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天道的劍

傳說中的北海靈。

大海的神靈。

記載於《莊子.秋水》中的靈。

不用說話，站在這裏李雲就能知道祂的份。

海神的分。

擁有海神意識的分神，附在這一家子的上。

“這一家人上的氣息和柳燕璃很像，但除此之外，還有一屬於【水德】的氣息...”李雲看著這海神說道：“我好奇的，海裏的種又不止鮫人一種，為什麽要為鮫人做到這種程度。”

在神話中，鮫人並不屬於什麽高級生，僅僅隻是擁有崆峒印賜予的壽命，戰鬥力約等於一個普通人漁夫...

海神沉默，依然沒有說話。

周的水流呈現著靈海的力量。

稀薄，但能覺到這稀薄的力量裏，最本質的東西，屬於水的靈...

上次給李雲這種覺的，還是白沉驚鴻化為應龍的一次，能覺到本質上的不同。

海神的水德和應龍的水德...

李雲默默吐槽淡水和鹹水的水德還特麽有差別的...

良久之後，這海神才睜開雙眼，張口說道。

“你改變不了什麽...我...也一樣。”

此時，一道紫的能量流出現。

像格式化的格子一樣，突兀的出現在了這海神的旁邊。

李雲認識這玩意。

是抑製力的現。

抑製力包裹著海神的影，逐漸消磨，驅逐。

好像要將祂隔絕在這空間之外。

海神沒有反抗，隻是靜靜等待被抑製力驅逐。

最後這屬於海神的形逐漸化為泡沫，飄散殆盡。

“我要...保護...月華...末裔...抱歉...”

周圍的柳家人們的記憶都開始被修正。

修正到他們能夠知道的程度...

抑製力消散。

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隻有柳子清沒有昏迷過去，剛剛的記憶依然存在，呆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道長...”

李雲笑了笑，轉離開...

離開後，李雲回到了馮偉棟的村子，看到了那個給自己照片，還回頭一笑的老頭。

正和家人一起吃飯，商討著未來，不過表緩和了許多，還笑了出來。

是一個平凡的老頭。

不對。

他‘現在’是個平凡的老頭。

僅此而已。

......

“抑製力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雷劫的意義是什麽，抑製力的質就是什麽，祂是天道的【劍】，天道的利刃，有人如果鑽違背了規則，那麽天道的劍就會降臨。”係統淡然道。

李雲覺得有些稽。

自己升級的時候沒有雷劫。

這海神給予鮫人殘留脈庇護就是被抑製力止的存在，稍稍暴了一點就被抑製力抹殺。

怎麽想，自己這修行度雷劫都比保護脈要更加的不和諧吧，沒想到還是給開了綠燈似的。

一個是鑽空子。

一個是純純的在逆天而行。

“就目前來看，海神的目的僅僅隻是讓這一家團結，抱團...”李雲嘀咕道：“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好像也沒什麽不對的地方，一般來說，落的稀有種族如果沒有超越本能的抱團行為的話，那很快就會滅絕的啊...”

“不過事實證明，這位海神沒有預料到，這些鮫人進化的那麽徹底，屬於水生種族的本能全部都消失了，連壽命都是正常人的水準...從生理結構上來講，去除掉海神帶來的【詛咒】的話，完全就是普通人了。”

李雲想到了剛剛抑製力唯一沒有下手的柳子清。

柳子清是唯一用道德和突破了枷鎖的柳家人。

也就是說抑製力判斷異的標準，

並不是什麽脈，而是他們那異乎尋常的團結和道德...

柳子清。

他最接近人類。

所以不需要改變。

回到道觀裏，正好看到胖頭魚在愉快的碼著字兒，激昂的敲擊著鍵盤，靈充沛，最為致命。

旁邊的還有崆峒印，這五印子看起來跟隨可見的公章似的，幻化的技巧已經練。

崆峒印一旦發覺柳燕璃在碼字就會自己飛過去，這貨已經有產生自我意識的趨向，而且特看柳燕璃撰寫的向湯。

李雲很懷疑，這貨的別其實是妹子...

