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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劍仙娘子》第一百六十九章 情書(二合一)

一間春閨之中。

有伊人靜立讀信。

前的書桌上,七只錦盒,皆是滿滿的書,有些信封彩鮮艷、有些又流溢彩,一看就是不俗的仙家紙張。

可是這些,全都被隨手擺在了一旁,被子不經意的無視了。

的眼中,只有兩封書而已。

如今,一封正在眼下。

“乃敢與君絕……乃敢與君絕……乃敢……”

一雙秋水長眸像蘊著一池春水,眼瀲艷,倒映出信箋上那一列列楷書。

趙戎的字跡雄勁拔,氣勢莊嚴。

就像這一句句詩詞一樣,決然,莊重,宛若矢志不渝的誓言,一生一世不再改變,直到海枯石爛,天荒地老,他莊嚴起誓。

戎兒哥,是要……與青君山盟海誓嗎……

趙靈妃長睫微,兩眸清炯炯,怔怔凝視著這張普通卻又不普通的信箋。

普通是因為信箋只是凡俗紙張,致一些罷了,而不普通,是因為……信箋上奇瑞顯現,一個個端莊的楷書熠熠生輝,神異不凡。

“上邪……上邪……”

天啊……天啊……

,微微開合,無聲的喃喃。

正在這時,信箋上異象橫生。

清風吹滿了趙靈妃的袖子,兩只著信箋的素手,袖袍被風撐大,出兩截雪白的藕臂,愈發顯得纖細修長。

而這不知從何吹來的清風,迎面而過,也將的寬松白吹的形。

伊人軀婀娜,段起伏有致。

只是這趙戎若是在場定會讓他挪不開眼的剎那風,下一秒便沒有了。

趙靈妃在到靈氣正向涌來后,瞬間回過神來,素手一翻,將信箋折起,輕輕松了口氣,隨后低頭瞧著手心上的書。

淺淺一笑,眉眼溢著歡喜,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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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兒哥送給的這首詩,是落花品無我之境的詩詞。

可以幫助扶搖境瓶頸修士悟破鏡,而對浩然境及其之后的修士也有效,可以瞬間補充靈氣,增近一些修為。

并且無我之境的詩詞,可以反復使用,被悟一次后,可再緩緩吸收靈氣恢復。

剛剛趙靈妃便是因為心神太過投,無可避免的與這首《上邪》相互應,使其靈氣涌向

趙靈妃只需要略微引導,便能吸收,雖然已經是浩然境修士,并且位于浩然境瓶頸,但是這份靈氣修為也可以讓那宛若山岳般的瓶頸松一些。

然而。

不愿。

一點也不愿。

趙靈妃雖然心中很驚訝戎兒哥竟然能做出品詩詞,但是之前就已經知道過他為芊兒寫過一首生辰詞,也品了,同樣是落花品,但是沒有這次的好,這次給的是無我之境。

趙靈妃知道,對于儒生來說,除了那種天生便有詩才的讀書種子,大多數儒生能寫出品詩,都是極不容易的,需要天時地利與人和,特別是后者,非常重要。

因此在想來,戎兒哥定是因為與芊兒的緣故,才苦思冥想的有而發做出的品詩。

嗯,戎兒哥小時候經常為一首詩詞的工整韻律琢磨個兩三天,吃飯也想,和一起玩時也想,小白叔說他是榆木腦袋,但是我覺得他真的很認真很努力,戎兒哥就是這樣的男子,別人哪里知道他的好……

他一路北上尋的過程,也不知道寫了多首給詩,才得到了這一首讓心神震撼的落花品。

良人重如此。

趙靈妃哪里愿意吸納它的半點靈氣啊。

一點都舍不得,這熠熠生輝的雄偉楷書多好看,若是汲取了靈氣,便沒有了這般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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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無我之境詩詞能緩緩恢復,但是誰知道要多久,趙靈妃一刻也不愿去等。

戎兒哥寫的時候是什麼樣兒,那就保持什麼樣兒。

不能的……

子固執的想。

而若是趙戎此時在旁,并知道這個傻瓜心中念頭,定會隨手卷起書卷,輕敲的小腦門,而若是舍不得敲這笨娘子,那也會探手去的鼻子,手左右輕搖著,看著的小臉,與上翻仰視他的盈盈眼眸,笑罵一聲小傻瓜。

