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已三巡。
秦弈看李青麟的目越發複雜。
比原先更復雜。
原先多有警惕,是因爲一個能弒兄的冷者,自然也能利用了他之後就滅口完事,對這樣的政客他一直覺得心裡有刺,沒有辦法和李青麟多麼親近。
但如果李青麟所言是真心,秦弈居然覺得很佩服。
一個殺了自己哥哥的人,他居然覺得佩服……這讓秦弈很懷疑自己的三觀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如果再想到李青君得知真相後的心,那就更復雜了。
李青麟慢慢地抿著酒,悠悠道:“我知秦兄自見了夜翎後便對我有些警惕,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或許怕我事後滅口,甚至可能怕我是個喪心病狂之徒,連對青君都不利……但秦兄過慮了,我若要滅口,第一個要殺的就是夜翎而不是你,沒了夜翎,哪怕你到宣揚也沒有人信。更何況,就算有人信,也沒有意義。連東華子在朝堂對我各種攻擊都沒有結果,何況於你?”
秦弈道:“高位者滅人的口,又何須考慮這麼多?有些人不過做事時山間偶遇年,就二話不說宰了。”
“咦?”李青麟神有些驚奇:“這莫非……就是秦兄對東華子的怨氣所在?他的人殺了你的朋友?”
“算是吧。”
“噗……哈哈哈……”李青麟噴出一口酒,大笑起來:“這便是不考慮這麼多的後果,平白樹敵,恐怕他都不知道哪招惹來的。有趣,有趣。”
笑了一陣,又道:“這便是活生生的例子,你秦弈背後可未必無人,我可不會平白去招惹這份腥。”
秦弈啞然失笑。
“之所以和秦兄談這麼多,是因爲我認爲合作者不該相互猜忌,那隻可能壞事。你我的目標相同,希誠合作。所以……”李青麟目灼灼地看著他:“如今秦兄可以心否?”
秦弈舉杯相敬:“何出此言?你我豈不早就已經是朋友。”
李青麟舉杯一,笑道:“不錯,早就已是朋友。”
兩人乾了杯,李青麟吁了口氣,整個人看上去都輕鬆了幾分:“據我多年觀察瞭解,東華子和你故事中的車遲三仙頗爲相似,他肯定沒有什麼正統的傳承,不過野狐禪罷了。便如那丹藥明顯不妥,那就只有兩種可能,要麼他故意害我父王,要麼就是他自己都不懂,練錯了。諸如此類的跡象還有很多,我傾向於他是真的不太懂。”
秦弈頷首道:“我今日直面東華子,也覺得他沒我想象的懂修行,他像個政客多過像個修行者。連江湖士都該玩得爐火純青的卦解,他好像也不見得多通。因爲真有自信的人,多半會理直氣壯和我駁卦,而不是玩政客話。”
李青麟笑道:“從認識秦兄起,我就一直覺得你之所學顯然是有系有傳承的,勝過東華子。只要能讓父王信你,東華子便再無依託。”
這便是李青麟特別重視秦弈的原因,秦弈心中微嘆,對李青麟的好又多了幾分。因爲李青麟要對付東華子,原本還有另一個辦法,不需要這麼繞。
那就是直接篡位。
軍隊都在李青麟手裡,他完全能辦得到李世民幹過的事,把父王得退位修道去。只要坐上王位,要轟走一個國師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但他沒有選擇這條路,而是地去請方士,打算與東華子爭奪父王的信任。
秦弈嘆道:“明早見你父王,我會盡力試試。”
李青麟沉片刻,忽然道:“這次邙戰來南離,恐怕和東華子有點關係,我現在甚至懷疑東華子本來就是西荒派來搞鬼的應。所以秦兄,無論你對青君是什麼心意,在父王面前,請把關係咬死,不要放棄。”
“我的心意?”秦弈有點尷尬地想要喝酒掩飾,可看著李青麟的眼神,終於一咬牙,直接道:“這件事不用你說,邙戰給我有多遠死多遠。”
李青麟掌大笑:“所以你我的合作,本就是天作之合。”
…………
回到自己的客院,秦弈毫無睡意,靠在窗臺看月亮。
今天發生的事太多,初戰東華子,和李青君關係有了變化,與李青麟更是徹底說開,一樁樁一件件在心頭掠過,閉上眼睛都是這些人的面龐反覆迴盪。
“棒棒,你怎麼看?”他忽然問。
流蘇悠悠道:“李青麟很有趣,這樣有趣的靈魂在仙凡兩界都是萬里挑一,可惜與我道不合,不相爲謀。”
“別的呢?”
“李青君可。”
“……”
“至於其他碌碌之輩……”流蘇嗤笑一聲:“邙戰只是個習武的,還不如李青麟。東華子那點修行我一眼可辯,不過區區初七層,螞蟻一樣的東西。拿這倆玩意作爲天大的對手,簡直是我的恥辱。你若真跟我修仙,有一萬種辦法可以讓這些貨永世不得超生。”
初七層。
這幾日突擊補習道法知識,秦弈對這些境界也已經有所瞭解。修心修,分五時七候,第一候宿疾並銷,輕心暢,四大適然,六沉寂,是爲初。
說白了就是練氣期啦……秦弈自己更願意這麼稱呼,習慣。而流蘇也從來不去堅持什麼境界名稱,在它眼中怎麼稱呼並無意義,你怎麼怎麼,你想傻子境也無所謂。
練氣七層,對於凡人也許真的能算神仙,但對於流蘇而言,那就是真正的初學者,一個剛剛到修行門檻的菜鳥,更何況還只是個野路子。如果拋開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法來說,單論戰鬥力,還真不一定能打得過李青麟這種經驗富的先天武者。
其實東華子都打不過夜翎吧……如果夜翎能不被剋制的話。
所以如果真能把東華子趕下臺,他連逃命都難。
“你也不要太小看東華子了。”秦弈謹慎道:“他那邊有明河,天知道是什麼關係。”
“明河啊……這個確實有點麻煩。”流蘇道:“如果明河真站在東華子一邊,你和李青麟都洗洗睡吧,別說什麼天作之合了,一起做亡命鴛鴦還差不多。”
秦弈自忽略了它的譏嘲,問道:“你說那個卦辭到底什麼意思?能詳細解一解麼?”
“不能。”
“啊?”
流蘇嘆了口氣:“你真當我無所不知?卜算之道,我就從沒學過。我教你的這些只不過是常識而已,真正的卜算之道博大深,哪裡是說解就解的事?即使是算出此卦的明河自己,也不一定就真看懂了自己算出來的卦。”
“自己都看不懂?”
“當然,否則我當年爲什麼不學?”流蘇語含鄙視:“無知之徒自以爲算盡天道,然而天道無常,誰能盡知?到頭來迷人誤己,盡是笑話。那個卦辭,你不如忘卻,免得自尋煩惱。”
你一邊說博大深,一邊說盡是笑話……我看你是因爲學不會吧……秦弈心中吐槽,卻反而覺得流蘇近了幾分。
原來它也有不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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