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道:“對于李修,強如主上的運算之能,用在李修上也不靈驗,屢次挫!我等在此預測李修的斤兩,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要想對付他,除非有萬全之策,否則損兵折將不說,每次的襲擊,只會給他總結出更富的經驗,助他修行!眼下既然我們都無戰勝他的把握,無非是想要找塊試金石而已!”
華先生道:“正是如此。所以,我們能做的事其實還有很多,那就是給李修和軒轅龍之戰造勢。今天是九月初七,距離他們決戰的日期十月初八,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足夠我們吸引更多強者來到瀚城,同時,也為不久后那即將現世的府做準備,若在那之前,我們能夠功激發人文氣運,凝龍脈,我等共之后,便能獲得一全新的思,這對我們即將要去府之中謀奪的東西,至關重要,使我們未來的大計,能夠算人所算,步步走在人前,所以,此戰對于我們來說,可以說是個絕佳的好時機!”
二號對此并無異議。
“原來華先生早已有了計較,我等既然同在一條船上,自然是全力相助!”南宮鶴急忙表態道。
嵩鵬道:“由我們幾方去造勢,吸引各族強者來此一會,自然問題不大。畢竟那座府的一公開,就有數之不盡的強者蜂擁而至,若能目睹兩大人族年輕強者一戰,由我等做莊,添個彩頭,那更是趨之若鶩,只怕連那些幾百年不出世的散修老怪,也會按耐不住!但怕只怕有人從中作梗,破壞我等的同盟!”
“你是擔心江不匪那老東西從中作梗麼?”華先生問道。
“不錯!”嵩鵬道:“那江不匪向來于算計,八面討好,恐怕不止坐在匡若虛那一條船上,何況,就算是匡若虛,和主上也并非一心。據我所知,匡若虛和大將軍府一直有所勾結,而那大將軍信羅河,乃是不樂皇帝最得力的戰將,向來我行我素,在軍中威極高,恐怕天督院和紅蓮教都難以制。另外,此間府一開,就算那不樂皇帝的上疑似發生不詳,天督院和紅蓮教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管,讓我等壯大。目前來說,我等即便達一致,形堅固的同盟,從實力上來看,還是于弱勢,如果華先生剛剛所言之事,由我等高調來主持一切,恐怕過急了些,我認為時機并不!”
華先生道:“如果這件事由一位德高重,又保持絕對中立的人去做,你認為有幾分功的把握?”
“您是說……”嵩鵬若有所思,言又止。
華先生笑道:“看來我們的心中都已有了答案,不如我們大家各自用茶水在桌上寫出各自的人選,看看是否英雄所見略同?”
幾人都表示樂意如此。
片刻后,幾人在桌上都寫出一個人名。
“龐古”!
瀚辰書院的老院長龐古,無疑是最好的人選,只不過,那同時也是個老頑固。這一決定,實際上又將問題點拉回了他們之前的謀劃上去了,那就是先對付龐古,獲得瀚辰書院的控制權,便能獲得先機,霸占一部分人文氣運的走向,這對接下來他們要謀奪的人文氣運所凝的思龍脈的目的,等于是一石二鳥、甚至三鳥之計。
因為他們的最終目的,其實是那千年的府。
在東城之外的山崗之上,李修和李四郎之母并沒有躲藏起來,依然是站在原地,只不過,這附近的山神土地一現,等于是直接屏蔽了外界的所有應,這些山神土地的本質與大地完全一致,別說是元嬰強者的神識應,就算是主上的強大科技掃描也很難發現任何端倪,故而,給外人的覺,就是李修二人突兀地消失在原地。
但有一點值得一提,那就是這附近的野和,憑借本能反應,預到前所未有的危險,沒有毫猶豫,全部朝四面八方倉惶逃竄。
其實如果附近有強者出現,或者是普通的農夫這樣的人,他們和這些野和的反應是一樣的,這種危險,不主觀意識團控制,是人的三尸所預到的危險。
換句話說,山神土地的存在,其實是一種本能意識團,而非主觀意識團,是土生土長的存在,以李修目前所達到的修行境界,已經能真正的區分本能意識和主觀意識的本質。他認為人的主觀意識團是外界侵后,霸占元神后,從母胎之中,與合一,為靈的生,人當然也是其中之一。人死之后,主觀意識團重新恢復到無意識的狀態,也就是佛家所言的無明狀態,道家所言的道法自然,李修暫時將這種無意識的主觀意識團的去向,回歸的地方,劃分到到暗質世界,類似于主上所掌握的靈氣世界,在機緣巧合下,重新投胎轉世,在母胎中形全新的無意識的人格,呱呱墜地之后,便是一個所謂的完整的嬰兒。其實憑借這先天的外侵的意識團,人的品質,天生就已經有了三六九等之分,這就是所謂的悟,而靈之類的東西,其實是土生土長的天賦了。假如一前世是了不得的意識團,比如強者隕落,因為外力無力轉世,比如傷太重,主觀意識恢復到無明狀態,那麼一旦這樣的意識團剛好和胎兒的上等的本土靈相結合,這就是所謂的天才。當然了,這天才之分,也是三六九等,而且這種外侵的意識團,投胎轉世的過程,其復雜程度,也有很多不定因素,比如有的嬰兒,墜地后是個白癡,即便長大人,生活也不能自理,只懂得最基本的喜怒哀樂,吃喝拉撒,和沒有任何區別,這就是這個嬰兒在母胎中并沒有被外侵,生來只是個本土的人形;而有的嬰兒,則生來可口吐人言,絕頂聰慧,更有甚者,居然需要懷胎數年才能降生,能夠落地行走,口生滿牙,頭發及地,為所謂的怪胎,或者妖孽,其實本質上和普通的嬰兒是沒有區別的。
