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

霍老來了？

當霍淵鴻踏到蕭家祖宅的那一剎，就算是白洪軍心中都是泛起了驚濤駭浪，臉上不由自主的出恭敬之。

“真君！”

蕭漢江低著頭，恭敬的施禮。

士境界之中，道便是可比宗師可稱真人，道境便能敵先天，自然不會再稱真人，與武者先天大宗師之稱相比肩，皆以真君尊稱。

只不過，今天出現在蕭家祖宅的這位真君，絕對是道境之中堪稱最強的一人了。普通先天面對霍淵鴻，也要恭恭敬敬的尊稱一聲霍老。

但很有人知道，霍老真君實際上已經與蕭家好了許久，當初霍老還僅僅是真人時，蕭家便不知幫下了多忙，結下了這一份綿延至今的善緣。

霍淵鴻風骨不染凡塵，只是微微的點頭笑意。

他旁的那位倒是眸流轉，好奇的打量著在場的人，尤其是那主宅門前的影。

“這就是闖蕭家祖宅的人麼？”

子的眼中閃過一抹錯愕，敢闖蕭家祖宅，本以爲是什麼驚天地的大人。誰曾想，對方居然這麼年輕。

蕭家也未免太廢了吧？

一個比自己還小上許多的青年居然也能闖進祖宅如若無？甚至連自己的師父都搬來了。

子眼中流出的那一抹錯愕、不屑，近乎人的蕭漢江如何看不到？

今天蕭家的確是折了面子，縱然將這位秦大師驅走，依舊會對蕭家的打擊很大。

蕭漢江也沒有辦法，誰讓，今天闖他蕭家祖宅的是那位臨海秦大師。

“霍老小心，此子是臨海的龍頭，曾殺海青三位宗師，一劍斬殺海外六大強者。就連藥神堂的老堂主都敗在了他的手下，被人譽爲華夏當世的第一天驕。”蕭漢江提醒著，生怕這位真君因爲一時倨傲裡翻船。

“哦？”

霍淵鴻的確沒有太在意，但經過蕭漢江這樣一說，他不由多注意了幾眼秦軒。

眸之中，似乎有某種力量積蓄著，彷彿能夠看一切。

只不過，當他的目落在秦軒的時候，神卻微微一變。

眼一切混沌，毫都無法看。

和讓霍淵鴻的心中微驚，在步道境大後，他的天眼之很無功而返，這個青年當真是有些奇妙。

“小友爲何闖這蕭家祖宅？”霍淵鴻聲音很和，很難聽出這是一位近乎一百四十歲老人的聲音。

秦軒淡然的看了一眼霍淵鴻，“原因重要麼？你若想我離去，便用手中法勝我便可。若不能，我便站在這裡，爾等又能奈我何？”

“狂妄！”

“放肆！”

有蕭家人怒喝出聲，蕭漢江也是面微變。

這位秦大師也未免太過囂張了，他可知霍老是誰？

霍淵鴻後那撐傘的更是柳眉倒豎，敬自己師父如神，如今這個頭小子，居然敢如此跟自己的師父說話？

當真是狂妄無知！

噙著冷笑，眸之中已經是一片冰冷。

等我師父隨手便將你重創後，看你如何收場？

唯有霍淵鴻心如止水，不曾爲秦軒這簡單的一句話生怒。

“看來，小友是定要與老朽走過一場了？”霍淵鴻搖頭笑著，那白袍下如玉的雙手緩緩的擡起，“老朽修風水、道已有多年，仙鬼神魔之都涉獵了許多，也很多年不曾手了，既然如此，便與小友切磋一二。”

“若老朽勝，小友可願離去？”

霍淵鴻屈指連點，一靈力從蔓延而出，周遭的雨水似乎都凝滯在了半空之中。

“放心，你勝不得我！”

