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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裏有道觀》第六百九十一章,請開始你的表演

第六百九十一章,請開始你的表演

語言,是流的工

在現代,幾乎所有的話,都被同化為了普通話,用以讓國人與人的流沒有芥,所謂方統一語言就是這麽個道理。

而古代的語言則沒那麽細化,各個地區分割開來,各有不同,到了現在,就化為了方言。

方言可以說是文明的瑰寶也不為過,一個個燦爛文明曾經流傳過的證據。

李雲聽不懂這方言,可用他心通能夠直接理解的意思。

“李教授,你能聽得懂的吧,這本地的方言。”李雲瞇著雙眼看著李教授說道:“包括前天夜裏,晚上的【囈語】,你也聽的明明白白,為何裝作沒聽懂呢。”

學生們都看向了李教授,李教授保持沉默,淡淡道。

“一次微小的惡作劇而已,聽不聽得懂又有什麽必要呢?”

是廣東人,不可能會山西這邊流傳的晉語方言,你就沒覺得這很奇怪嗎?”李雲靠近了李教授後說道:“或者說,李居士,你不願意相信,不能相信,更不敢相信...”

空氣突然變得骨悚然起來,特別是對於周圍的實習生來說,一個個都遠離了邱昱萍。

不管是相信這些的,還是不相信這些的,都對邱昱萍這可以的行徑表示驚悚。

“沒有怪力神,這僅僅隻是一次惡作劇而已,一次惡作劇,我並不需要特意去理解,去翻譯。”李教授皺著眉頭說道:“好了,你可以停下來了,對於你的表現我表示很能理解,不過現在不是表現的時候,周圍的同學們都很害怕...”

‘邱昱萍’滿臉歉意,以一種大家閨秀的姿態微微鞠躬。

“抱歉了,隻是我有些事,必須要說出來...”

...

理論上來說,鬼魂是不可能留存那麽久的,即使是城隍的靈,也僅僅隻有一丁點真靈堅持到現在,還很快就消散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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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墓裏,沒有鬼,沒有任何人附到了邱昱萍的上...

“現在沒有鬼,以前卻是有鬼,鬼殘留,留下記憶和思念在這一片土地,映照在了邱昱萍上...”

不是轉世。

而是【同一個人】。

又是一模一樣的魂靈。

以前還沒覺得,現在看來,這一模一樣的魂靈,好像有那麽點多了。

場麵霎時間有些詭異,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眼前這個自顧自說著方言的‘邱昱萍’,隻有李雲看著李教授,再看看周圍的學生們說道:“不如大家就將的胡言語當故事吧,反正當發掘棺木打發的時間也未嚐不可,不是嗎?”

“考古並不是什麽玩鬧的事,請你們不要再鬧騰了行不行?”李教授有些生氣了,想要製止邱昱萍的行為。

此時,邱昱萍卻是直勾勾的看著李教授,讓李教授猛的悚然一驚。

這種覺李教授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上一次還是在學生時代的時候,第一次看到古墓覺到的緒。

害怕——

擔心棺材裏的會突然蹦出來,好像長輩曾經調笑過【僵】吃人一樣。

李教授害怕了,也僅僅隻有一次,在知道了僅僅隻是死後等待被大自然分解的質之後,就不再害怕,可以坦然麵對古老的,新鮮的,各種各樣的

早就已經麻木。

可這害怕的緒卻再湧上了心頭,喚起了李教授很久很久以前的恐懼。

仿佛眼前自己的學生,是一活生生的,會走一般。

李教授直直的倒退了兩步。

‘邱昱萍’看完李教授後,轉對著李雲說道:“妾並非無理取鬧,實在是無法對其產生任何好。”

李雲大概知道是什麽原因,沒有理會,而是直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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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的名字鶯鶯?”

“妾名諱卻是崔鶯鶯...”

李雲雖然早就有那麽些心理準備了,可一聽到這名字的時候還是覺防不勝防。

對於這個名字,李雲可以說是如雷貫耳了。

唐朝的崔鶯鶯,其故事被白居易改編西廂記,廣為流傳下來,其中那一句【願天下的有人都終兄...眷屬】更是風頭無兩,為了大姑娘小媳婦兒萌漢子心中的名言警句。

主角,正站在自己的麵前。

真靈已逝,記憶不滅,共鳴在邱昱萍的上,這‘崔鶯鶯’,是因為有所訴求,才站在這裏的。

對於李雲,‘崔鶯鶯’做足了禮儀,躬道。

“能不能,讓妾見一見元君。”

元君這個名字,李雲大概知道是誰,是西廂記原型裏的張生。

和西廂記的原版的有人終眷屬不同的是,曆史上的崔鶯鶯是被元稹始終棄的可憐小姑娘,本談不勝任何終眷屬,是徹徹底底的渣男玩弄拋棄純表妹的故事。

在當時民風開放的唐朝,大人渣個表妹什麽的本就不是個事兒...

元稹自己也將這破事兒記載在了自己寫的《會真記》上,到了後來,王實甫道此故事太過於悲慘,遂將其改編了現代膾炙人口的輕喜劇。

以上容全部由李雲用他心通科普給了係統兄,為的就是顯擺得瑟一下自己的姿勢水平...

“哇,你為什麽懂那麽多。”係統突然吐槽道。

“我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好不好,對於一些基本的曆史常識還有奇聞軼事還是知道的...”李雲得瑟一抖,等的就是係統的這句話。

得瑟完,李雲繼續看著眼前這悲慘的大媽...

