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沒回答這話,一屁坐在他面前道:“你是妖族,爲什麼做人皇臣子、爲人族保留文明傳承?”
還委屈地“臣白澤記曰,我也是妖族,陛下好像全忘了”,秦弈愣是不敢把這話拿來吐槽,萬一那個記錄此時還沒被人看過就不好解釋了。
白澤道:“大家都是門生靈,此地不合,便赴它國,有什麼區別嗎?妖又不是一個整族羣,我和它們可不算一族。我既認人皇理念,當然效忠人皇,也是實現我自己的道途。”
秦弈微微頷首,這個就有點春秋戰國的意思,大家都是周人,混部的哪個諸侯國並沒有非常明確的侷限。程程那邊也提到過,遠古之時萬族林立,沒什麼非常明確的人妖區分,因爲妖本就是一大堆不同族羣,不是一個族羣。
所以棒棒雖然和妖族爭霸,甚至最後這一場仙神之劫都是人與妖大戰爲主,實際相時卻從沒覺棒棒流過對妖的明確排斥,因爲自己的臣屬也不是妖族的,都認的理念共同行事。
麒麟白澤這些,對棒棒而言可能比趙無懷那些人族可信多了……
他在思考這些,白澤也在思考他。
那看似渾濁的老眼裡慢慢閃過了悟之:“原來如此,剛從門中走出來的生靈……你這一脈氣息並非天外人,要麼就是門中最後走出了一位沐道者,要麼就是……門之靈?”
秦弈:“……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居人族,你們沒見過很正常,不要猜。”
“是麼……”白澤笑笑:“那請問這位人族,你來南極何干?”
秦弈道:“聽說有人在南極見過天演流?”
白澤失笑,擡頭看了好一陣子才道:“一閃而逝,無從捉,是流,也是流年。多人耽誤於此,道途未曾寸進,反把虛度。與其把生命耗費於此,不如做些更有意義的事,說不定你的無相還能突破。”
秦弈倒是知道他這話很有道理,雖說況不同,他也不想去爭辯,便順著道:“依閣下之見,何事有益?”
白澤道:“你應當看得出來,我壽已盡。”
秦弈點了點頭。
白澤未曾無相,作爲一個乾元巔峰,他的壽已經到頭了。
白澤道:“將文明傳承下去,我已經有心無力,既然先生有緣到此,可否助此一臂之力?”
秦弈猶豫了一下。
這事確實想做,人類文明的傳承,是義不容辭。
而且這事好像可以做,反正文明確實會傳承下去,是既定的歷史。而歷史沒有留下傳承者的姓名,爲何不能是他秦弈?
猶豫在於,這件事很耗時,不是一下子完事的……否則人家白澤又不是瞬死,要是很快就能做完,白澤也不至於有心無力。自己來這裡負要事,哪有這麼多時間去做文明的傳播者呢?
見他猶豫,白澤笑了笑,又道:“若先生不願,那是否可以幫忙尋個有緣人?”
秦弈想想自己帶回仙蹟村就可以了,便應承下來:“這倒是可以,但如果就這麼簡單,你自己也可以去找個人啊。”
白澤微微一笑:“你豈不就是我的有緣人?”
秦弈:“我特麼……”
白澤嘆了口氣:“我時間真的不多了,趁著此時還有點能力,當赴幽冥尋求轉世之機。再磨蹭下去,怕是沒法自己安排了。”
秦弈無語地看著他,本以爲書仙可能是你的傳承者,轉世這話一出,敢你就是書仙小屁孩。
看來書仙和老徐前世都見過自己,怪不得一臉等著自己提出穿越的模樣,還主借歷史長卷來著。
他們心知肚明,自己出現於此時,就是歷史的一環吧。
秦弈的心反倒開闊了不,暗道若是如此,自己也不用這麼謹小慎微,應該很多事都可以隨手做做的,只要別太過分就行。即使弄出點什麼偏差,說不定位面都會自我修正,融爲歷史的一環。
話說他們都想去幽冥,倒也勾起了自己去幽冥的想法。
爲什麼皇個軀長得和自己一樣,這是不是也該去探探緣由?但不能直接去,好歹先在南極守個幾天,看看無仙或者棒棒有沒有可能來。
畢竟們沒有通過“門”,想要穿越可不是那麼容易,比自己遲來是非常正常的。
秦弈躺在冰層上,隨口道:“閣下自去幽冥,這裡的東西我幫你守著,等幾天流不至,我自會轉有緣。”
白澤也奇怪地很信任他的樣子,做了一揖,忽然就遁地底不見,已赴幽冥。
…………
白澤一走,南極立刻空寂起來,只剩一羣憨頭憨腦的企鵝在到晃。秦弈沒理它們,默默放開神識,去應天演流的所在道標。
以他此時的能力,加上對時的鑽研悟,確實能有一定程度應到那個道標所在了。
識海之中彷彿看見一片茫茫白,不斷閃爍,卻無論怎麼走,都只是困在同一天同一個地點,不得而出。
此要是有意識估計也會覺得日了狗,不過這個明顯是無意識的質,倒是沒那麼多事兒。秦弈能察覺到它蘊含的能量和大道之源,與衆妙之門如出一轍。
都是開天闢地的源初。
可惜自己雖然能夠察覺到它的存在,卻也是無法捕捉,本到不了當初被收藏的節點。流蘇與瑤合作的封印,別說他一個無相初期,舉世也不可能有人能破解。
只不過奇怪的是,一種悉的覺又來了。
莫名其妙的悉,好像自己該見過這流一樣。
不就是在悟混沌之時看見過“開天闢地第一道”嘛,看電影似的有什麼可悉的?
真見鬼。
正在奇怪之時,忽然有人聲傳來:“你要天演流?”
秦弈下意識道:“死企鵝別忽悠我充會員。”
話剛出口才想起這肯定不是企鵝說的,豁然轉頭,就看見了一個絕子慢慢走來。
秦弈沒見過瑤。
在無仙的夢裡,都是無仙的長相。
在之前書仙現的畫面中,瑤一直在天上施卜算,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但秦弈只一眼就猜到,這人一定是瑤。
那種清冷與縹緲,像極了人們供奉中的神,高高在上,且不真實。
平靜深邃的目,彷彿看了萬古蒼穹,看得秦弈渾發冷,覺自己就像赤地展在面前一樣,被看得通。
這種覺非常不舒服。
真是怪不得棒棒就喜歡看調教聖墮落的覺,你這真的很欠啊,比明河當年還欠,比羽裳那時候還欠教育。
話說你到底牛個啥呀,你被棒棒騎過,還被我啪過。
瑤可不知道他在腹誹什麼,淡淡道:“白澤以爲你是門之靈,因此一生心託付與你,也無猶豫……但我知道你不是。”
秦弈心中一。
瑤續道:“門之靈若有意志,便是天道有意志,我們所有人都會牽引,便如幽冥生之臣服於冥河,但我沒有對你產生這種覺……從門中出來的,可以是沐道而生的生靈,可以是天外之人,還可以是……其他時空,回到此地。你……是哪一種?”
秦弈:“MMP。”
真是天道好循環,終於到自己說這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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