秦軒淡淡道，如同在說一個事實，卻讓衆人皆覺狂妄到沒有邊際。

縱然是藥神堂老堂主也不可能是霍老真君的對手，畢竟，藥神堂老堂主專醫，實力自然比不得自的境界。

但霍老真君可不同，一百四十餘年，降妖除魔不知多。大半個南方曾禍百姓的大妖，霍老真君一人就掃清了半數。

沒有人會質疑這位霍老真君的實力，但偏偏，這位秦大師的態度如此猖狂，真不知道他的底氣到底是什麼。

“呵呵呵，小友年輕狂，倒也是人之常。”霍淵鴻輕笑道：“老朽七歲修道，如今已有一百四十九歲，一生斬妖除魔，南方海蛟，山雙虎，漠北天鷹……方有今天的真君之稱。”

霍淵鴻忽然失笑，搖頭道，“真是老了！見小友想到自己如今年邁，居然有了一爭強好勝之心，實在不該！”

他十指如鉤，忽然探向那凝滯在半空之中的雨滴。

旋即，無數雨滴彷彿到霍淵鴻牽引一樣，匯水流向四面八方衝出，所過之，空中之雨居然都凝滯了，整座蕭家祖宅，此刻地面上居然沒有再落下半滴雨水。

衆人皆被如此神妙的手段震驚的膛目結舌，若說先天武者之戰是地山搖，那麼道境真君之戰，那便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相比較武者，真正的法大家之戰，就彷彿如同神話之中的神仙鬥法一樣。

當衆人回過神來，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在他們的眼中，一座驚天大陣將整個蕭家祖宅籠罩在了其中。

一縷縷明的水流在空中不斷的流淌著，互相連接，形了繁複的一座大陣，讓人歎爲觀止。

“不愧是霍老！”蕭漢江深深一嘆，滿是敬畏。

“當真如神仙一般的手段啊！”白洪軍也是駭然到無以復加，科技雖然也能妙用無窮，但能達到這種地步還尚有很長一段距離。

“小友，此陣名爲勾雨之陣，你看如何？”霍淵鴻差錯的問上了一句，若是瞭解秦軒人聽到，肯定會報以苦笑，因爲這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但霍淵鴻倒是很想聽一聽這個年紀輕輕便如逆天妖孽的青年對自己的法有什麼看法，就如他所說，在看到秦軒如此年輕便有能讓他無法看的實力，已經讓他心中升起了一不平，想要爭上那麼一爭。

誰一輩子苦苦修煉了一百多年，看到一個還不到二十歲就能與自己比肩的後起之輩心中能平衡？

只不過，霍淵鴻不愧是修養一百餘年的道境真君，心豁達，那一點不平，便用法來證明，若敗，那便是技不如人，當然，這種可能極。若勝，心中自然再不會有不平之氣。

無論如何都能念頭通達，這是多人做不到的事。

秦軒靜靜的著這座大陣，緩緩的吐出了四個字，“不過微末！”

真不是秦軒狂妄，而是霍淵鴻問錯了對象。

這陣法已經有修真界之中九品陣法的程度了，而且是借天地萬佈陣，在華夏絕對算是道中牛耳，但……他問的是秦軒，一位曾經的仙界青帝。

這就很尷尬了！

就算是當今修真界的最強者來問一問秦軒自己的實力如何，秦軒的回答同樣是四個字‘不過微末’

所以，秦軒的評價，對於其他人而言，是真正的狂妄到沒有邊際。誰也不知，事實上，在這個青年的心中，真的只是這樣看待的。

霍淵鴻也怔住了，他定定的著秦軒，好一半晌才反應過來，眼眸微沉了數分。

“既然如此，那還請閣下品鑑一番這座微末之陣！”

稱呼已經從小友變閣下，可見這位霍老真君的心中也生怒了。

如他人一樣，在他們的眼中，秦軒所言便是明目張膽的辱，換做任何人都忍不了。

霍老真君的話音落，霎那間，那凝滯在半空之中的一水流赫然炸開，化作無數如牛般的細雨，倒卷向秦軒。

這每一雨滴都足以穿十寸的合金，如此麻麻，就算是一棟房屋都足以轟篩子。

衆人此刻全部都屏住呼吸，目聚集在那陣中那如牛般的細雨。

除了細雨刺破空氣之聲，蕭家祖宅，再無半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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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正好，各位，我五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