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乘這才眨了眨發酸的眼睛，已經是淚眼朦朧，剛剛那一刻的覺，真的讓覺得好像要失去李修一樣，陌生而遙遠，仿佛李修的世之謎那般，曾經就接收過李修的記憶，但依然無法對那個科技世界有一個明確的世界觀，反而如鏡中花，水中月一般朦朧無常。

李若乘道：“李修，正因為我覺得到你還在我邊，我才覺得恐懼，你剛剛那一刻，提出那樣一問，仿佛讓我看到你就要化道的樣子，跟著你說的話，化為無形無質的法則，消失在我眼前！”

李修道：“若乘，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并不是你眼花了。”

“為何？”李若乘更加不解。

李修道：“那只有一個解釋來說明這一切，那就是我說對了。可惜從無到有，經歷過多年？從有到無，還需要多久？也許天道也在觀察這種起止之變化。”

李若乘覺得李修此番和說的話，簡直是從未有過的生難懂，知道李修思考這些問題，可能就是他即將要了解的因果變化，即將要突破的境界。也只有這樣深刻的道理，才能難倒李修，也許只有抓住了那一靈，李修就真的崛起了，前路無可阻擋。這一刻，李若乘突然意識到自己該為李修做點什麼。

李若乘沉默了良久才道：“其實，現在回想你說的話，我也想通了一些道理，不知道是不是你想知道的？”

李修道：“無論什麼話，只要是你想說的，我都聽著。”

“李修，你可不要小瞧了人！”李若乘故作調皮，難得的顯小人的一面，隨即正道：“我的確想到了一點，那就是你剛剛說最初的三尸化生訣的那一火花，為何會發生在我們第一次神魂相的時候！我猜，是因為你來自不同的世界，擁有另一個世界觀，而我，是第一個和你發生關系的人，雖然那時候只是神魂相，并不是配，但從你剛剛所說主觀意識團的獨立和神奇之，可見主觀意識團的來歷之神，比寶丹更有過之，那麼，從主觀意識團方面來說，其實從那一刻起，我就已經為你第一個人，我此言對是不對？”

李修十分嘆道：“你能看到這一點，的確很了不起！”

李若乘道：“我只不過是順著你的說法，補充一二罷了，我覺得我這樣做，至能讓你能更好的與我流，也許，其間能說到連你也想不到的一些關鍵點，說不定你的想法就能更進一步。”

李修道：“好，你說。”

李若乘道：“你剛剛說的話，有兩個假設，第一個假設，就是混沌假設，乃是古老流傳的一生萬的理論，將混沌當是世界的初始地；第二個假設，就是迷霧假設，諸天萬域雖然生層次的觀念不同，導致時間軸的扭曲，比如人間一年，天上一天的說法，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說明時間軸在不同生層次的觀念是不同的，卻也有跡可循，為何？暫且將這種有跡可循，說是你所說的那團迷霧，也就是神話時代的一個統一觀，五運六氣的變化，也都能夠互相對應，這是最本的一個保守，也就是你懷疑主觀意識團的由來還有一條‘古路’在支撐一切，沒有了那條古路，諸天萬域的基本法則就徹底混淆不清了。”

李修道：“說下去！”

李若乘道：“如果這兩個假設都立，最終混沌生世界，世界生萬眾生的原始狀態，比如氧化，進化單細胞，無盡歲月之后，從一個時間點開始進化，比如荒古或荒古以前，有過一次大發，而后才有了萬族生靈，或卵生，或胎生，或化生等！這種大發，如果實際存在，那麼至可以證明一點！”

李修問道：“哪一點？”

李若乘道：“那就是，主觀意識團的到來，使得萬眾生都擁有了不同階段的智慧！”

李修又問道：“就是說主觀意識團是后來者，或者是掠奪者麼？”

“不錯！”李若乘眼前一亮，李修的這兩個形容詞，和的想法非常契合，這后來者和掠奪者此時已經不單獨是名詞的存在，而是在形容主觀意識團的屬，所以是形容詞的質，李若乘聽懂了，繼續說道：“從你開創的三尸化生訣的理論和施行的過程中，的確已經證明，不僅是人類，很多高智慧的生靈，哪怕是花草樹木，山川河流等，也有幾率產生怪，修正果！這就說明萬眾生都到了主觀意識團的影響，非常深遠，區別只不過是萬本開竅的程度不同，所修的境界也就不同。”幾乎是一口氣說到這里，李若乘已經覺有點吃不消了，已經窮盡的智慧，將能說的話都整理出來，說給李修聽，希能幫助李修。m.166xs.cc

