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兄弟們,還有一小半沒碼完,防下盜咳咳……兄弟們明早八點半左右,刷新下這本章!小戎先睡一小會兒,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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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先生,等會兒我怕我會忘詞……”
某間大帳,有年的稚聲音突然響起。
“沒事,我在的。”
是一個年輕男子年的嗓音,溫潤沉穩,不慌不。
“嗯。”
空氣安靜了一會兒。
“趙先生。”
年又忍不住喚道。
“嗯?”
語氣猶豫,“萬一……我是說萬一,我臨時忘了某個環節,或做的不好,會不會讓您和顧先生的典功虧一簣。”
年聲音漸漸低落了下來。
“先生,我不是沒聽你話認真記,認真準備,先生之前給我的流程文稿,我倒背如流,只是先生剛剛又重新修改吩咐的那幾個新環節,我有點拿不準……怕影響了先生您。”
年輕男子的輕笑聲傳出。
“無事,不要多想。等會兒,在下離陛下很近,全程跟隨,會提醒陛下,況且一些疏忽,也并不礙事,只要最重要的那兩個禮做好了,即可。而且……”
“而且什麼,先生!”
“而且萬般禮儀,都只是形式,心意最重要,陛下心誠則靈。”
“心誠……先生我懂了。”
這是一座龐大安靜的帳篷,里面有一個龍袍年,和一個年輕儒生,另外,正中央還有一座古樸高大的水鐘。
此刻,帳無人說話,靜謐無比,只有水鐘的滴答聲響徹。
提醒著時的流逝。
此時,龍袍年點點頭,面堅毅,不再做聲。
年與年輕儒生站在水鐘旁,面對面靜立。
也不知在等待著些什麼。
二人今日的著,皆與往日不同。
年穿明黃緞繡云龍朝袍,上下裳相連,箭袖……整明黃緞里,左右各有明黃垂帶二條,同時,頭戴著朝服冠。
禮服一不茍,莊重華貴。
年輕儒生穿繡云紋的雪白祭祀禮袍,發冠莊雅扎起,配上白凈消瘦的臉龐,和一雙銳利劍目。
氣質干干凈凈,典雅斯文。
此時,只有二人的大帳。
滴答……滴答……
水滴聲像是被無限放大,在耳畔。
某刻,趙戎轉頭,忽而小聲道:
“我不久前囑托你的那兩件事,你可記在心里了。”
小皇帝微愣,用力點點頭,扳著手指復述道:
“記住了,趙先生。第一件事是,登上祭月山頂,準備報天之功之前,我要親手將一冊金卷,放山頂中央,那株雷木的樹中。”
他頓了頓想了下,又道:“嗯,要在午時二刻之前完,然后快步前往天壇,避開即將而至的雷霆,然后再開始在天壇完最后的封禪。”
趙戎輕輕頷首,“善。”
李闕笑了笑,鼓舞后,語氣昂揚道:
“第二件事是要在第一件事之后做的。”
“我登上天壇祭祀時,在天壇邊緣,有十一尊青銅禮,分別是五個青銅豆,和五個青銅登,和一尊銅鼎香爐。”
“青銅豆里是放了酸、苦、甘、辛、咸五種佐料,青銅登里放小米、黃米、大麥、大米、大豆這寓意登的五谷,至于銅鼎香爐,在左側最邊緣。”
年口齒清晰,復述著這位信賴先生的安排:
“當天壇的祭祀倒數第二道流程結束,我要親手將這些青銅禮連帶著其中供奉的糧食,一起投擲旁邊的月潭之中,完封禪大典最后的收尾。”m.166xs.cc
趙戎出些微笑,瞇眼點頭,提示了句:“還有嗎,比如…最邊緣的那只銅鼎香爐。”
“先生,我記得的,沒忘記你說的……這只銅鼎香爐的造型是不是簡素古樸,整圓形,黑中帶紫,且高寬不過一尺,呈雙耳三足鼎式,對不對,它頂部還有個爐蓋,我記得的,當時候能認得出來。”
趙戎垂下些眼簾,點點頭。
他又笑了下:“還有…呢。”
小皇帝李闕認真道:
“先生你還說,這只銅鼎香爐要不要跟其他青銅一起投月潭之中,我要看時機來決定,若是在這最后一步之前,封禪大典上,出現了任何奇異景象,那我便將這只鼎爐推去月壇之中;而若是整個封禪過程沒有任何異常靜,那我便不推,將此鼎爐留在原地,其他青銅禮則是朝推不誤,作為這把次封禪大典的落幕。”
年說的一字不誤,對于這位親近先生的吩咐,他倒背如流。
對于趙先生的吩咐安排,哪怕再奇怪,也不懷疑與多問,乖巧照做。
此時,龍袍年臉帶希冀的看向年輕儒生,想要這位最尊敬先生的夸獎鼓勵。
“先生,我說的對不對?應該是一字不拉吧。”
趙戎聞言沒有說話,看了眼面前這張天真稚的臉龐。
他抿了下,點點頭:“不錯。”
小皇帝一喜,抬手整了整厚重的頭冠,再即將開始的莊重大禮前,聊一會兒天后,似是放松了些。
帳的空氣又安靜下來。
只有滴答滴答的水滴聲,在二人耳畔,像腳步,鄰近那個預定的時辰。
趙戎偏頭,又看了會兒這個親切喊他先生的龍袍年。
某一剎那,他張了張,又閉上。
反復了兩次。
李闕似是也察覺了些異常,這時抬頭,好奇看來。
“再加一條……”
趙戎還是開口了。
“那香爐最后投不投湖,你先……先當時候看下我的臉……”
語落,年輕儒生目移開,不再看龍袍年。
真在理冠的李闕微愣,連忙點頭,“哦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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