。

他和周恕喝過兩次酒，也算是比較悉了，這次程萬里特意上他，也是準備攀點。

“程將軍，在下只是鑄兵司的一個工坊主事，不知道什麼地方能幫到你？”

周恕不置可否地說道。

他雖然不至於因爲之前的事記恨程萬里，但他和程萬里也沒有什麼，自然不會上來就應承。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程萬里笑著說道，“程某此來，是想向周主事你求一把刀。”

“求刀？”

周恕道，“程將軍想要採購虎賁刀，直接去九十七號工坊啊，虎賁刀是那裡出品的。”

虎賁軍的制式裝備是虎賁刀，雖然研製虎賁刀的名頭已經還給了周恕，但虎賁刀現在還是給九十七號工坊負責鑄造了。

畢竟零號工坊現在的職責只是研製制式兵，而不是批量鑄造制式兵。

“爵爺誤會了。”

程萬里搖搖頭，說道，“程某不是爲了虎賁刀而來。”

“程某想求一把，大夏龍雀！”

程萬里表嚴肅，沉聲道。

周恕微微一愣。

“大夏龍雀？”

他有些意外地看著程萬里，程萬里已經是九品武者了啊，他不應該給自己弄一把品兵嗎？

周恕現在已經知道了，品兵和制式兵，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

品武者配合品兵，有些況下，實力甚至能增強一倍！

以程萬里的份，弄一把太好的制式兵不容易，但弄一把普通一點的，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程將軍要大夏龍雀，是準備自己用，還是準備給虎賁軍用？”

周恕問道。

大夏龍雀刀，知道的人並不多，程萬里竟然知道大夏龍雀刀的存在，倒是讓周恕高看了他一眼。

程萬里雖然位不算高，但爲衛軍統領，他也算是皇帝的心腹了。

“程某是準備自己用。”

程萬里道，“不瞞周爵爺，程某已經品，原本是想換一把品兵的，奈何現在還沒有遇到合適的。”

“如今程某即將調離虎賁軍，再用虎賁刀，已經不合適了。”

“所以程某特意來向周主事你求一把大夏龍雀刀！”

暫時沒有品兵可用，那就用最強的制式兵吧，而起大夏龍雀這個名字，比虎賁刀更加威武霸氣！

“程將軍要調離虎賁軍了？”

周恕有些意外地道。

他記得第一次去虎賁軍大營的時候，肖宗水還介紹過，當時程萬里才接手虎賁軍沒多久，這纔多長時間？

不過想想，程萬里現在已經品了，而且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高升了。

“軍機，請恕程某不便多言。”

程萬里沉聲道。

“爵爺，鑄造大夏龍雀刀所需的一應料，都由我來提供，爵爺你開個價吧。”

程萬里拱手道。

“程將軍你好像搞錯了。”

周恕搖搖頭，說道，“我這裡不是店鋪，你想要大夏龍雀刀，去鑄兵司登記採購便是了。”

“我去過鑄兵司了，鑄兵司的制式兵名錄上，並無大夏龍雀刀！”

程萬里沉聲道。

沒有就對了，大夏龍雀刀只是剛剛研製出來，還沒有到批量鑄造的地步，自然不會開放給大夏三軍。

別說大夏龍雀刀了，連秋水雁翎刀，都還沒有公開到名錄上。

“爵爺，程某是以私人份，來向你求刀的。”

程萬里沉聲道，“爵爺你是大夏龍雀刀的研製者，而大夏龍雀刀，如今還沒有被鑄兵司的制式兵名錄收錄，也就是說，大夏龍雀刀，現在還是爵爺你的個人品。”

“爵爺出售自己的私人品，與鑄兵司的規矩並不違背。”

鑄兵司的工坊主事，乃至鑄兵學徒，用周恕前世的話說，都是吃國家飯的編制人員，自然也會到一些約束。

他們利用鑄兵司的資源研製出來的制式兵，所有權，是歸屬於鑄兵司的，研製者，只有署名權。

這做法在周恕的前世也是一樣的，一個人在職期間發表的果，單位都是要佔去一部分好的。

要不然，鑄兵司憑啥給鑄兵學徒提供支撐？

既然專利權歸屬鑄兵司，那理論上，就算周恕這個研製者，也不能隨便鑄造大夏龍雀刀給人。

不過現在這個專利還沒有登記，那使用一次，就不算違法了。

程萬里這是讓周恕鑽個空子。

周恕看著程萬里，這傢伙看著濃眉大眼一臉正氣，肚子裡都是壞水啊。

當初他和肖宗水，就故意擡高虎賁刀的價格，從中撈取了不好。

現在竟然還想讓自己鑽空子幫他鑄造大夏龍雀刀？

“抱歉。”