李修見李若乘突然說不出話來，也知道已經到了某個極限，能說出這番話來，實在不容易！要知道，李修此番提出這些見解和疑，最主要的功勞，還是多虧了之前在神音寺里，觀察昊天古神的蛻突然消失的那一刻，李修若有所得，察覺到了什麼關鍵的東西。

李修道：“你的見解非常深刻，可以說是一針見！無論是哪個時代，包括最初的荒古時代，最基本的意識，就是進化意識，這種進化意識，對于各個層面的生來說，各自的方法是不同的。比如神族，強大到了極致，凌駕于眾生之上，可神無法生育和繁衍，他們要面臨的是各種天地劫數，才能有些許的幾率萬古不滅，死去的神靈，就化道了，極難顯化世間；而弱小的種族，包括人類在，則是依靠繁衍和生育，靠一代代人的努力，不斷總結和提升統，達到進化的目的。不過，如果按照一貫的進化模式發展下去，一個世界長到仙界，甚至更高階的世界層次，就已經無法被混沌法則所容忍，最終諸天萬界一起被消滅。眾生的進化也是如此，進化到神的境界就通天了，理論上也會被世界所消滅，最終艱難活下來的神靈，也是茍延殘，猶如過街老鼠而已。這些東西，其實暫時并沒有任何依據，也不必去刻意假設它們立與否，至目前可以證明的一點，就是這一切，主觀意識團的出現，才是最關鍵的東西，等于是打破了原定的混沌法則，所以，關于主觀意識團的研究，我們可以繼續探討和修行下去，這是不會錯的！”

李若乘道：“也就是說，你愿意承認那條‘古路’是存在的麼？”

李修道：“這是必然的結果，不是我承不承認就能取決于它存不存在。試想一下，神話時代如果就是那條古路顯化在諸天萬界里的一個觀想，什麼觀想？就是進化意識，那麼無論是哪個時代的人，什麼地方的生靈，包括荒古甚至之前，都對神話時代里出現過的人和事跡，有相對的了解和傳說，不然，世界本衍生的萬，只是常態，而無靈變。這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也只有這樣一個結論，才能解釋我和你本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因為當初神魂相，卻能產生異樣的火花。什麼樣的火花？就是三尸化生訣的初始想法，是你的世界觀加上我的世界觀，在潛意識中發生了奇怪的反應，包括對三尸化生訣的命名，其實是必然的結果，絕不是偶然！”

李若乘這才完全明白了李修想要表達的東西，說明白了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卻不了要這樣刨究底的一番討論，不然就缺哪怕是猜想的一個依據，對修行極為不利。說白了，世界觀就是真實的世界麼？必然不是，因為還有一個觀字在其中，依然只是觀想而已，有了觀想，才有見地，有了見地，才有修為和境界！而觀想的最本的東西，就是主觀意識團，沒有了主觀意識團，人類依然不存在，萬依然不存在，還是常態，哪怕個個都是巨象，個個都是巨龍，依然毫無存在的意義。所以，哪怕此番李修所說的一切，只是他所見的一種觀想，如果立，如果就是他認為的道，那麼，這個道就存在，就能進化！

現在，李修將這種道毫無保留地與李若乘分，等于從這一刻起，他們夫婦就真正踏上了同一條道，而不是兩繩強行扭在一起，意義與以前已經大為不同！

李若乘道：“李修，你能想通這些道理，想必事先已經有過一些推算和估計，你已經對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有了決定！”

李修道：“是的，若乘，之前我們在神音寺里談起過，說此番我們出來，必然會遇見古道一脈的老古董對我出橄欖枝，事實上這只是一個大概率的東西。同時，也發生了一些我預想不到的變故！”

“變故？”李若乘現在最怕聽這兩個字。

李修道：“也不是什麼大的變故，按理說，這其中的利害關系，我應當有所考慮。只是近些日子以來，我的修為日進千里不說，且從東海之濱一路走來，麻煩不斷，難免疏于防范，被人所利用，且還暗中擺了我一道，也不是什麼稀奇之事！”

“是誰？”李若乘的臉頓時不大好看起來，難道還有另外的大敵不？

李修道：“我目前并沒有到的惡意，而且一直以來，對你，甚至對我，都在極力討好和忍讓，這一點我不能否認，也無法否認。你應該能想到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