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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紅塵》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們都一樣

已經很明朗了。

清虛想煉寒門,寒門想殺清虛。二者的實力或許差不多,寒門還要更強一些,清虛下了山是打不過寒門的,但清虛在山上藉助主場之利,寒門也拿他沒轍。

於是都希藉助外力幫一把手。

清虛宣揚長生,引別人來訪道。寒門斷了王家水脈,引修士來查看。

腦回路幾乎一致,怪不得始終僵持。

其實秦弈對此非常懷念,因爲他自己也是一模一樣的腦回路——當初在仙蹟山,也是故意引別人來尋仙除虎……

這是人們實力不足時的共,第一選擇都是想方設法去借助外力。可如今秦弈已經變了很多,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當初理仙蹟山的問題說不定會用其他辦法。

因爲把希寄託在別人上是很難的事。當初求程程煉丹,九死一生之後還要滿心忐忑怕反悔,哪怕反悔也拿沒辦法,這種一切取決於別人一念之間的,秦弈真的不想重新驗一次了。

丹藥最後沒用上,這已經不重要了,說不定以後另有它用,更重要的是在這些經歷之中你得到了什麼。

所以他不想去賭邙山尊者到底怎麼想,無論如何,提升自己纔是最重要的保障。

另外這件事最好玩的,是寒門與清虛說話都不盡不實。

最大的違和在於,他是一個初四層的菜鳥,不應該讓雙方都如此看重。寒門表示他太弱了不夠用,但旱意越濃,他等不下去了,纔想著多個幫手也好。這好歹是邏輯自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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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位清虛呢?他有什麼可著急的,煉都快突破了吧,還非要趕著求一個初四層的菜鳥幫忙除妖?這就說不過去了。

兩個,真要是一個熱上頭的正義年,非得被這兩貨玩死不賠命的。

心念轉過這些,在清虛眼裡也就是秦弈沉了好一陣子,終於開口道:“在下只是初四層的小修士,面對化形大妖,多半連一個照面都撐不住,本幫不上道長的忙。”

“不,道友是可以幫忙的。”清虛道人笑道:“此妖最麻煩的在於不留手,難以限制,但他的破綻在於非要僞裝人類,天天在酒肆裡面當掌櫃。只要有人趁著他在酒肆之中,悄悄在屋外佈置一個陣法,他就只是困之鬥,我清虛宮自然能夠將它制服。”

秦弈奇道:“這事爲何不讓貴門下去辦?”

“那妖怪明無比,在鎮中早有佈置,凡是修我道者進鎮中都會被他知悉,所以需要外來修士來辦此事。”

秦弈點點頭:“那道長可以給我陣法,我去試試。”

清虛面上一喜,掏出了一面小旗:“這是困龍陣棋,可一分爲七,只消按北斗之形在他屋外佈下,他便翅難飛。”

秦弈看著旗子,微微一笑,慢慢手接了過來。

清虛道人臉上的喜越來越濃。

旗子到了秦弈手上,他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陣,忽然手一抖,旗子一分爲七,瞬間分散開來,準確地變了北斗之形,繞著清虛道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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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虛神大變,下意識地後撤避開陣法範圍。

與此同時,一道電從天而降,準確地劈在清虛後撤的方位,清虛立刻折返,往秦弈方向一衝,那道貌岸然的臉上早已遍佈兇戾。

“砰!”一狼牙棒不知何時到了秦弈手上,迎面就是一棒。

清虛神駭然,面前凝起一面土盾,狼牙棒砸在盾上,沒能砸碎,卻功地把清虛退,落陣心。

那道電散去,出現了一隻圓滾滾的寒門,此時的胖臉上極爲驚奇,小眼睛瞪著秦弈似乎想問什麼,又不合時宜。

倒是清虛暴怒如狂:“這位居士莫非與妖怪同流合污,來賺貧道?”

秦弈微微一笑:“這套陣旗含著的奪,如果我不做防備,就會被旗子中的侵,被你奪取,道長不妨先解釋一下?”

清虛微微一怔,認真打量了秦弈一眼:“你……沒事?你是早已看破我的旗子有問題?這是如何得知?”

寒門同樣驚奇地看著秦弈等待回答,這旗子的問題他都不知道來著。

秦弈笑道:“說是用除妖煉化來代替村民,好像是好的,想要斬妖除魔拯救鎮民的正義俠熱上頭就真可能被忽悠了。”

清虛怒道:“莫非你不是人類修士!”

秦弈撇:“我是人,我妹妹是妖。想用降妖除魔來忽悠我還是算了吧。”

清虛寒門同時一奇,連眼下的境都差點忘記。

爲什麼清虛會用除妖來忽悠秦弈,就是因爲世上的人類修士無論走的正邪哪條道,降妖都是政治正確,一般況下只要說是除妖,別的東西都可以先放一邊。天知道這個年……“妹妹是妖”?這是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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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對我而言,沒有什麼人妖之分,我聽二位說話只是判斷誰更可信,誰在騙我。”秦弈嘆了口氣:“雖然這胖子說話也是不盡不實,可道長你好歹要先圓一下你的煉可能致旱的後果如何解決再說吧?還有你家清和道人對王家下毒我也看在眼裡,你卻只知道忽悠人除妖算什麼事?”

清虛冷冷道:“便是我只想利用你除去這隻鼠妖,你又如何判斷我的旗子有問題?”

秦弈道:“因爲我在想,這仙山傳聞也不止一天兩天了,不可能我是第一個來訪的尋道者吧?之前來訪的都哪去了,就沒人能幫道長除妖?怕是妖沒除,反而都了道長鶴髮的養料了吧。畢竟鎮民瘦骨伶仃又沒有修行,實在不夠道長需求的。”

清虛終於沉著臉,沒再說話。

“倒是這陣旗是真有束縛地脈之用,出乎我意料的。”秦弈笑道:“看來道長也確實打算藉此機會除了這死胖子,一舉兩得?”

寒門不滿道:“胖子就胖子,能不能不要加上死字?話說你怎麼猜得到我跟在後面,會配合你?居然直接就手了。”

“你幾次三番在那扯南疆小國,當然是認出我的來歷了。”秦弈淡淡道:“你對我有所期待,不會像以前對待別人那樣勸不就算了,多半會再努力一把的。”

寒門讚歎道:“不愧爲能做國師的人,腦子就是好使。”

流蘇也在暗自點頭,從清虛追下來起,它都沒說過話,這一切確確實實全部都是秦弈自己做的判斷,包括對陣旗的判斷也是。

他確實長了。

“所以……”秦弈提起了狼牙棒,語氣轉冷:“道長該說說你煉可能致旱的結局該怎麼解了吧?”

清虛呵呵笑了起來,繼而越笑越大聲,仙山上的微雨忽然就有了點臭之意,濃濃的死氣瀰漫山間。

“王員外魚鄉里,欺男霸,強奪良田,手中不知道多冤魂,你們視若無睹。我不過壽盡不想死,做的事和王員外又有什麼區別?你南離國師是吧,南離難道就不是損平民以奉王室?大家都一樣,如何你們就理所當然,我就罪大惡極?虛僞的活,都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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