對,就是大媽。

和故事中的那個花容月貌的不同,曆史上的崔鶯鶯年七十有二,在古代醫療水平限的年代,是真正的壽終正寢,大限到才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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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一生中,也是會有那麽一丁點憾的。

......

......

曆史就好像一個小姑娘一樣,有時候可以人人控,有時候也就那麽回事兒。

事實上,從眼前‘崔鶯鶯’上聽到的故事,和曆史上說的,沒有太大的區別。

被渣男拋棄,最後嫁給了鄭恒,生活在崔家的莊子,最後平靜的走完一生,沒有被任何記載,和元稹完全不同,高中狀元後一發不可收拾,迎娶白富,走向人生巔峰一氣嗬,又和白居易並稱雙雄,風頭一時無兩,即使最後被貶,可在曆史上,他已經流傳百世。

一個生活的平淡如水,一個可以用傳奇一生來形容。

“既然你自稱崔鶯鶯的話,那麽你的語言邏輯很有問題。”沉默良久的李教授突然說道:“死後都那麽想見當年拋棄掉自己的人,又為什麽生前的時候沒有見?眼睜睜的看著郎娶了別人?”

恐懼碎片在躁,李教授在害怕,害怕著眼前疑似被【鬼】附的邱昱萍。

縱使好怕,他還在問,他想知道,想知道這不被知道的【真相】。

李雲知道,是什麽東西在驅著他。

是求知,是一個考古學滿級的教授的求知,著一求知短暫的戰勝了恐懼。

朝聞道,夕可死。

對於知識和曆史的求,偏執的能讓人放下生命,即使眼前的對象可能是【鬼】。

‘崔鶯鶯’看著李教授,雙目中充滿了敵意,不過還是說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張口就是元稹的名...

李雲知道,大概意思是忘不掉舊人的意思。

即使是嫁給了別人,心靈還是那啥表哥的。

恰似一頭綠水上心頭,默默的給那位鄭恒兄。

“在聽你吹牛之前,貧道有一個問題問你...你到底是崔鶯鶯,還是邱昱萍?”

“妾說過,妾名為崔鶯鶯...”‘崔鶯鶯’疑的看著李雲,不知道李雲問這個問題是為了什麽。

“很好。”

李雲手一揮,靈海朝著棺材板湧去。

原本需要幾個人才能搬得的棺材板,好像被什麽東西炸了一樣,直接蹦開。

“哇靠...”周圍的學生們都被李雲這一下嚇了一跳,突然打開棺材板,就不怕裏邊的重金屬有毒氣流出來?

剛打開,一陣微風拂過,將這裏邊的氣全部吹散。

兩口棺材,隻有一口棺材是有的,隻剩下骸骨,顯然是‘崔鶯鶯’的骸骨。

另一口棺材,是空的,沒有任何存放的痕跡。

並不是被盜走的,而是從一開始就沒在那裏。

“為...為什麽有一口棺材是空的...”李教授呢喃道,滿臉不可置信的看這這一口棺材。

“曆史記載,崔鶯鶯在之後,嫁給了鄭恒府君,理論上來講,這就應該是崔鶯鶯兩口子的墓室。”李雲侃侃而談道:“其實仔細想想,這一口墓室裏的人,或許是元稹也說不定呢?”

“不可能,元稹高中狀元,當得河南史,雖然其中有所起伏,可最後還是出任尚書左丞,他的墓不可能那麽寒酸...”李教授反駁道。

“唐朝時代的風氣如何?”李雲突然問道。

李教授愣了愣,猶豫道:“開放,崇尚自由的神...”

“對,開放崇尚自由,和規矩森嚴的朝代不同,這一朝代對於任何事都抱著極其開放的態度,從當年的詩仙李白便能看出一些事來。”李雲微微一笑道:“即使是放至現代,李白的行徑都可以用【目無律法】【狂妄】來形容,那麽那個時代的人,又怎麽會拘泥於墓葬的方式呢?”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李教授當場閉沉默。

旁邊的學生們都被嚇了一跳,本想不到那個鐵麵無私李教授會被人辯的無言以對,頓時對李雲有所改觀。

被崔鶯鶯記憶染的邱昱萍看著自己的骨,雙目中有迷茫。

是認知錯誤,對自己是誰的認知——

這些記憶原本就是沉睡在邱昱萍魂靈深的,隻是在現在的時候蘇醒了過來,本質上來說,還是邱昱萍,不是崔鶯鶯。

我是崔鶯鶯,還是邱昱萍?

記憶錯雜,掙紮了一會兒才平靜下來,緩緩出聲,是地地道道的普通話。

“我...我是邱昱萍...不是什麽崔鶯鶯...”

眼前的邱昱萍表演著人格分裂。

到最後取回了自己的認知。

是邱昱萍。

隻是腦海裏,多出了一段不屬於邱昱萍的記憶,這人生前的記憶,曾經徘徊在這裏多年的魂靈的記憶。

“我剛剛...又聽到那聲音了...在說想要見某個人...”邱昱萍緩過神後猶豫道:“不對,是我想見那個人...那個該死的渣男。”

得,換回現代人的人格後立刻就把元大詩人貶為渣男了...

從邱昱萍的表上來看,大概已經將‘崔鶯鶯’的人格和自己分離開來了,隻不過分離歸分離,本質上還是【同一個人】,在訴求方麵是一樣的。

同樣著,見到那個‘渣男’。

“貧道知道,並且已經將人帶來了。”李雲默默的掏出了袖裏乾坤的信封來,遞給了邱昱萍說道:“在此之前,你先看看,這一封信吧...”

城隍千年的執念,留下的信...推薦:.reenda{font-size:15px;color:#396dd4;padding:010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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