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頭一向睚眥必報,上次吃了大虧,居然給了我們幾天的息時間,暗世界也是一樣,刺殺任務失敗,居然再無靜,可見,他們正在干的事,比報復的價值更大!”龐古說道,“李兄弟的話在理,只要不驚京城的老魔和那幾個瘋子,僅憑幾大貴族從外圍調派的高手,最多也只可能是魔尊那個級數!”
李修道:“其實我們現在最擔心的是大后方,堡壘還沒有開始打造,就算魔族和暗世界眼下還有什麼謀,顧不上對付我們,也要防著各族的報復,尤其是這次的盛宴大張旗鼓,他們不報復是不可能了。留給我們對付風雷閣的時間,其實并不多!”Μ.166xs.cc
“還是聽聽喬師兄怎麼說,有何發現!”龐古道。
喬夫點頭說道:“我已經在信鷹里簡單說過,我發現了一座新城,剛剛李兄弟應該已經發現了!”
“不錯!”李修頷首。
“哦?在哪里?”龐古問道。
“跟我來!”喬夫快速翻上雨林的山脊,放眼去,果然看到遠雨林之中,居然有一個方圓差不多上百里的盆地地形,那里正在修建一座新城,挖著水渠等。這麼遠的地方往下看去,依然規模不小,大約有方圓四五十里左右,四方修了兩面城墻,一面是護城墻,在外城,城的城墻更高,卻相對來說寬度要薄弱很多,很明顯是擋風墻。有這樣的建筑風格的改變,也是因為氣候實在過于惡劣所致。
一座新城的大致廓已經型。
“這地積比一般的縣城都要大,可以容納十萬戶人口的正常生活!”龐古說了一句。
一般一家一戶平均數是五口人算,十萬戶,也就是五十萬左右的人口,和白馬縣那樣的上縣差不多了。這是正常的生活狀態,實際上,白馬縣就曾收留過百萬流民,整達到一個恐怖的一百五十萬左右的數量。
換句話說,如果這座新城是用來屯兵用,就要翻三倍,一百五十萬不止。
“這幾日風雷閣非常安靜,沒有什麼人員大調,我本想抓兩只信鷹,卻沒有找到機會,他們好像已經與外界斷絕了往來和聯系一般!昨天夜里,秦無神獨自離開風雷閣,朝東北方向遁走,我悄悄跟上,來到了這里!”喬夫說道。
“喬老兄,風雷閣那邊有沒有留人手?”李修問。
“當然有!”喬夫回答。
“那好,既然是秦無神要來修建這座新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要不然,他就不會和宿老殿出賣治下的百姓,開啟養魂之地。不過,為了驗證這樣的猜測,還是下去直接將秦無神抓住吧,我們的時間有限,必須雷厲風行!”李修道。
龐古和喬夫點頭同意。
“慢著!”李修忽然擺了擺手。
“你們看那個人是不是有點眼?”李修看見新城里的一座還沒有修好的建筑里出來了幾個人,為首之人,面有黑須,型魁梧,頗有威嚴。
“是風雷閣閣主秦伯飛!”龐古說道。
可是,李修幾天前獲得的報里不是說秦伯飛被起來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這事越發著神。
“你們兩個留在這里,為怕過早暴,我獨自下去將此人拘來!”喬夫主說道。
李修和龐古哪里會有什麼意見?
喬夫快速朝下面疾掠而去。
正在李修和龐古都聚會神地觀察喬夫的行時,突然后響起一個聲音:“你們是誰?”
這個聲音出現的委實突兀至極!李修和龐古在事先居然連半點靜都沒有察覺,那是不是說,對方如果襲出手,二人可有命在?
這一驚非同小可!李修和龐古的反應極快,在第一時間二人分左右散開,閃而,俱都在瞬間將一功力激發到最強狀態,待到二人分別站定之后,著剛剛后的雪林,臉晴不定,幾乎同時口中喝道:“誰?”
雪林里沒有任何靜,李修和龐古在一剎那,將神識外放,掃描前方。
然而,沒有任何發現,李修更是連這片空間都沒有放過,如果是剛剛被打開過的介子,是有跡可循的。
可依然沒有任何發現。
唰!唰!
二人消失在原地,片刻后去而復返!
“還有這樣的高手?”龐古的臉凝重起來,顯然依然是毫無所獲,沒有找到任何蛛馬跡。
“還是個人!”李修也若有所思,他確定剛剛并不是幻聽,是的確有個人來過。
“不知道是敵是友?雖然,剛剛對方并沒有選擇襲!”
“也許沒有十足的把握,也許出言提醒,別有用意!”
二人沒有選擇逗留,既然這里存在不定因素,還是盡快離開的好。此番的目的不是與外人結仇,而是破壞風雷閣的養魂之地計劃,不便橫生枝節。
“走!”