而真正的強者,回轉世,其實就是強者以絕強的法力,逆轉乾坤,取代暗質世界,強行將有意識狀態的主觀意識團打胎兒之中,經過胎中之謎而后降生,只需點化,便能覺醒,想起前世種種。而先天轉世的那些無明意識團,能夠想起前世種種的,幾率幾乎等同于無,除非能夠修煉到至高境界,領悟虛空之外的道理,獲得真空的能力,遨游古今,穿梭未來,與天同高,締造時空,自然就無所不能了。
和李修在一起的李四郎之母,由于得到李修的保護,并沒有被屏蔽主觀意識團,所以即便是元嬰中期的強者,老臉之上,也是震驚和詫異,甚至恐懼地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的背影,因為這個時候的李四郎之母,是可以親眼看見山神土地的存在。
一共有八個山神土地,全部是不規則的形狀的靈,正在用一種李四郎之母本聽不懂的語言,和李修通。
片刻后,李修點了點頭,他已經完全明白了這瀚辰書院之中,為什麼有著剛剛那兇險的危機了。
這瀚辰書院里,居然有著一尊非常古老的巨頭,是從千年前那場清算中存活下來的,疑似是七大門派時期的某位老祖。這種存在,即便是那個時期也罕逢敵手,比起一些躲避清算,在一些特殊的地方,活下來的老怪,強大太多太多,本不是一個級數,李修估計,恐怕也只有不樂國的朝廷之中,有屈指可數的這種老怪,天督院里應該也會有一兩尊,不然天督院不會被不樂皇帝重用,為左膀右臂之一,而所謂的養魂之地里,這樣的老怪應該也有。
這才是真正的強大力量,是西楚大域的中流砥柱,除了不樂皇帝之外的攝敵之無雙強者。要知道七大門派時代,那可是很多殘破世界,存活下來的一批無敵強者,退守到這一界,所組的一個特殊時期,如李修當初獲得銀河圖,便是從那場大清算中打進來的神農氏,是曾與天道的清算勢力力戰的主力之一。
這瀚辰書院中的那位巨頭,如果不出現意外,這千年來的謀劃和修行,恐怕即便不如神農氏那樣的無敵強者,也是僅次于他們了,其底蘊和實力之強,連李修也難以揣測,也難怪李修能到如此兇險的威脅。
不過,既然瀚辰書院里有這樣的巨頭坐鎮,為何當初在太清宮外,那龐古還要同意李修的建議,并邀他來瀚城助拳呢?那盛世仙二號縱然再厲害幾倍,恐怕也絕對無法搖瀚辰書院,哪怕再來十個二號,也是找死。
即便是李修,也越發不解起來。
不過,既然想不明白,李修暫時沒有認死理,他以三尸化生訣的一些竅門,和山神土地換了這些報,便打發對方各自散去,那八位山神土地發出了興和激的緒波,對李修連連激,沒有逗留,紛紛離去!
“那就只能先去找軒轅龍了!”李修下了決定,同時也暗暗想道。如果自己不是因為巧合遇到了李四郎賣萬年玄鐵,也許就不會在城中逗留,那麼他有可能已經接近甚至進瀚辰書院,要去翻閱對方的藏經,這是李修和龐古事先說好的報酬,如今一想,那龐古的機恐怕就可見一斑,李修貿然深瀚辰書院,九死一生!
不得不說,這因緣際會之事,就是如此巧合,也可以說得益于李修自己上的氣運,故而化險為夷。如今他只要將那兩本古書仔細推敲,并且他獲得了鶴靈變,只要他獲得軒轅龍上的七九玄功,就能和他自己原本所領悟的玄理三重結合,將他的實力出一大步,即便面對巨頭,再無所懼!
“剛剛我已經擺了各方的注意,即便是巨頭,在短時間應該也無法追蹤我們的向,你目前是安全的,現在你只需要潛伏下來,隨便找個地方呆幾天應該沒有問題吧?我相信多年來的忍氣吞聲,即便是瀚城如今臥虎藏龍,你也足以自保!”李修對李四郎之母說道。
李四郎之母道:“如果你覺得我是累贅,那麼我會去一個地方等你們,直到等到你和四郎回來為止,那個地方只有四郎和我知道!”
李修道:“你放心,我既然答應參與此事,并且已經知道你上系著的事不同凡響,自然不會半途而廢,不是我不想帶著你一起去救李四郎,而是你跟在我邊,危險更大!”
“能得到你這樣的強者相助,真是老天有眼,我不敢奢求太多!”李四郎之母的老眼微紅,似是在對李四郎擔憂,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剛剛獲得了什麼消息,但你臨時改變了去瀚辰書院的主意,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我之前就告訴過你,瀚辰書院和龐古都是危險的!我之前雖然病膏肓,但對瀚城如今的局勢也有所估計,有一批批陌生的強者都來了,而你很強,卻是孤一人,你的做法我完全可以理解。我知道該怎麼做,其實我知道,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和四郎的下場是什麼,我只希在你的目的達之后,放過我們母子二人。”
李修沉默了一下,這老嫗所言看似簡單,實則卻有所保留,由此可見他們上所牽連之事,恐怕還要超過李修的估計,如果李修此番立下什麼承諾,日后一旦苗頭翻轉,這對母子倘若是該殺之人,那李修的承諾可就不簡單了。但李修還是點了點頭,道:“可以!”言畢之后,李修沒有毫猶豫,直接從原地消失,任憑李四郎之母那元嬰中期的神識,如此近距離的應,也本無法發現李修是如何從眼皮子底下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