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琳娜將自己的故事講完之後東方的地平線上已經出現了一道亮,它用自己手中的筆將黎明和黑夜一分爲二,夜空中的星圖逐漸的在雲層中去,藏藍的夜幕慢慢變得蔚藍如海,我們的伴著晨風放眼去,視野裡一片綠就像是麗的話世界,我從未如此近距離的接大自然,當我的五向外不斷地延著,看著田野裡綠的青草,嗅著草地裡無名野花的芬芳,聽著剛剛破土而出的蛙鳴,春風從我的手指尖溫的劃過,讓我到的,出舌尖似乎都能夠到荒原上溼潤的氣息,啊!不遠一定是有一片湖,不然哪會有這樣碧綠的景緻,哪會有如此聽的蛙鳴,哪會有如此溼潤的微風?
庫茲激地站在亞歸的脊背上,用手指著遠像玉帶一樣蜿蜒曲折分佈在荒原上的烏魯圖河,興地對我說道:“嘉,這裡就是我對你說過的烏魯圖河,這條河穿過了整個北麓荒原,穿過了葉連山脈一直流到我的家古魯丁部落,這就是我的母親河。它還會繼續的向西一直流淌到帕伊高原最西端的百瀑崖,直接在山崖上形上百道瀑布筆直的衝下高原匯山腳下的奔馬河中去,你知不知道,若是有足夠堅固的船能抵擋住上百道瀑布的衝擊,順流而下一直衝進高原下的奔馬河中的話,那幾乎是帕伊高原到史伊特城最近的路。哈哈!”
我們心中多日以來的不安與霾終於被這條河徹底的沖淡,這裡使我們第一計劃抵達的地點,只要我們沿著這條清水河一直向西走,怎麼都不會在荒原裡迷失方向的。進荒原的這些天,我們一直依靠著琪格施展聚水,纔能有足夠的飲用水,我不知道其他在荒原上生活的狩獵者是怎麼活下來的,但是荒原上真的非常缺水源。沒吃的也許還可以在荒原上挖樹吃草籽草,但是沒有水的話一天都不行。
在荒原裡,有固定的幾大湖和幾條陸河,在春季裡冰雪消融後的一段時間裡,很多幹涸的陸河都是有水的,但唯獨這條烏魯圖河是一條流出北麓荒原的河流。很多狩獵的人們常年行走在荒原上,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幅奇特的地圖,在他們心中的這幅地圖上有無數可以宿營的地點,這些地點無疑不是離水源都很近的地方。
我們的亞歸在河邊的淺石灘上飲足了水,沿著河兩岸生長出的綠青草地開始迫不及待的啃青。我們將大包的行李從亞歸的背上卸下來,四個人累得坐在行囊上著面前幾十米寬的河面,河水並不湍急但是很深,河道中甚至呈現深黑,說明這清澈的河到中心至要有十幾米深。這就是我們爲自己設置的第一道天塹,烏魯圖河!
將羊皮氣囊從行李中取出來,我和庫茲開始爲這些氣囊充氣。這些氣囊都是在也門鎮的集市上買的,買的時候我們一一檢查,剝皮師製作的很完,整張羊皮只有四肢和頭尾有很小的創口,但是都在事後被細的好,並且塗了幾遍漆整個羊皮只在尾部開有小口,那是用來吹氣的,吹滿氣之後用木塞子將充氣口塞住,然後用麻繩繫,就這樣將一個個羊皮氣囊充滿空氣。
琪格和卡特琳娜按照庫茲的指點,將這些氣囊並排綁在木桿上,就像是被綁在木架子上的一隻只剪去羊的無頭羊。其實製作大型的羊皮筏子並不需要很長很的木料,部落裡的人在很早之前就想出了草原渡河的辦法,荒原人們扎的皮筏子非常特別,是採用二十個羊皮氣囊和一捆足夠堅固的短木捆紮而,這些短木平時是用來支撐帳篷的材料,而被人們用來扎皮筏子,卻也能將皮筏子做五六米長,三四米寬,足夠承載一隻亞歸渡河。
在荒原上,除非是靠近山區才能找到大型的木料,而北麓荒原整片地區被從雪山上融化雪水匯聚而的烏魯圖河一分爲二,雪山之巔的冰川融化的雪水冰涼刺骨,就算庫茲和我這樣的並不怕冷的游泳好手也不敢再河水裡逗留太久,對這條河面寬度將近七八十米寬的烏魯圖河來說,沒有很好的渡河工是很難穿過這條河的。
連早飯都沒有顧得上吃,在將草場苜蓿葉子上的水珠烤乾前,一隻剛好能夠承載亞歸的皮筏子被我們在烏魯圖河邊用小半天的時間拼。琪格看著這隻寬大的皮筏子驚歎道:“我從沒想過,皮筏子還可以紮這樣,庫茲,你確定我們的亞歸坐上上去,皮筏子不會翻掉?”
