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聽過流蘇這後半句話。

那還是大家剛出山的時候，流蘇評價卜算，就是用的這句話。

看來是從瑤這兒延出來的。

果然一切憎，都是有來由的。

此時的流蘇和瑤，應該還是閨來著，更點可以說是互相都想騎了對方的奇葩型閨。

不知道瑤在人族是個什麼份地位，按理說人族兩個太清，地位應該並肩纔對。

然而那些記錄裡一口一個“帝曰”，到瑤就是“攜瑤”“瑤對曰”，一副臣僚的模樣……這不太科學。可是那些記錄應該都是原始記錄，並非日後與瑤爲敵之後改這樣的。

說明瑤本來就沒什麼存在，這是爲何？

秦弈忽然想起了遠古部落裡“酋長”和“大祭司”的關係，這與流蘇瑤的修行屬也對得上，一個戰鬥型一個神型。

這種關係並立，就看誰更強勢，那就是誰的聲音些。是皇帝曰還是主教曰，裡的名堂多半就在這了。

從兩人的分工和修行模式來看，瑤應該更多的是在祭壇啊聖殿啊之類的地方玩神側，所以見過的人都不多，還有猜是男人的……這種人皆近道的世界，可不像神忽悠無知凡人那麼有敬畏，所以瑤的威顯然很難蓋得過作爲直接領袖的棒棒，何況個人武力好像打不過棒棒。

話說回來，從瑤之志上看，本來就懶得在人族部爭什麼話語權吧，一副目標是星辰大海的模樣。也不知道本來就是此志呢，還是被棒棒制後的反彈。

秦弈腦子裡轉過這些，那邊瑤正在對流蘇道：“不過是有備無患，想那麼多幹嘛？你就說你要不要吧？”

流蘇道：“你我最多捕捉一縷本源之，你先要的，當然是給你，我又不和你搶。”

瑤微微一笑：“開天闢地第一道，難道只能供給一人之用？別說你我了，就算再來千百人，那也不是什麼問題。我們現在不用，不過儲備於此，說不定將來有變，還能拉扯一支人馬。”

流蘇點點頭：“可行。”

“找到了！”瑤忽然一指虛空，神劍華驟盛，破空而去，整個天地似乎瞬間靜止下來。

時間停止。

與此同時，流蘇祭出冠冕，冠冕瞬間雄鎮諸天，自演蒼穹。

空間封鎖。

一道流閃過，在時間與空間的束縛裡左衝右突，再也出不去。

當這兩人合作的時候，這天下本就任由橫行，誰也不出們的手掌心。

“了。”瑤虛按神劍，低聲道：“我們設一個時空節點，儲存於此如何？我定時間之標，你定空間之本。”

流蘇很隨便地道：“地點就在這唄，無所謂。”

秦弈看看左右，一片冰川，南極。

瑤點點頭：“那便從此地介我的道標，讓此悠悠懸於南極，卻不在當下，不在未來。只需要回到此刻，便可沐。”

流蘇道：“此刻不妥吧，稍微往前推幾天，就是我們剛剛揍跑了天外人的時候。假設將來按你說的，我們有從頭開始的可能，那時候水平可能不夠，回溯的時道標稍有偏差，豈不是要撞上天外人，作死啊？”

秦弈屏住了呼吸。

關鍵線索來了！

空間節點，南極。時間節點，剛剛打跑了天外人的幾天後。

以書仙那邊的記錄水平，找找打跑天外人的年月，就完全可以確定這個時空座標了。

話說書仙這個場景回溯真的牛，據那麼一句話，竟能把整件事的始末還原得如此詳盡。

卻聽瑤道：“正是要在這樣的特殊節點纔好。萬一將來南極不可，比如被什麼大妖盤踞，我們需要走其他途徑的話……那麼如此強烈的戰所造的時空搖就是最恰當的備選點。”

流蘇頷首：“倒也有理，從空間上，我們與天外人的戰幾乎遊走打遍了全世界，那便無不是空間節點，從任意一點都可以尋到道標，不一定要走南極了。是個不錯的備選方案，就是有點危險。”

“有危險纔可以隔絕別人來。”瑤的眸掠過遠環繞了人族強者們，其中有們的坐騎。微微一笑：“終究是爲己而謀的最後手段。”

兩閨達共識，手中法則大盛，炫目的芒閃過，電影黑屏。

秦弈：“……”

意猶未盡，還想看……

但也知道，這回溯的是關於兩人收藏天演流的獨立事件，事件完結就完結了，不可能還讓你看別的。

不得不說，獲取的信息量已經超乎預計的驚喜。

至幾乎完全可以確定棒棒此刻在試圖做什麼了，必然在試圖穿梭打跑天外人的節點。

可這真的很危險！這時候的棒棒遠非全盛，萬一撞上天外人豈不是死翹翹了？

而且秦弈另有憂慮。

這個天演流的收藏，並不是自己之前想象的橘裡橘氣兩小無猜一起收了個寶貝。

與其說是流蘇與瑤一起幹的，不如說是瑤想做，流蘇幫一把而已。而瑤說“將來拉扯人馬”之類的，心真意可未必是爲了和流蘇一起，說不定就是爲自己籌備，只是此刻需要流蘇的力量，才搞得很大方似的“我們一起”。

後來翻臉了之後，瑤有沒有過手腳？弄一個只有能進的地方，沒棒棒的事兒了？甚至直接走南極，可能還有陷阱呢……

秦弈覺得棒棒不急著來南極，說不定也是潛意識有這種憂慮，擔心落陷阱。只不過這種潛意識沒明晰，也就沒直接討論這個……可南極有陷阱的話，這種明確的天外人節點，是不是也可能有陷阱？

而且當時九嬰就在場，它猜得到棒棒可能會走這線的吧……唯一的優勢是，那個時間線屬於“任意地點都可以”，九嬰沒法預設什麼位置堵路或埋伏，它只能守個南極。

但無論如何，棒棒如果踏上這種節點，是要比單純撞上天外人的危險係數更高的，變數太多了。

可是明知道危險也不得不走，要不然沒其他路了。

必須去幫！

秦弈轉頭問書仙：“打跑天外人的時間有嗎？”

沉默。

過了好半晌，書仙才尷尬道：“遠古的記錄，向來只記事件，不記時間，這個……最多隻能有個先後順序的時間篩選，想要時日，是肯定不會有的。”

秦弈：“……”

沒有時間，怎麼可能追溯到道標？

旁邊麒麟忽然道：“陛下應該……不會去走天外人的時間線。”

秦弈豁然轉頭看它。

麒麟道：“陛下看似疏，心比誰都通亮。這種和瑤當面商議出來的節點，是肯定不會去走的，更可能另尋一個節點，試圖另開小徑。”

秦弈道：“我知道棒棒不傻，可哪來的其他節點？”

徐不疑道：“若按瑤言語中的意思，想要另尋路徑，必須是時空有強烈搖的點。那麼古往今來，這種點有幾個？”

書仙口道：“陛下與瑤決戰之點，致使衆妙之門崩碎之時。這個時間點倒是非常明確的，多家記錄都有明確記載。”

衆人沉默片刻，這個節點流蘇都掛了，會不會走這路？而且即使走了這路，似乎與天演流沒有什麼關聯，怎麼做到所謂的另開小徑？

秦弈嘆了口氣：“無論棒棒是不是走的這個點，我好像知道無仙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