周恕會聽他的？那不是扯淡嗎？

周恕雖然不在意什麼規矩不規矩的，畢竟大夏龍雀刀，就是他研製出來的。

但他也不會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去做這種事。

這對他有什麼好？

“爵爺你先聽我說完。”

程萬里臉不變，沉聲道，“除了鑄造大夏龍雀刀所需的料，程某願意再出紋銀一千兩！”

周恕近來接的都是上萬兩的黃金，驟然一聽到千兩白銀，差點口而出，這也算錢？

不過轉念一想，紋銀一千兩，真的是不了，普通的一把制式兵，幾兩銀子到十幾兩銀子不等，貴的，也不過是幾十兩而已。

那已經是售價了。

對制式兵來說，紋銀一千兩，絕對是妥妥的高價了。

程萬里這傢伙，還有錢的。

不過周恕還是選擇拒絕。

“抱歉，程將軍，這個忙，我幫不了你。”

想要大夏龍雀，錢夠了，不夠。

周恕留在鑄兵司，是希通過鑄兵司的渠道把自己鑄造的兵分發到大夏三軍當中去，他可不想因爲幫程萬里，就毀了自己在鑄兵司的基礎。

鑽空子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早晚會出事的。

“爵爺——”

程萬里還想說話，忽然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

“給他！”

聲音清脆如同銀鈴，接著一個穿紗的貌子邁步走了進來。

殷無憂長髮披散，簡單地用髮帶束在腦後，一副居家的打扮。

程萬里和程勇只是看了一眼，就慌忙低下頭去，行禮道，“見過公主殿下！”

“我現在不是公主殿下，是鑄兵司的大司空！”

殷無憂說道。

“程將軍想要大夏龍雀刀是嗎？”

“公主殿下——”

程萬里想要解釋一下。

不過殷無憂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打斷他，繼續說道，“周主事，有錢爲什麼不賺？幫程將軍鑄造一把！”

“大司空，這——”

周恕想說這不合規矩。

殷無憂已經搖搖頭，說道，“我是鑄兵司的大司空，我說可以，就可以！”

周恕心裡翻個白眼，既然是你說的，那自然就沒有我的責任了，以後可沒有藉口把我踢出鑄兵司！

“好。”

周恕點點頭，“程將軍，承惠，一千兩。”

周恕把手到了程萬里面前。

程萬里擡頭看了一眼殷無憂，見殷無憂並不想怒的樣子，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從懷裡出來一張大額銀票遞給周恕。

同時他也在思索，公主殿下爲什麼會在這裡？

難道——

程萬里趕掐斷自己的念頭，爲曾經的衛軍統領，他十分清楚什麼該知道，什麼該裝沒看到！

“殿下，臣求大夏龍雀刀，也是想要不負陛下囑託。”

程萬里拱手道，“末將此去，必定以大夏龍雀刀，揚我大夏國威！”

他表嚴肅，眼神之中充滿了真誠，這一刻，他不像是那個油的將軍，而像是一個一往無前的勇士。

“這種話你不用跟我說，對你自己說就行了。”

殷無憂搖搖頭，說道，“只希你不要辱沒了大夏龍雀之名！”

周恕看著他們一言一語，聽得迷迷糊糊，也懶得繼續聽。

“程將軍，我這裡正好有一把已經鑄造好的大夏龍雀刀，就給你吧。”

周恕開口說道，“至於鑄刀所需要的料，折算銀錢吧，大概是——”

周恕還沒說完，殷無憂已經搶先道，“三百兩！”

周恕表不變，心中卻是驚呆了，三百兩？

他沒記錯的話，鑄兵司的鐵料，好像沒那麼貴吧？好像是十斤鐵料，才值一兩銀子……

大夏龍雀刀一把消耗三百斤鐵料，滿打滿算，也才三十兩，這一下就翻了十倍？

程萬里沒有任何猶豫，說了一聲好，直接取出三張一百兩額度的銀票，塞到周恕的手裡。

周恕都有些凌了，一個漫天要價，一個還真給了！

這是自己又遇到了什麼見識盲區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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