某一刻。

趙靈妃眼角一彎,又有些小得意。

芊兒那丫頭雖然上口口聲聲的說那首生辰詞是戎兒哥寫給的,畢竟那天并不是芊兒的生辰,是的生辰。

但是生辰詞卻是戎兒哥有意識的寫給芊兒的。

芊兒之后也是找著借口,說什麼幫保管詩詞,便喜滋滋的把生辰詞的原稿拿走了,后來偶爾要來看幾次,芊兒都一副憂心仲仲的小模樣,變得法的提醒,似乎是生怕昧了去一樣,不還了。

而現在,手上的這首詩,比那首生辰詞還要好些,是落花無我之境。

趙靈妃子澹泊冷清,一般并不會去爭這詩詞品,是個什麼境,但是,在某些時候某些方面又會很在意,比如現在。

因為在意的是背后的那份心意。

芊兒……你要……在后面的……不準跑小姐前面……

閨名青君的子斜坐在書桌前,心思千回百繞,婉轉多

木簪在云鬢間,挽起了三千,為君盤發,出了弧線好的鵝蛋臉,與白天鵝般的雪白頸脖,眉眼盈盈,清清爽爽。

此時正螓首歪著,一只玉手支著下,眸清亮的端詳著桌面上的兩封書。

趙靈妃悄悄手,忍不住去翻開了那首《上邪》,瞇眼瞧了幾下,便輕輕合上,害怕再看下去,會心生應,讓它靈氣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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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

那只素手再次探出,像個的小狐貍般,指尖鉆,小心的翻起一角,于是再次出了趙戎端正的楷字。

咬著注視了一會,便輕輕點頭,重新合上了。

只是過不了多久。

素手又溜過去了……

趙靈妃撲哧一笑,似乎是也被的傻傻行為逗樂了。

笑如花綻,目微瞇,拿起趙戎的書,兩手將它一起按在.口。

子怔怔看著前方,那是空曠無人的閨房,反復喃語:“我與君相知,我與君相知……我也是……與君相知……”

但是,不知從何時起,漸漸停聲,臉上的笑意也已經消失了。

不笑時,俏臉便是清冷的。

趙靈妃含著下,眼睛直直盯著書桌上的另一封書。

一些塵封的回憶涌來。

第一封書,我回去了,但是你走了。

第二封書,你與我相知……是真的嗎?

還是……又想騙我回去?

漸白。

口的那封書,越按越用力了。

陷了進去。

此后,就像這般,子的心思宛若窗外天邊的云朵,忽晴忽暗。

——————

趙戎并不知道他的一首詩讓青君生出那麼多孩子家的心思。

第一次與趙靈妃一起上課后,他便心舒暢的回去了,連帶著瞧范玉樹都覺順眼了不

夜里,趙戎輾轉反側,腦海里全是青君的倩影。

在四季堂聽課時,不理他的冷清側

被他死纏爛打的欺負時,杏眼圓睜的嗔怒。

下課后,匆匆逃去的背影……

對于明日上午晏先生的課,趙戎有些迫不及待了。

而夜深靜謐,他有些睡不著,輕喚了幾句歸,可是沒有回應。

前段日子,他進書院后,歸便和他說要沉睡一段日子,最近這些天,他每日都會呼喚一聲,看它有沒有醒。

深夜無人聊天,漸漸趙戎也睡去了。

第二日上午。

趙戎興高采烈的跑去四季堂。

從開課起便期盼著,可是,直到晏先生退散眾人下課,趙戎還是沒有在課堂上尋見那道倩影。

青君沒有來。

趙戎眉頭一皺。

早上陪范玉樹一起去南辭舍呼吸新鮮空氣時,問過了,書已經被全部取走,按道理青君應該收到了他寫的詩。

為什麼會沒來呢……

要不再等等,看看下一節后天的課?

趙戎搖了搖頭,不行,等不下去了,得立馬行

不來,那就是“”的力度還不夠。

當初傷青君太深,估計現在還有些心有余悸,不敢主靠近他。

趙戎眉頭微皺。

青君雖然現在表面看上去高冷自強,不讓須眉,比男子還要強,但是,小時候的不是這樣的。

雖娘親早逝,但是還有他娘,也就是柳姨照顧,因此不缺

可是,從小父親便不在旁,便使缺乏安全,有著某種結,被有責任的厚重男保護。

所以,年時,青君才會如此依賴他,不只是將他視為青梅竹馬的兄長,還將對父的幻想、對男的所有全部傾注在了他的上。

后來漸漸長大,趙戎與慢慢疏離,又長年在外修行,于是便變的高冷自強起來,但這都只是青君的保護

心深,應該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住著一個爛漫卻脆弱的小孩……

趙戎抿,有些心疼。

是他的娘子。

既然一首詩不行,那就再來!

