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疑被化骨綿掌拍死了……開玩笑的,他是真被拍了。
他們守墓幾萬年,對人皇陛下的忠誠天日可鑑,雖然二柱子有那麼點改信門靈的意思,但門靈就是皇夫啊。一樣的一樣的。
當年能有幾個人能被陛下親切地拍拍肩啊!
沒看樵夫他們眼睛都紅了……
狗子在流蘇另一手裡拎著,眨著眼睛暗道這羣人是不是傻子,本狗子被揪著來去也沒他們激啊,拍個肩膀至於那麼高興?
沒見識。
秦弈正在說:“這房子能變大大個的石頭人很好玩,人可以住在石頭人裡面控行走嗎?就像飛艇那樣。”
墨武子道:“可以……而且也可以變飛艇形態的。只不過速度不行,還是作爲防設施最佳。”
秦弈大喜,還沒來得及表揚,就見流蘇先大喜:“我的房子!”
秦弈覺得人皇復生的格已經要被自己毀沒了,趕拉拉的手,流蘇“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其實徐不疑他們倒是很習慣……從白澤記載就可知,當年流蘇也沒比這好哪去。
一位跳的混世魔王,亙古未變。
對外有些威儀,對很隨子,很對下屬拿腔拿調。
嗯,裝不算。
但偏偏這樣的,他們更戴。大家相投,尊敬的就是這樣的陛下,瑤那樣正兒八經玩威嚴神的相不合。
見流蘇那德,徐不疑便笑:“本就是陛下之,以後陛下用便是了。不過如今是否還是用來做防?”
秦弈道:“能移那就最好了,都一起帶去橫斷裂谷吧,裂谷的數千裡妖魂古陣,纔是最好的基地,這裡小了。”
徐不疑道:“門……呃,你該不會想讓所有人都集中妖城?”
“最好是都去,統一調度,否則九嬰如果傾巢而出,分散的話沒有一家擋得住。反倒是能集合在一起的話,覺我們都已經有實力主打上去了。總覺得天上也就那樣……”
“那……”徐不疑小心地看了看曦月:“天樞神闕的道士,也去裂谷和妖怪混一起?”
秦弈了拳頭:“他們會去的。”
曦月失笑。
其實沒那麼誇張,不願聽妖怪之命是一回事,數千裡裂谷劃一塊做道士們居又是另一回事,只要領袖是或者老公,天樞神闕並不會有什麼反彈。
“真正的問題在幽冥。”曦月道:“你能讓玉真人一起來麼?”
秦弈有些猶豫。
說服輕影簡單,玉真人的話……
“幽冥不一定要去。”流蘇悠悠道:“如果我解析的星圖無誤,九嬰一時半會本不會去妄幽冥……倒是你如果想帶上孟輕影去打架可以考慮考慮……”
話音未落,秦弈已經覺三道目齊刷刷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流蘇拎著狗子瀟灑轉:“走,狗子,我們去參觀房子。”
流蘇一溜煙跑了,狗子被甩得一晃一晃,無奈地道:“你明明是害怕和那些人撕起來,故意找藉口跑路,我看不起……”
“砰!”
流蘇一把將狗子摁在地上,眼神危險:“我怕們?”
“沒沒沒。”狗子掙扎:“陛下天下無敵,怎麼可能怕那些人……要不要狗子去幫陛下敲暈了們,不讓們爲難陛下……”
流蘇切齒道:“敲暈們有什麼用?你本不知道,老孃怕的不是那些人,是他的來都來了!”
狗子愣了愣,翻彈了起來:“誒,我們去看那幾個人吵架怎麼樣?”
流蘇也愣了愣,義正辭嚴:“這種無聊的事也就你這破球想得出來……我……嗯,朕在自家臣屬的地盤,要維護幾分面……”
狗子鄙視道:“所以你看不看吧?”
“……看。”
其實裡面沒有吵起來,這種時候這種場合,除了流蘇狗子這些無聊大魔王之外,別人就沒那種心,甚至想都沒想過。徐不疑以貴賓之禮帶了曦月明河去一間宮殿暫歇,居雲岫跟著棋癡去了安排給和清茶的宮殿。
另外仙宮門下四傳信,帶著曦月秦弈等人的傳音玉符,去召集天樞神闕蓬萊劍閣靈雲宗等大大小小上百個不願上天的宗門,一起去橫斷裂谷。
這傳信需要時間,大家也就正好在此地先休整一二。
之前曦月明河互相渡意的修煉都纔到半途,工人秦先生的作用其實也完了,們自己還需消化悟。而居雲岫對左擎天的鎮祭煉還要理,大家事都很多,誰也沒法如狗子一般悠閒。
秦弈站在宮闕分岔路上撓著腦袋,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走,想了半天,還是追著居雲岫去了。
和師姐清茶太久沒有相見,滿腔別,實在有許多話想說。
繞過數道長廊,眼前豁然開朗。
白玉宮殿,雪橋樑。流水潺潺,仙氣飄香。
橋邊白玉亭,亭間人如玉。
居雲岫坐在石臺前,臺上擺著畫卷,畫卷之中氣現,纖手輕拂,微微沉。
清茶拎著個瓷壺站在邊,往桌上杯中倒茶。
水汽繚繞,茶香襲來,流水叮咚聲便在畫卷之外凝了仙樂。
每次目睹這樣的景,秦弈都會有一種不忍打擾的緒。就像很多年前去琴棋峰,看見師姐在崖邊琴,雨打芭蕉聲中,清茶在畫畫。
們的存在,自就是詩與畫。
此地還是仙宮,只是從琴棋峰到了主宮闕,恍惚間有一種從來沒變的覺,好像還是當年,他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年拜訪仙宮,在雲岫之間閒讀道書。
若說再回首,這也是吧。
雖未錯過,但匆匆行路,幾乎忘卻了當年的。再見之時,恍然如夢。
“傻站在那裡幹什麼?”居雲岫沒有擡頭,隨口道:“你那眼神倒是好的,有了當年的清澈與祥和。”
秦弈漫步過去:“因爲這是回家。”
“你我都快過客了。琴棋峰的樣子,我已經快要忘卻……回到自己的仙宮,卻住不進原先的山頭。”
“如果想回去,可以回的……九嬰這時候纔不會再來。”
居雲岫終於擡頭,微微一笑:“何必強求。”
秦弈便正好在面前立定,隔了一張石桌:“是,有你在,就已經是回家了。”
居雲岫的笑意變得有些古怪,似笑非笑的樣子:“你這話和多人說過?”
“這種話……只和棒棒說過。”秦弈沒有瞞。
居雲岫怔了怔:“就是剛纔那位……那位拎著狗子的絕子?宮主口中的陛下?居然是那棒子?”
“嗯……”
“真,傲的時候更。”居雲岫笑道:“我甚至有想給畫一幅畫的衝……但嫌冒昧。宮主的陛下,這頭銜有點唬人。早知道是棒棒,那早畫了。”
“……”
“既然是的話,沒醋吃。誰也沒伴你多,有在,當然是家。”居雲岫有些自嘲地笑笑:“反倒是我雲遊久矣,配不上此語。”
“但是師姐,你在的地方真是我家。那種心……不一樣,就像繁雜的思緒瞬間空靈,於是安詳。便看一花一草,都可畫。”秦弈低聲道:“若你不在,我連吹笛子的心思都沒有。”
“爲何沒有?難道不是因爲你志不在琴棋書畫?”
“不……前些日子,我還畫畫了的。那時心靜,有些意趣。”
“哦?”居雲岫有些驚訝:“既有意趣,爲何獨吹笛?”
“只因……無人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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