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娘娘抬,臣妾寵若驚。」宋雲昭是真沒想到舒妃還會給送燈,說著讓人賞了文嬤嬤。
文嬤嬤滿臉帶笑的道了謝,又道:「上元節照規矩皇上是要出宮的,娘娘說,婕妤晚上若是無事可去翠微宮賞燈。」
宋雲昭不太想跟舒妃走得太近,這就跟個不定時炸彈一樣,只要一開花,距離近的人難免要遭殃。
但是直接拒絕又不好看,就對著說道:「怕是要拂了娘娘的心意了,昨日去花園看了半天的錦鯉,我這頭吹得有些痛,晚上就不出門了。」
文嬤嬤聞言關切的問了幾句,就起告退,於嬤嬤親自把人送出去。
宋雲昭看著舒妃讓人送來的走馬燈,絹布上畫著人圖,等到燈點起來時,這些人如同散步一般轉起來,那才一個好看。
送一盞人燈給,宋雲昭不知道是舒妃誇自己還是跟示威,想了想讓人把燈掛到廊檐下,畢竟這燈確實好看。
宋雲昭的確是有些頭疼,可能真的了寒氣,知道今晚皇帝要微服出宮與民同樂,自然不會往忘憂宮來,於是帶著人賞了會兒燈就早早就寢了。
至於上元節皇帝不陪過難不難過?
難過了難道皇帝就會上翅膀回來了?再說,倆人之間的分也沒有到那個份上,是真的沒什麼覺,是個看重節日但是又不會過分看重的人,圖個樂子就夠了。
太極宮,封奕從宮外回來時已經過了亥時,把張茂全來問,才知道忘憂宮早早地就關了門。
想想笑了笑,這個時辰也太晚了,自己就不去擾人清夢了。
開年第一件事,群臣一上朝就奏請皇帝接太后回宮,這可真不是個愉快的話題,宋雲昭心想這些人就是故意給皇帝添堵啊。
不過,皇帝以太後年下涼生病為由,堅持等太後康復再說。
宋雲昭簡直是笑不活了,過年時太后故意給皇帝送信病了,這意思就是想要以看病為借口回京,但是皇帝直接派了太醫前往行宮給太后診治,義正辭嚴的說冬日苦寒怕太後路上病加重。
如今剛開朝朝臣就提出此事,琢磨著這件事肯定不是偶然。
皇帝跟太后的較量,這年前年後也過了幾招了,看得出來這對母子確實沒什麼。
偏太後站著親娘的地位,皇帝便是心生不滿,也不能明目張膽做什麼,以免被人冠上不孝的罪名。
想起這件事,就想起書中秦溪月可是幫著皇帝對抗太后,才進一步博得皇帝好。
嘖。
好煩。
於嬤嬤輕輕掀起珠簾進來,瞧著主子雖然捧著話本子但是卻在發獃,上前一步,微微彎腰輕聲說道:「主子。」
宋雲昭聽到聲音回過神,抬起頭看向於嬤嬤,「什麼事?」
「老奴聽說今日莊妃娘娘與婉妃娘娘去了壽慈宮,前腳剛到,後腳秦婉儀與幾位宮嬪也到了。」
宋雲昭真是一點也不意外,想當初覺得三妃中興許莊妃是可以與合作的人,哪知道兜兜轉轉倆人這合作告吹,倒是跟舒妃還算是融洽。
莊妃是個有野心的人,是看中這一點,認為莊妃為了名聲也不會做出太過分的事,自己就能從周旋容。
哪知道莊妃是看中名聲但是這心也的確有點窄,一丁點都容不下,逮著機會就想把摁下去,這就無法合作了。
今日這件事,八也是莊妃跟秦溪月合謀,不然的話怎麼能這麼巧?
太后要回宮了,們這是覺得能借太后的手除掉,所以才對壽慈宮的事這麼上心。
真是本末倒置,也不看看這宮裏到底誰說了算。
太后的確是皇帝的娘,但是皇帝又不是愚孝之輩,況且這兩母子斗的火花四濺的,誰撞上去誰就倒霉。
莊妃自詡聰明,難道這個都想不到?
也許,不是想不到,而是太想扳倒自己了,所以就算是有危險也願意一試。
宋雲昭嘆口氣,太后回宮,自然要站在皇帝一邊,但是也不能跟二傻子似的直接跟太后對上,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可要是太后非要逮著咬一口怎麼辦?
真想如後世一般能跟廣大網友求助,在線等,急的。
能不急嗎?
不說是命懸一線,但是宋雲昭敢肯定自己肯定是太後手冊上第一行第一排第一個人名。
就憑這兩母子的關係,皇帝喜歡的,太后肯定討厭啊。
於嬤嬤看著主子又在發獃,心裏不免有些著急,太後跟三妃可不同,婕妤可不能不重視。
「主子,此事不能就此不管,您得想個法子才是。」於嬤嬤說道。
「嬤嬤,你說我能想什麼法子?」宋雲昭看向於嬤嬤。
於嬤嬤想想皇帝與太后的關係一時也卡了殼。
宋雲昭輕笑一聲,「怕是我想什麼法子都無用。」
「可是,主子總不能就這麼乾等著。」
「嬤嬤,我就算是做了什麼,你說太後會喜歡我?不,不會的。」宋雲昭也想開了,皇帝的船是不會下的,至於太后真的要是太過分,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太后難道就不惜名聲了?
便是長輩,也不能隨心所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麼一想,宋雲昭就迅速給自己做了定位,心一下子就舒暢了。
人生短短,想那麼多幹什麼。
不管莊妃等人在宮裏如何的活絡,宋雲昭十分安穩的呆在忘憂宮不為所。宋雲昭這樣做就罷了,舒妃居然也毫無靜,這就令人很奇怪了。
馮雲瑾距離壽慈宮更近一些,倒不好視作不見,也會三不五時過去幫幫忙,韓錦儀只去過一回,跟其他嬪妃鬧了些不愉快就沒有再去。
陸知雪知道秦溪月在,更是面都沒,皇上都沒下旨,殷勤個什麼勁兒。
何況知道韓錦儀的事后,越發覺得自己不去是對的。
反正宋雲昭都不去,便是有什麼事有在前頭頂著,自己跟在後頭肯定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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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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