不過得換個法子……

說干就干。

此后幾天,趙戎每日早起去南辭舍送一封書,白天在講堂認真聽課,晚上回住所溫習功課,之后便認真準備明日的書,然后修行,睡。

對于送出的那些書,趙戎自信,沒有哪個子能夠承得住太多。

不過……

幾日下來,趙靈妃還是沒有來四季堂上課,有點難搞啊。

咳咳,不虧是我趙戎趙子瑜的娘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子……

于是趙戎調整計劃,不只是每日早上去送信,中午與傍晚他也去,一日三次,對他的劍仙娘子展開了猛烈的“攻勢”。

就不信了,這還降不住你……

如此這般,幾日過去了。

這一天清晨。

趙戎與范玉樹再一次連袂去呼吸新鮮空氣。

范玉樹打著哈欠,瞧了眼面平靜的趙戎。

不久前,在得知趙戎真的是趙靈妃夫君后,本以為不會再一起與送書了,但沒想到趙戎竟然和他一樣,與對方鬧翻了,被們晾在了外面……

范玉樹心里頓時生出一心心相惜之

不過一想到趙戎的娘子竟然是趙靈妃,他猶然有些恍惚之

這個名字,他可是在家族時就早有耳聞了,但萬萬沒想到剛來書院不久,隨便認識的一個同窗便就是趙靈妃的夫君,這一屆林麓書院學子都這麼猛的嗎?

范玉樹又側頭上下打量了遍旁同伴。

著簡素,面目端正,一雙星目十分有神,不過整平平無奇,并不能讓人第一眼記住。

應該是修行之人,不過看樣子修為沒到扶搖境。

平日里見,他養氣功夫不錯,遇事大都面平靜,而能進書院自然談吐不俗,可是在晏先生門下眾多弟子中,表現并不出眾,屬于表面循規蹈矩的那種,沒有引起人多關注,不出彩也不落俗。

可是……他是太清府的天之趙靈妃的夫君啊……

“好看嗎?”

趙戎輕聲道。

范玉樹這才發現還像盯得有些久了,輕咳一聲,偏開目,隨后,轉移話題道:

“那個,子瑜,我見你每日都遞三封書,額,是不是太多了。”

趙戎輕輕挑眉。

范玉樹轉頭,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語重心長。

“子瑜啊,書這東西呢,最重要的是雕細琢,寫出絕多有文采的句子來,子都喜歡這個,而不是制濫造,寫一些我好想你,我好鐘意你之類的俗不可耐的句子,咱們應當以質取勝,而不是一味地追求數量,子瑜著相了啊。”

趙戎轉頭瞧了眼范玉樹,點了點頭,又想了想,很識趣的捧場道:“玉樹兄,可是有何妙招?”

范玉樹清了清嗓子,終于等來了這句話,看了下四周,見沒人注意,便像掏寶貝一樣,掏出了一本封面無字的書,向趙戎示意。

“子瑜,我覺得你我投緣,才告訴你的,你可別到傳,讓別人學了去。”

趙戎角一勾,不過又放了下來,表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本書他見過不次,范玉樹之前每回寫書都會翻看這個。

范玉樹見狀,滿意點頭,孺子可教也。

他咳嗽一聲,遞了過來。

趙戎接過,打開第一頁一瞧。

他眉頭漸漸挑起。

和趙戎想象中的不一樣。

這本書上寫著的全都是華麗繁瑣的高深句子,不是說書嗎……等等,咦,這好像確實是話,不過這繞來繞去的,意思七拐八彎,誰看的懂?

不過文采倒是不錯,但是你確定這是給人看的?

趙戎瞧了會,有些被繞暈了,不過大致能看懂,可以寫得是儒生才行吧,你寫的這麼深奧,格有了,但是……

趙戎點頭贊嘆,“玉樹兄,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這才是咱們儒家才子寫的書,子瑜要不要拿去觀,也臨摹幾句?”

“沒想到是文化人看的書……不了不了,小生就不奪人所好了,玉樹兄請收好。”

范玉樹志得意滿的收了起來,走路春風得意。

趙戎忍俊不,忽然有些擔心那位素未蒙面的葉姑娘的文化水平。

話說,真的看的懂嗎……

不多時,趙戎二人再次來到了南辭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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