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蕭天耀的手段起了作用,還是什麼別的什麼原因,林初九這一路走來很平順,不僅沒有伏殺,就連鬧事的小匪徒也沒有遇到一個。
七天後,林初九與大軍匯合,得知蕭天耀並不在軍中,林初九長長的鬆了口氣。
請原諒鴕鳥的想要逃避,現在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蕭天耀。如果可以的話,這一輩子都不想面對蕭天耀,從此天涯陌路,各過各的,可偏偏不行!
林初九與大軍匯合後,便隨著大軍一同回京。這一次,林初九半點也不敢提獨自回去的事。
死不要,可要因爲的任,再害死別人就不好了。
因心中有愧疚,林初九與大軍匯合後,就一直坐在馬車裡,除非必要絕不外出,見到金吾衛也是客客氣氣的,更不打聽任何事,尤其是與蕭天耀有關的事,一句也不問。
隨行保護的侍衛,看到冷冷淡淡的樣子,心中暗自琢磨王妃是不是不高興了?或者責怪他們之前保護不利?
金吾衛心中不安,可卻不敢去尋問林初九,一路戰戰兢兢的護在林初九左右,連眼皮都不敢眨一下,就怕一個錯眼,林初九又遇險了。
雙方各有各的想法,一個愧疚自責,一個惶恐不安,可卻從來沒有通,就這麼一路誤會的走到京城。
金吾衛有二十多萬人,這些人自然是不能進京城的,甚至按皇上聖旨上的要求,他們都不能離開邊境,可是……
這一次蕭天耀沒有聽皇上的話,他直接把大軍帶回城了,在城外駐紮。
手握兵權纔有話語權,之前他就是太給皇上面子,一直把金吾衛留在邊境,以至於他出事後,金吾衛遠水救不了近火,在邊境被人毒害。
這一次,他不僅要保護好自己,也要保護好金吾衛!
金吾衛和林初九比蕭天耀早一步抵達,爲了等蕭天耀,大軍在離京城外裡面的荒上駐紮,並不派人進城面聖。
皇上聽到這個消息,差點吐了。
“他居然敢,居然真得敢把金吾衛帶回京城。他把朕的聖旨當什麼了?他想做什麼?宮造反嗎?”二十多萬大軍京在城外駐紮,就算城有十萬軍,可皇上仍舊不安。
別說京城只有十萬軍,就是有二十萬,三十萬,那些人也不是金吾衛的對手。蕭天耀的兵離京城這麼近,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發政變。
“聖上息怒。”林相和左相撲通跪下,可除了皇上息怒外,他們什麼也做不了。
“息怒?你們讓朕怎麼息怒?二十萬大軍離京城只有一天的路程,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破城而,取而代之。兵臨城下,朕怎麼息怒?”皇上用力按了按自己頭痛裂的腦袋,強撐著不肯倒下。
他現在絕不能倒下!
“聖上,蕭王應該沒有造反的意思。”林相猶豫再三,還是著頭皮開口,“蕭王真要造反,就不會丟下大軍去封張家的店。蕭王帶大軍回京,恐怕是……”
說到後面,林相自消音,不敢開口。
皇上頭痛裂,腦子也沒有平時靈,見林相說一半留一半,當即怒了,“恐怕什麼?說!”
林相嚇了一跳,不敢惹暴怒的聖上,急忙開口,“聖上,臣猜蕭王此舉恐怕是爲了震懾。畢竟,畢竟……之前蕭王出過事。”
至於出了什麼事,大家都默契的不提,畢竟那事要是了還好,沒就真不是什麼彩的事。
“你這麼說也不無道理。”皇上現在最怕蕭天耀兵變,林相給了一個蕭王不會兵變的理由,皇上雖然不信可卻想試著接。
蕭天耀真要兵變,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如此,就先下旨安三軍,免得他們只記蕭王,卻不知帝王恩。”勢沒人強,就算皇上再不樂意,也只能下旨安,甚至重賞。
“皇上英明,皇上英明。”林相見皇上採納了他的意見,暗自鬆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先過了這一關再說,至於後面的事?
林初九是他的兒,蕭天耀是他的婿,也許他該去和兒、婿好好通一下。
左相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對皇帝的決定也沒有任何異議,只在和林相一同外出時,左相似笑非笑的對林相說了一句,“林相打了一手好算盤。”就怕最後兩頭落空,畢竟不管是皇上還是蕭王,都不是什麼簡單角。
“左相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不過是爲君分憂罷了。”林相裝傻,笑著回了一句。
天知道,他一點也不想投靠蕭天耀,可現在這個形勢,容得他說不嗎?
蕭王大軍城,皇上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要蕭王願意,振臂一呼,東文的皇帝就要換人做了。
他也想一心一意爲皇上分憂,可前提是皇上能一直坐穩皇位,可從現在的況來看,皇上那位置很懸。
“好自爲知。”左相併不與林相打機鋒,丟下一句半是勸說,半是警告的話,左相施施然離去,留下林相站在原地又驚又怒,可最終什麼也不敢說,只能默默的往外走。
這世間不缺聰明人,也不缺消息靈通的聰明人,蕭天耀帶大軍回京的事,從來沒有遮掩,現在大軍就在城外,京城裡消息稍稍靈通的人都知道。
皇后收到消息時,正在花房裡修盆栽,一個錯手將葉子剪壞了,皇后微微皺眉,讓人把修修了半天的盆栽丟了。
壞了就不完了,不完的東西不要。
“娘娘,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宮人把盆栽端了出去,只留下皇后和老嬤嬤在,老嬤嬤沒了避諱,主問道。
“怎麼辦?當然是幫皇上做穩皇位,他的位子不穩,我的兒子怎麼辦?”皇后慢條斯禮的著手,眉頭微皺,“放眼四國沒有人能製得住蕭王,讓人給皇上提個醒,讓他想辦法去帝國找人幫忙。”
“這……要讓帝國的手,萬一發現我們的份呢?”嬤嬤不安的開口。
“不必擔心,帝國不會派什麼大人來。”皇后滿不在乎,隨手將帕子丟在桌上,儀態萬千的往外走,完全看不出每走一步,都在承著劇烈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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