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戎兒哥,你是因為那封信進林麓書院的,而那封舉薦信,可能是方先生向國師要來的?”
趙靈妃在腦海里將趙戎剛剛說的事梳理了一遍,輕聲道。
趙戎看了看的表,點了點頭:“若不是家里的老太君幫忙,那便是了。”
趙靈妃垂目想了想,“應當是方先生做的。”
剛剛趙戎和講起了這大半年來在路上的事。
趙靈妃聽的格外認真,細細思索著。大風小說
趙戎瞧見娘子對他的這些經歷很興趣的樣,忽然有點慌,目前,有些人和事當然不能全講,只能簡略的一句帶過,不過一直這樣也不是個事,青君又這麼聰明。
不行,得尋個機會與說清楚……還有小小那邊……
趙戎心中思量,突然有些頭疼。
他瞟了眼趙靈妃,正一邊低頭想著什麼,一邊雙手捧著他的手,用的指肚溫挲著趙戎的掌心。
趙戎輕咳一聲,心里想到了林文若,便笑著準備和趙靈妃講講終南國的事,只是這時,綠珠興致沖沖來到他們的桌旁,笑著遞來一張紙箋,散發著花香。
原來是雅集上,有人做出了品詩詞,此時便被紅鯉們摘錄下來,四發放給雅集上眾人欣賞,亦可帶回去做個紀念,畢竟是親眼見證了品詩詞的誕生。
趙戎挑眉,接過后,與趙靈妃一起低頭瞧著。
發現上面是一首詩與一首詞。
綠珠笑道:
“這首詩了落花品,雖然不是無我之境那種稀罕,但是有我之境已經很難得了,最近一些詩會都沒聽過有新的落花品誕生呢,沒想到今日正好遇上了,這是那位杜公子作的,真厲害。”
趙戎迅速默讀一遍,發現確實不錯。
綠珠又歪頭,俏生生的道:“這首詞是那位柳仙子作的,了登樓品,柳仙子不是儒生,竟能作品詩詞,真是個才,不學儒可惜了……”
趙戎輕輕點頭,將紙箋遞給娘子,他抬頭向前方看去。
杜弈賦和柳空依所坐的桌案,目前正了雅集的中心。
不人站在附近,點頭觀著案幾上兩首顯異象的品詩詞。
杜弈賦面對他人的夸贊,神自若,角淡笑,拱了拱手,“僥幸之作而已。”
柳空依笑容得的回應著其他子的贊嘆,目一掃,發現幾乎全場的注意力都在這兒,柳空依心愉悅起來。
某一刻,像是想到了什麼,不聲的瞥了眼趙靈妃的位置,見趙靈妃正和趙戎一起低頭觀著的詩詞,柳空依角一翹,便移開目,沒再去多看了。
趙戎二人的桌前。
綠珠又默念了幾句詩詞,覺得這韻律讀起來很有味,瑯瑯上口,笑道:“假呆……趙公子,趙仙子,你們覺得這兩首詩詞如何,唔,讀起來真好聽。”
言罷,又念了幾句,
趙戎輕笑著從平仄上點評了幾句,綠珠撓了撓頭,不過還是小啄米樣點著頭,眨眼道:“是極,是極。”
趙戎瞧著這個不懂裝懂的紅鯉小姑娘,有些忍俊不。
不過,他覺得這樣好的,像小姑娘這樣雖然不通詩律與詩論,但是憑著天然的喜反復咀嚼著詩詞的韻味,這才是作為一個門外的讀詩人,最純粹的欣賞詩詞的的方式吧。
不解其意又如何,讀它百遍,遍遍有味,便是第一等的其樂無窮。
趙靈妃也笑著點了點頭。
綠珠蹦蹦跳跳的離去了。
走后,趙靈妃依著趙戎,微微仰頭在他耳畔小聲道:“戎兒哥,我看不懂,不過瞧著應該不錯。”
趙戎一笑,得,又是個小笨蛋,還是更笨的那種。
不過……這是他的娘子啊,笨些好,笨些好,不打的。
太聰明太完了有時候會給趙戎不真實。
就像太清府的這些男子府生們,一直覺得趙靈妃是世青蓮,可遠觀不可玩。
可是他們誰有知道,這個冰冷清高的太清府天之,私下里,其實是一個為了心上人而去學紅織刺繡卻又笨拙的把鴛鴦繡鴨子的笨子?
的可與笨拙只有他知道。
趙戎佯裝思考了一下,表嚴肅道:“沒事,其實我那幾句話也是隨口瞎掰的,鬼知道為什麼點頭。”
趙靈妃與他大眼瞪小眼,下一秒,撲哧一笑,歪頭瞇眼,抱著趙戎的胳膊,清脆道:“真不老實,快說,是不是也這樣唬過我?”
趙戎眼皮一跳,趕忙抬起右手,出四指,對天發四。
話說,其實他也沒說過什麼欺騙青君的話,只是在講述路上經歷時,把某只小狐妖給暫時藏起來了,沒有去細說……但是,為啥心里這麼慌呢?
趙戎目不斜視的和娘子對視,準備開口。
趙靈妃手將他的手一抓,按了下來,沒有讓趙戎發誓。
要的只是戎兒哥的態度。
趙靈妃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轉頭看了眼雅集上那些活躍的才子佳人們。,他們正在詩詞唱和,酒今作對。
“戎兒哥要不也去寫詩玩玩,和他們一起熱鬧,不用陪我的,我雖然不懂這些,但是可以給你鋪紙研墨。”
趙戎瞧了瞧,覺得有些無趣,他已經有青君了,青君也不會因為別人的看法而輕賤他,趙戎同樣也不在意外人的目,所以若無其它必要,比如被人騎臉嘲諷之類的,那也就沒必要去嘗試出那風頭。
還不如和場上的師兄們一樣,老老實實的坐在位置上。
旁的佳人,不香嗎?
你看師兄們,都和大師兄一樣,正襟危坐的給旁的伴們認真講解經書釋義,一起翱翔在學問的海洋里,那些青君的師姐們看起來聽的很專注神,連桌上的茶葉都沒去泡,香爐也沒點,就坐在那兒面無表的聽……
趙戎收回目,搖頭,直視娘子,“不去,我現在只給你寫詩。”
趙靈妃抿了下,兩只抱著趙戎胳膊的手,了。
眼神偏移,躲著趙戎直白的要融化的目。
趙靈妃心里又想起了趙戎給寫的那一封封書,便又忍不住去看他,只覺得此生有他就夠了。
突然,趙靈妃想到了趙戎寫給的那首《上邪》。
這首品詩他應該寫了很久吧?
趙靈妃心里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