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裡，訛窺師徒倆對話，自以爲躲在外面瞞過了秦弈，實際上從頭到尾都在秦弈的知裡。

訛欺瞞神固然強大，沒到太清水準都不大可能看穿它，然而秦弈就是個不能用常理估測的奇葩，要不怎麼會連流蘇都覺得他像個門靈呢……

訛以爲他們一路撕扯到了屏風後面垂下紗簾嗯嗯啊啊，其實所謂的撕扯到了最後連服都沒下來呢。

它在複製了契約跑路，裡面看似荒無度的兩人其實在神念流，後續怎麼做。

比玩諜戰劇還刺激。

誰都知道決戰很可能就在明天了，秦弈並不敢掉以輕心，認爲自己這邊無相比對方多，一擁而上就完事了……

天外之人，這種力一直懸在腦門上，秦弈從來就沒把九嬰當最終BOSS對待。

自己不知道對方會出什麼底牌，而自己的底牌卻不多了……

那就製造底牌。

最方便的莫過於製造雙方實力的信息差，比如誰都會以爲他一夜之間絕對沒有可能太清，然而實際上能不能太清呢？

即使利用時之變，似乎也沒什麼機會，也就多出半年，真的太趕了。尤其是這種趕著要太清的心態，往往就絕不可能太清，不是個好主意。

秦弈李青君一邊神念討論這個問題，一邊慣的還在親親，並且發出奇怪的聲音……其實這時候訛已經離開了。

“師父，舒服嗎？”

“無仙功夫越來越好了呀……”

“嘻嘻，是我功夫好，還是那小……呃，還是瑤的好？”

自己現在扮演的就無仙，那想說侄該用什麼替代呢？小婊砸說不出口，算了，瑤吧。

如果問“我與無仙誰功夫好”，秦弈還真不好回答，送命題。

然而問的是瑤，那就太簡單了，幾乎不假思索就口而出：“當然是你好啊，瑤憑什麼和你比？”

話音未落，秦弈也如之前訛一般，識海之中泛起了瑤冰冷的眼眸，一種極度危險的驚悸在心頭泛起。他下意識翻而起，轉過頭就看見正版“李無仙”站在屏風邊上，咬牙切齒地瞪著兩人看。

李青君也翻而起，連裳凌的春都顧不上了，驚喜地飛奔過去：“無仙！”

“李無仙”眼中兇一閃而過，可看著眼前的“姑姑”驚喜的流，卻終究沒什麼作，任由抱著。

李青君下意識抱住，到對方僵冷漠的態度，也很快意識到問題。

這不是李無仙。

是瑤。

是瑤……原來一直藏在皇宮？那豈不是自己模仿無仙和師父這個那個的，全被看在眼裡啦？

慢慢鬆開手，後退兩步，小心地打量著對方的表。

瑤眼裡平靜無波。

默默觀察了一陣的秦弈終於開口：“你現在的狀態……算是暫時融合了無仙的記憶？不對……算是雙人格，無仙人格潛藏了，但記憶共。”

瑤冷笑：“你很懂瑤？你知道瑤的功夫怎樣的？”

秦弈：“……”

李青君：“……”

氣氛僵在那裡。

秦弈腦子裡飛速轉，暗道瑤和無仙的關係原先看來很燒腦，可經歷過冥河輕影之事也就比較適應了，前世今生確實就是同一個人，其實就是略等於一個人失憶後的新經歷新記憶而已，並不是兩個靈魂。

現在輕影聊天都直接把當初皇的話定爲“我當時說”，自己就是皇，兩段記憶接起來就完事了。冥河認爲“我現在喜歡你啊”，所以來渡河吧！這都和普通人想起“我小時候的事”差不多概念，沒有誰被消滅了的意思，都是自己。

然而瑤這裡有點特殊，因爲前世今生從人格到到追求到，全盤割裂，幾乎就沒一塊重合點。而同一個人的全盤割裂，也就等於形了雙重人格。

不是雙魂。是同一魂的兩個人格。

早前瑤人格是藏的，如今瑤人格強大起來，自然就變無仙人格被藏了。

一般人如果形雙重人格，是很難磨滅第二人格的，但瑤卻有足夠能力磨滅李無仙人格。原本大家非常擔心無仙會不會死在手裡，如今看來依然是保留的……以至於無仙的影響，瑤居然沒推開青君。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保留了無仙人格，但這就代表著大家沒撕破臉。

可以談。

想到這裡，秦弈立刻認慫：“那個……我們剛纔只是玩笑，實際指的不是你，陛下請勿見怪。”

“慫了？”瑤冷笑道：“你看見我的第一反應，難道不是封印我，救出你的乖徒弟？或者是殺了我，爲你家死棒子報仇？”

李青君眨眨眼睛，覺得這語氣好像有哪裡不對啊……這是想象中天帝復甦的說話態度？

爲什麼覺是個怨婦？

忽然不想說話了，對侄的擔憂都變了吃瓜模式——如果是那種問題，那無仙的小命安如泰山，本就不可能出事兒。相反，看這位天帝的眼神倒帶了點姨母味兒……

卻聽秦弈道：“那麼……你見到我的第一反應，爲何不是殺了我？”

瑤冷冷道：“怎麼，你以爲我不敢殺你？”

秦弈搖搖頭：“你現在真不敢殺我。”

瑤氣勢暴起，李青君承不住地退了半步，就見瑤惡狠狠地揪住秦弈的領子：“你是不是太自信了，男人？”

秦弈任由揪著，平靜地道：“你要殺九嬰，奪回天宮，那就需要我的合作。我若死了，人間一盤散沙，棒棒們也會把與九嬰作對的立場盡數轉移到你頭上。我相信天帝瑤有絕對的冷靜，不會衝……這就是你沒有磨滅無仙人格的原因。”

李青君覺得前半段是對的，最後這句可能不全對。

秦弈還在繼續：“無論我多想救出無仙，多想爲棒棒報仇，此時也不能節外生枝，相信陛下也是如此。都是年人了，點……”

瑤惡狠狠地盯著秦弈的眼睛看了好一陣子，才丟開他的領子：“不否認你這噁心的男人已經通過那張噁心的臉爲了關鍵核心……我確實不能這時候殺你。”

秦弈指了指自己的臉，張了張又閉上了。

卻聽瑤很鄙視地續道：“然而你這點水平，設計了幽冥陷阱又有何用？九嬰現在本就不是之前剛剛突破開天期的狀態，你是去送的？”

秦弈道：“陛下有何見教？”

李青君覺得這事兒絕了，瑤明明恨秦弈恨得牙，秦弈居然還能厚著臉皮張口找要建議……偏偏瑤好像還真必須給建議，只要的第一目標還是天宮，就必須著鼻子和秦弈合作甚至給他好才行。

“你那點淺可笑的時之道，當然做不了什麼有用的事……”瑤冷冷道：“把我的劍還我，再讓流蘇來見我。”

秦弈愣了愣：“讓流蘇見你，確定不會把你們臉都打花？”

瑤本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極爲鄙視地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是哪個蠢貨固定了你們的思維，以至於認爲這時流速之差，只允許這種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