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地下，除了流蘇與瑤的攜手，再也不可能出現這種半夜如十年的變化。莫說九嬰想不到，秦弈這方的人在此之前又如何想到掛能開到這個地步？

然而這兩人本是絕對沒有可能攜手的啊！

大道之爭，仙神之劫的肇始，打得天地毀滅的宿敵……

一個困於棒中殘數萬年，一個遊虛空不得歸宿。

即使九嬰沒有背刺，瑤本就是要兵解的，也就等於是死在流蘇手裡。九嬰的背刺只是讓的轉世出了岔子，遊至今，並不影響兵解的前提。

嚴格來說這倆算同歸於盡。

瑤還可以說更恨九嬰，但流蘇最恨的人一定是瑤，見面不錘的臭頭才見鬼。

若有人告訴九嬰，流蘇會和瑤合作攜手，它九個頭都要笑掉了，認爲說這話的人腦子有問題。

就連在場對這些事最是瞭解的明河，都很難理解這況怎麼回事兒……這事兒還必須瞞著別人，不然麒麟等人懷疑人生就算了，老龍一定會暴走帶著孩子來砍人的……

它最恨的也是瑤……是以大局爲重才先對付九嬰，不然早就滿天下找瑤報仇去了，看見瑤在這兒還不發瘋啊？

這瑤……真是個炸藥桶，隨時能把自家聯盟部都炸得一片漿糊。

看著流蘇瑤攜手施，場面倒是有些橘的麗。秦弈著下思量，他可能是唯一能瞭解雙方思維的人了。

流蘇當然不是不恨瑤，但知道不能錘死“李無仙”。這讓人很頭疼……但不是沒有折中的辦法。原先去搞冥華玉晶就是爲了把瑤分割出來，能不能實現另說，反正即使分割出來，也不一定就要殺了……

流蘇從之前皇宮治病那會兒就想看瑤被炮製熱兵的那一天了，這說不定比殺了更爽……

至於流蘇爲什麼會有這種思維角度，那就emmmm……

而瑤的思維……

連青君抱著都沒推開。

此時無仙應該是於無意識狀態，算是某種“融合”，於是屬於無仙的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瑤人格的。

早年無仙人淡漠，但後來是顯而易見的越來越姑姑。

姑姑，也師父。

所以瑤此刻對他秦弈是……恨纏？

也許還是恨意主導吧，但在眼下的狀況裡，便能著恨意做到冷靜合作的思考了。

至於對流蘇……至不是恨。

反正各種毒舌，態度惡劣，一點都沒有天帝氣度，但這場合作終究還是在所有人覺得不可思議中達了……

這個特殊時空，範圍不大，只覆蓋了妖城王宮主地脈上方的小山。但一座小山的範圍給這些人修煉，山頂是衆妙之門門柱佇立，山下附帶妖城地脈，那這個修煉場就太完了。

程程夜翎居雲岫清茶全被喊來，連北冥的羽裳和安安都被接來了。

整座小山變了秦弈的後院大集合。

最開始一個月，氣氛還是有點怪異的。秦弈一家人其樂融融地修煉，滿山跑，瑤獨自坐在老遠的山巔，迎著流蘇時不時飄來的惡意目，懶得理會。

要抓借門修煉，早日復甦巔峰。

大家的悲喜並不互通，沒人去找麻煩就不錯了。

孟輕影被秦弈接來時，部空間已經過了一個月……的到來才讓瑤略微不那麼孤獨，老閨了。

“……你怎麼也跟他那個了。”

“也？”孟輕影神似笑非笑。

“……我不是自願的！”

“我怎麼覺得你很樂意呢，當時誰看著我的臉說越看越滿意的？”

“？？？”瑤怒道：“我那是那個意思嗎？”

“不就是想用那個子嗎？”孟輕影無所謂地道：“難道你現在不能用？想在上面還是下面，想用力點還是溫點，都可以啊。我就用得開心的，自己心目中的完容，還有比這個更妙的事嗎？”

瑤人都傻了，吃吃道：“你你你……”

“誒。”孟輕影神兮兮地湊近耳邊：“你對他狠不下來，難道不是看上了？”

“纔沒有！”瑤差點沒跳起來：“等我弄死九嬰，看我怎麼宰了這渣男！我跟你說，這男人簡直渣得驚天地泣鬼神，你要小心……”

“如果……”孟輕影打斷：“我說如果哈，他這算報復呢？”

“我知道他在幫流蘇報復我，那我就得著啦？”

“不，我說的是他自己的報復。”

“嗯？”

“你覺不覺得他像門靈？”

“……”瑤卡了一下，目投向遠正在和流蘇對掌雙修的秦弈上。

凝注了好一陣子，猶豫道：“當年我覺得不是。”

言下之意，如今反倒真覺得有點像。

孟輕影低聲音：“如果他真的是門靈，你和流蘇算不算他的殺之仇？”

瑤哽住了，慢慢瞪大了眼睛。

遠秦弈流蘇同時睜開了眼睛。

門是瑤和流蘇最後一戰崩碎的。

雖然流蘇本來想保門，但打到最後天崩地裂的誰控得住啊，門又脆，門的炸燬起碼有一半是捱了自己的範圍傷害。

瑤更是從頭到尾想砸門的那一個。

這倆……是門的“殺之仇”？

孟輕影這個提法一時把三人都弄呆了。

其實孟輕影自己不過是胡扯，更願意相信秦弈是父神，要麼就是轉世重修了，要麼就是因爲某種原因忘卻了早年創世的事。

所以之前幽冥對話，秦弈說“忘了自己也不會忘了你啊”，孟輕影凝視他良久，只道“也許”。

也許他真忘了他自己。

但孟輕影雖然是這麼想的，上卻說了個門靈復仇的套路，唬得三個當事人一愣一愣。小魔看他們那表心中樂壞了，繼續忽悠：“要不然流蘇那種驕傲，會找男人？這是天道冥冥，註定的還報。我看你啊，也別掙扎了……”

瑤眼睛都直了，拿流蘇來做例子太有說服力了，在此之前也想不明白流蘇是什麼原因變了這麼個小人，被這麼一說忽然好有道理啊！

皇又是主持迴的，對這種天道還報的事很行的……

天道還報啊！

不提那邊瑤傻眼，秦弈和流蘇自己也傻眼，互相瞪視了半天，流蘇咧了咧，往後了一下。

如果秦弈真是門靈，好像上輩子真是被自己錘爛的誒……

秦弈眨眨眼睛，一把拎起流蘇：“來，我們聊聊。”

小山有山。

秦弈會變化，於是山有牀，形如房。

過不多時，豎起耳朵的明河程程一夥人都聽見房裡傳來了嗚嗚的聲音，某個鼻孔朝天的傢伙好像沒反抗地被教訓了……

繼而目全部落在瑤上，都出了怪異的彩。

危，瑤，危！

瑤慢慢後退，忽然轉跑了。

“哈哈哈哈……”孟輕影笑得抱著肚子，半天站不直。

明河忍不住問：“你笑什麼？”

“我忽悠他們的啊。”

“可是……”明河猶豫片刻，低聲道：“你不覺得，這可能很真嗎？你我和他混一起，不也是可以追溯到還恩嘛……”

孟輕影笑聲都被砍斷了，撓了半天腦袋，覺得好像是很真誒……

是不是忽悠別人把自己也忽悠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