我和庫茲用盡力氣將皮筏子推進水中,我們兩個人站在冰冷刺骨的河水裡試圖扶住皮筏子,但是如此巨大的皮筏子在水面上沉沉浮浮,我竟然無法站穩。卡特琳娜見我矮小的沒辦法扶穩皮筏子,毫不猶豫的跳進冰冷的河水裡,將我託上皮筏子,頂替在我的位置。河水沒過在皮甲包裹下渾圓修長大,頃刻間就凍得臉發白。我有些不忍讓站在冰水中,想要喊爬上來。畢竟我的有燃盡果的火毒,就算真的跳進冰水中也只是覺涼爽而已,但是肯定不行。
“卡特琳娜,你快上來,河水太冷了,會把你凍僵的!”我趴在皮筏子上俯去拽凍得發青的手,卻被看過來的哀求的眼神制止了,我向似乎想急於證明存在的價值吧!或者是對於沒參加戰鬥的心裡有些虧欠,我覺得是難得的好孩兒,就算在格林帝國人一樣有不用參軍的權力,這實在沒什麼好自責的。見我沒繼續反對,站在冰冷的河水裡努力地對我甜甜一笑,我看清晰的看見的牙齒在打,可那倔強的眼睛就像是在對我說:我願意爲你做這些事。
我有點猶豫,卻跟著庫茲向更深的地方走過去。
庫茲此時看皮筏子剛剛平穩下來,就急忙向我喊道:“嘉,你趕快將亞歸趕上來。”
若不是爲了它,我們的皮筏子完全沒有必要扎這麼大的。買牲口的時候,我原以爲庫茲是爲了省錢纔會儘量選擇小隻的年輕的亞歸買,後來我們選擇這隻年輕健壯的,他還有些不不願的,沒想到在烏魯圖河邊兒上,我發現如果我們若是買回了另外一頭小一些的亞歸,也許現在的況要好得多。至不用我這麼費勁兒的驅使它走上搖搖晃晃的皮筏子。
我牽著亞歸的繮繩,琪格騎在亞歸的脖子上就像一位耀武揚威的騎士,神氣十足的指揮著亞歸緩緩走到皮筏子上,只見在河水中漂浮的皮筏子猛地向下一沉,大半的羊皮氣囊都沉沒到了河水中。我蹲在皮筏子上,仔細的觀瞧用麻繩捆紮的皮筏子有沒有散架,不過目前看起來還不錯,人們流傳下來扎皮筏子的方法還很可靠,我站在皮筏子的前面最邊緣的地方,手裡拿著一用飛矛改的槳,努力的想調整皮筏子的方向,可以用並不大。
琪格坐在亞歸的脊背上對我嘆口氣說:“要是我在學院裡把風學會,現在就沒有這樣麻煩了。至可以省點力。”
庫茲渾溼漉漉像是一條敏捷的水獺一樣,雙手撐著皮筏子邊緣,優的一翻就竄了上來。像一隻落水的狼狗要拼了命的將自己上的甩幹,將那件厚實的皮襖裹在上,躺在亞歸的腳邊大口的氣。卡特琳娜也隨著庫茲爬上了皮筏子,琪格從卡特琳娜的頭頂將一張毯扔下來,卡特琳娜毫不猶豫地裹在上,看著渾溼漉漉的狼狽樣子,我有些心疼地向吼道:“你可別學庫茲,這傢伙從來就不怕冷的,你最好將溼服換下來,被這雪山上淌下了冰水凍病了可不是鬧著玩的!這裡是荒原,不是也門鎮,更不是繁華的帝都!”
在我原本的那個世界,孩子向來都是被保護的對象,面對這樣的困境不崩潰就算是堅強的了,哪裡還會有勇氣跳進冰河裡爲了一匹大牲口而去撐穩皮筏子。卡特琳娜被凍的臉有點發青,但是聽著我的呵斥卻完全沒有委屈和惱的表,甚至紅的眼睛向我眨了眨就跑到皮筏子的後面,渾瑟瑟發抖地去解皮甲的帶扣。見我在一旁呆立不,赧地將毯子遞給我小聲說:“以前小時候在諾麗山(格林帝都遠郊的一天煤礦)小鎮撿垃圾的時候,冬天也是這樣冷,我那時候只穿著一件撿回來的破爛連也不會覺得冷,不要小看我哦,我的質很好地,像媽媽!”
我一聲不吭的接過毯,已經將溼漉漉的皮甲扣帶解開,因爲這套皮甲是按照琪格的材定製,對於高將近一百七十五公分的卡特琳娜的滿軀來說,就顯得很小了,所幸的是皮甲的彈還不錯,勉強可以穿得上。只不過爲了將這防力還算不錯的皮甲穿上去,皮甲裡面竟然連常規的襯都沒穿,皮質脛甲一被解開,裡面直接就出大片被凍得青紫皮,渾圓的大就像是被剝開的糉子一樣,就算我見慣了卡特琳娜穿著熱在篷車裡到逛的樣子,這一刻也是有些看得面紅耳赤。連忙用毯幫裹住,激的向看我一眼。
皮筏子載著我們順流而下,河水緩緩地向西流淌著,其實我們是想要劃到河的對岸,可現在就算我們四個人一同用飛矛製的船槳努力的劃,但是皮筏子依然是被水流帶進了河中心。些時候只能一點點的向另一邊的岸邊靠近。
我想以現在這個狀態,想要靠到對岸的話,至還要順流向下游走幾公里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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