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2章 天生神聖，真力的（第一更）

虛空之中，刀縱橫。

劉若川像是瘋了一般，不斷揮舞著手中的長刀，斬出一道道凌厲的刀。

他的刀法，本沒有任何章法。

但是他手上的長刀，乃是周恕最近鑄造的最強的一把刀，他的修爲，也已經突破到了道境的巔峰，比之當初的古天庭三十六將之首戰都不遑多讓。

縱然是沒有章法，劈出來的刀，也是凌厲至極。

周恕和楊洪站在遠，看著發瘋的劉若川。

“王爺，他到底是怎麼了？”

楊洪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知道。”

周恕搖搖頭，乾脆地說道。

虛空之中一片黑暗，空無一人，除了那縱橫的刀，本看不到別的東西。

更不用說什麼敵人了。

劉若川這是發了瘋地對著虛空猛砍，這不是白費力氣是什麼？

實力暴漲，然後開始打空氣？

周恕確實是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要不要制止他？”

楊洪有些擔心地說道。

“不用，他現在並沒有什麼危險。”

周恕說道，“不讓他發泄出來，他也平靜不下來，我們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劉若川一邊瘋狂地攻擊著，裡還一邊不斷喝罵著什麼。

但是他的喝罵聲混合和刀的炸聲中，聽不清楚他到底在罵什麼。

楊洪警惕地注意著周圍，但是他顯然是白費力氣了，因爲本就沒有敵人。

周恕倒是一臉輕鬆，劉若川一刀斬破祖地的空間壁障，來到這虛空之中，但這虛空，和祖地依舊是屬於同一方世界，他再怎麼砍劈，也劈不開另外的空間壁障了。

除非他現在能一刀斬到那七彩空間之，將那道門劈開，說不準真能打到門後世界去。

不過劉若川現在的本事，還沒到那種程度。

真要是那麼容易，古天庭的強者也至於那麼多年束手無策了。

想當初，堪比天尊的齊天，手握修復完整的神定海神針，也不過是把那道門打開了一道裂而已。

劉若川，比當初的齊天，差了不只一點半點。

不得不說，實力暴漲之後的劉若川，雖然比不上齊天，但依舊是強得可怕。

他對著虛空，足足攻擊了三天三夜，僅僅是這份持久，就遠超一般的強者。

氣吁吁，劉若川靈元雖然消耗巨大，但是他一雙眼睛，依舊是如同困一般，兇猛無比。

“劉若川，你可還認識我們？”

周恕攔下想要向前的楊洪，揚聲開口問道。

劉若川猛地回頭，目落在周恕和楊洪的上，兇猛的眼神，瞬間變得和下來。

“我雖然想起來了以前的事，但是也沒忘。”

劉若川沉聲說道，“周恕周王爺，還有人王大人。”

他的聲音與之前一般無二，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截然不同。

以前他只是個一品武者，面對周恕和楊洪的時候，雖然說不上諂吧，那也是一臉崇拜。

但是現在，他竟然帶著一種上位者的俯視態度。

“想起了以前的事？”

周恕臉上閃過一抹若有所思之，難道張三他們查到的關於劉若川的報，都是假的？

這劉若川，難道是什麼上古強者封印了記憶，然後現在剛剛覺醒？

封印記憶這種事，周恕並沒有見過，他認識的那些古天庭強者，也都不曾這麼做過，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劉若川看了一眼周恕，似乎看出來他心中的疑，開口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如果有興趣，我可以告訴伱。”

“不過這件事，知道了以後對你並沒有什麼好，反倒會徒增煩惱，我可以告訴你，但是後果自負。”

“是嗎？那我倒是想聽聽。”

周恕淡然一笑，開口道。

後果自負？

他周恕，會害怕什麼後果自負？

“人王，你迴避吧。”

劉若川點點頭，忽然對著楊洪說道。

楊洪一怔，幾個意思？

讓我回避？

給你臉了？

你是覺得，後果自負我楊洪會害怕？

開玩笑，我可是堂堂人王！

再說了，有王爺在，我怕個鳥？

楊洪剛想說話，劉若川已經開口了，“你實力太弱，道境之下，沒有資格知道這個。”

“如果你想知道，等你突破了道境，你再來找我，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劉若川十分平靜地說完這句話，直接噎地楊洪無話可說。

人家都說了，他實力太弱，他還能說什麼？

本無從反駁的好吧。

他確實不是道境，不但不是，距離道境，也還有一段遙不可及的差距。

“楊洪，你先回去，我跟劉若川聊聊。”

周恕若有所思地開口道。

“是，王爺。”

楊洪有些無奈地說道，他心裡發狠，這劉若川，什麼玩意兒！自己以前都沒有瞧不起他這個小小的一品武者，他現在實力強了，竟然瞧不起我了？

我弱？

我在祖地，那也是名列前茅的強者好吧？

不跟你們這些不是正常人的妖孽比，那我楊洪，也是頂尖的天才好吧！

憤憤不平地轉向祖地飛去，楊洪也是暗自下定決心，這日子，不突破到道境，那是沒法過了！

這次回去，不管別的，一定要閉關苦修，不道境，我楊洪就不姓楊！

一直看著楊洪消失在視野範圍之，劉若川才收回了視線，目落在了周恕的上。

“周王爺，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爲什麼突然從一個一品武者，了道境強者？”