李修和龐古直接形虛化,朝下方的新城遁去。
此時,那喬夫本以為手到擒來的事,居然也到了阻撓。眼看秦伯飛要被他隔空拘走,突然一道匹練般的劍閃,跳出一位年輕的白劍士,當面朝喬夫籠罩過來。
那劍看似平平無常,沒有攪任何氣場,也沒有任何劍的領域,可喬夫就是被退了。
“呔!”喬夫一聲厲喝,運轉一招婆娑之影的神通,雁過留痕,在原地留下數道殘影,這才擺那匹練的劍,形一晃,落在地面,出驚地著前方突然出現的那名劍道高手。
而那名白劍士也是咦了一聲,顯然也想不到對面的老者居然如此輕易就掙了自己的劍網,雖然自己只不過是隨便刺出一劍。
這時候,李修和龐古也已飛遁落下。
三人注視著前面的幾個人,秦伯飛的確是本人無疑,秦無神也一樣。
不過,這個時候,看到李修三人出現,秦伯飛的眼神復雜,直接開口道:“你們不該來的。”而那秦無神卻是滿臉的戲謔之。
龐古道:“你們是故意讓我們看到秦伯飛的?”
秦無神道:“不錯!龐古,你完了,今天你們翅難飛!”
龐古道:“想不到你這樣的敗類,也能請到這樣的劍道高手前來助陣!”
剛剛白劍士和喬夫的手,雖然只一招,但白劍士明顯輕松隨意,舉輕若重,而喬夫卻已使出了婆娑之影里面的絕技,才離了劍網。
“說話何必這般不堪耳?什麼敗類不敗類的,而今整個大域都是魔族的天下,西、南兩國,形同虛設,只要姬元皇帝陛下一聲令下,誰敢不服?可笑你不識天數,竟敢與魔族為敵!姓龐的,上次被你們兩個雜種打了個措手不及,才致一敗,好在天道回,報應不爽,風水流轉,今日引你三人彀,有劍俠在此,今天你們是走不了了!”秦無神面一得意之,只不過那得意之中又頗有冷意。
龐古寒聲說道:“如若姬元皇帝法旨如山,當真那麼好使,幾大貴族又豈敢違背旨意,來染指我人族兩郡?別的不說,即便你們計得逞,日后也不得好死,姬元皇帝的百般刑法,總有一條能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荒謬之言!”秦無神道,“姬元皇帝能不能伐天回來還是未知數,我也不敢妄斷!我知道姬元皇帝是萬古明君,歷來都是秉公執行律法,不會護短!你用不著嚇唬我,既然魔族的大人們敢北上開啟養魂地,你以為他們知道的會你比麼?若非如此,像劍俠這等天縱奇才也不會輕易下山,這背后的門道,你能知道多?枉你殫竭慮,一生心都投在瀚辰書院之上,企圖效仿雙圣,激發人文氣運之龍脈,可笑你卻連這等道理都想不明白,還在這里空言恫嚇?”
“秦無神,要是皇帝回不來了,魔族群龍無首,我等更應該齊心協力,擊敗群魔,再選有德之人爭這天下霸主,這才不失為頂天立地的豪杰!斷脊之犬,你安敢在我等面前狺狺狂吠,不足以論道!”龐古呵斥道。
“你……”秦無神那一個氣啊,可是,他未戰而降,為上北郡三大宗門之一,僅在魔族的小小貴族面前就搖尾乞憐,既是事實,卻一時又想不出更加鋒利的話語反駁回去,氣的面鐵青,指著龐古,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龐院長不愧是一院之長,文能治世!可卻頗為迂腐,實在讓晚輩大失所!”忽聽那白劍士開口說道。
龐古凝視著對方道:“你有何高見?”
白劍士道:“俗不知人生在世,豈能事事都能遂人心愿?你就算有一拔的脊梁骨,令人欽佩之至,又有何用?實力不行,注定會被強者踩在腳下,這才是千古不變,萬古不改的道理!”
“此話看似不錯,但我看你應該是一個來歷頗為不凡的人族年輕高手,應該同樣能懂‘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道理!”龐古不假思索的回應道。
“我豈會不知?”白劍士很平靜的說道。
“既然知道個中道理,當懂得助紂為和傷天害理之人,每每必出濟世為民和替天行道之士除之,自古以來邪不正!縱有經天緯地之才,通天徹地之能,也殺不盡前赴后繼的有志之士,也改不了我人族從刀耕火種曾走向三千大千世界的巔峰歷史!似你這般高手,正當年輕有為,勵圖治,以匡扶正義為己任才對,如今顛倒黑白,助狗傷人,就算能逞一時之兇又如何,不過忝為后世恥笑的笑柄!”龐古道,“我看你也只是一時糊涂,被人蠱,該好好反省。劍是兇,不要讓你手中的劍控制了你的本心才好!”
“姓龐的,你欺人太甚,你罵我是狗,你以為你是誰?你他媽的也是割韭菜割起來的家業,憑你也配替天行道麼,你這該死的混蛋!”白劍士還沒有接話,一旁的秦無神暴跳如雷,氣急敗壞的大罵起來。
“嗯?”白劍士的臉微變,冷冷地看了秦無神一眼。不過,他很快就恢復過來,對龐古說道,“龐院長果然能說會道,若論口才,我或許不如你,你說我助紂為也好,說我顛倒黑白也罷!我只是想告訴你,這是一個實力為尊的世界,我不管你們之間的恩怨是怎麼樣,我此番世,行走江湖,是來磨劍的,誰的骨頭,我都會一一找上他!我也不是來殺你的,因為你的骨頭還不配拿來磨我的劍,我等的人,是他!”
他的眼睛,忽然盯著李修。
李修背著手笑道:“呵,這可真是樹靜而風不止,想低調一點都不行!你為什麼想找我磨劍?我和你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