劉若川看著周恕，一臉平靜地開口道。

周恕點點頭。

“一品武者，是不可能瞬息之間變道境強者的，再快的修煉速度，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劉若川平靜地說道，“我能做到，那是因爲，我只是找回了本來屬於我的力量，這不是修煉。”

“你本來的力量？”

周恕看著劉若川，開口道，“看來你的份信息，全都是僞造的。”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劉若川，他並不相信劉若川的話，找回本來的力量，那就說明他本來就是道境強者，但是在他面前，沒有人能藏修爲，劉若川是不是藏了修爲，周恕一清二楚。

之前的劉若川，是貨真價實的一品武者！

份可以造假，但是修爲不能，天下絕對沒有能夠瞞過周恕的匿修爲之法。

劉若川現在的實力，也不比周恕高多，他本不可能瞞過周恕！

劉若川看著周恕，角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你可知道，何爲人族？”

“你不用故弄玄虛，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周恕開口道，“本王多也知道一些，不至於被嚇到。”

“那就好。”

劉若川笑了笑，開口道，“如果我告訴你，人族，每一個人族，本來都是道境強者，你會怎麼想？”

“道境強者，壽元悠長，輕鬆可以活數萬年，這是多麼好的事啊。”

劉若川緩緩地開口道，“我們本是神聖之，卻被人奪走了力量，這才了人族，了螻蟻一般的存在。”

“所謂武道修煉，只不過是一場騙局，一場爲了防止我們魚死網破而設立的騙局。辛辛苦苦修煉，只不過是拿回屬於自己的力量而已。”

“周王爺，你說，那些奪走了我們力量的人，該不該死，該不該殺？”

劉若川表猙獰，聲音變得充滿了殺氣，狠厲無比。

“真力？”

周恕眉頭皺起，開口道。

“看來你果然是知道了一些。”

劉若川點點頭。

周恕心中閃過許多念頭，他看著劉若川，陷思索之中。

接到真力以後，周恕曾經想過，如果人天生擁有足夠多的真力，那是不是可以立地聖，但那也只是隨便想想，他從來沒有想過每個人天生都有足夠多的真力。

直到現在，周恕除了知道有人設局利用神兵在不斷地謀奪武者上的真力以外，他並不知道真力的來歷，除了謀奪，它如何增長，如何利用，都是一個個的謎團。

現在劉若川的話，讓周恕意識到，真力的，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願聽其詳。”

周恕正道。

這覺，自己好像已經接近了真相，這劉若川，比古天庭的強者和天乩，都更清楚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周恕不知道劉若川是怎麼知道的，但是他能夠覺出來，劉若川沒有撒謊。

“天地初生，有天地靈先天地而生。天地靈誕生於天地之前，蘊含大道，有生命自天地靈上誕生，天生掌控力量，強大無比，是爲神聖。”

“神聖的力量基在於真力，而真力，來源於天地靈，隨著神聖的數量越來越多，天地靈的真力，卻無法支撐這麼多神聖存在，然後有些神聖的真力開始衰落，真力衰落，對神聖來說，就意味著壽元減、力量消失，你說，他們豈能忍？”

“如此，就發生了神戰，一些神聖獲勝，另外一些神聖失敗，失敗者被奪取真力，封印記憶，驅逐出去。”

“因爲失去了真力，這些失敗者，就失去了幾乎無盡的壽元，變了只能活短短數十載的人族，他們不知真相，只能蠅營狗茍茍活於世，縱然如此，那些功者，依舊不曾放過他們。”

“他們發現，人族繁衍速度極快，而且新誕生的人族，竟然也會蘊含些許真力，這些真力，雖然不足以讓人族擁有什麼力量，但積多，於是他們傳出了武道，讓人族去修煉，又傳下鑄兵之，藉以謀取人族上的真力。”

“這，就是真相。”

劉若川的聲音變得無比淒厲，他擡頭看向上空，“人族，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聖圈養的牛羊！”

說話之間，劉若川憤怒地對著天空劈出一刀。

但那只是徒勞無功，傷不到任何人。

周恕沒有劉若川這種憤怒，他臉上出思索之，“按照你的說法，你上的真力，是怎麼回事？”

劉若川說的事就算是真的，也不知道發生在多年以前了，只怕連古天庭，都不知道這回事。

這麼說的話，劉若川的上，也不應該有這麼多真力纔對。

失敗者既然全都被剝奪了真力，難不，劉若川還能是個網之魚？

“你一定在想，既然所有失敗者的真力都被剝奪，那爲什麼還會有我這個網之魚，對嗎？”

劉若川臉上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是啊，所有人都死了，爲什麼我會活下來呢？”

“那是因爲！”

劉若川眼中芒暴漲，一滔天的恨意，從他上發開來。

“那是因爲，我是懷著所有人的希活下來的！”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那是因爲，我上，匯聚著所有人的真力，我，是復仇者！”

劉若川確實沒有瞞周恕，他把自己最大的，都坦誠相告。

聽完他的解釋，周恕總算是明白了。

劉若川，並不是一個人，他確實是第一代的失敗者，當年有一批失敗者，把所有人的真力集合到一個人的上，然後那一個人，就擁有足夠的真力能夠活下來。

至於其他人，都在付出真力的瞬間，魂飛魄散。

而活下來的人，爲了瞞過那些所謂的神聖，劉若川更是封印了記憶，做爲一個普通人，一直等待著復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