當然也很有可能，這貨是看向湯的漢子——畢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看著我幹嘛。”柳燕璃紮起馬尾來一甩一甩的：“怎麽你這表就好像在去園裏看到一群北方野狼，回到家裏後覺和家裏土狗沒什麽區別的覺...”

“嘖，野的直覺麽...”

李雲很想吐槽一下胖頭魚的野直接。

這貨沒有變人類，也沒有被抑製力幹擾。

但也是唯一傳承著崆峒印的鮫人...

“胖頭魚，如果我說找到了你的遠房親戚的話，你會怎麽樣？”

“遠房親戚？”柳燕璃停止了碼字的雙手，饒有興趣的說道：“那麽，他們有錢嗎？”

看著柳燕璃閃閃發亮的雙眼，李雲古怪道。

“一般般吧，就普通的農家大戶，在當地有點話語權的那種。”

頓時，柳燕璃一臉的索然無味：“哦，沒錢啊。”

李雲：“......”

柳家人可是詭異的團結。

到了胖頭魚這裏聽到親戚沒錢就索然無味了...

這差別有點大。

“你這也太現實了一點吧...好歹也是你們胖頭魚一族人的族啊。”

“年輕人，這你就不懂了吧，遠親不如近鄰，還是從來沒有見過的窮親戚。”柳燕璃懶洋洋道：“如果真是鮫人的話你肯定都領回來讓咱認親了，你這沒領回來吧，我覺得已經不是一般的遠房了，大概...已經沒有了鮫人的特征了？”

“你真他娘的冰雪聰明...和你不一樣，他們和普通人沒有什麽區別...”李雲覺得柳燕璃就是在這種事上會表象的比較機智。

“所以嘛，如果是一家子鮫人的話怎麽可能會窮，哭就能維持生活的樣子，多滋滋。”柳燕璃笑道：“所以，我還是不要去打擾人家的生活了吧，大家早就形同陌路，他們平平凡凡的當普通人，而我呢，吃吃喝喝玩樂的多開心。”

多開心...

李雲沉默片刻後，坐了下來，擼起袖子。

“幹嘛呢？”

“陪你打遊戲。”

“哦？”柳燕璃眼前一亮，立刻把碼字件關掉，取而代之的是一款做合金彈頭的遊戲：“真見啊，你會打遊戲。”

“嗯...不至於讓你那麽孤獨。”

“嘖，老娘才不孤獨呢...”

“真的嗎？”

“真的...”

......

......

有人陪著一起打遊戲，柳燕璃一本滿足，不過李雲肯定不會陪丫打一天遊戲的。

此時，來到白沉這兒。

“長壽種的孤獨啊...”李雲對著白沉說道：“話說，你活了那麽久會覺到孤獨嗎？”

“孤獨？沒這回事兒...這就關乎於道心了，道心堅定的人，枯坐萬年都不會覺孤獨。”白沉玩著手裏的3ds遊戲機：“你以後大概也會經曆這個階段的吧，真仙，一閉眼，一睜眼，就是萬年的時，滄海桑田，時變遷，過去的一切，未來的一切都顯得不那麽重要，時間就隻是一個概念。”

“嘖，聽著還可怕的。”

“多人追求的東西你居然覺得可怕，神仙神仙，人人為之向往啊，不死不滅，超於萬生靈之外。”白沉眉頭一挑，覺得李雲腦子不正常。

李雲甩了甩手，搖頭道。

“我可是正常人。”

“才不正常呢...”

此時，端坐於廣寒宮之上的小黑緩慢的降落下來。

已經有些日子沒看到了，這些日子要不就在廣寒宮裏看漫畫，時不時出去逛逛，反正沒有惹子，也就沒有管。

今天下來，一臉優雅端莊。

雙目淡然，毫無，對周圍的一切都以一種極其漠視的冰冷態度。

就好像白沉說的，人人為之向往的，不死不滅，超於萬生靈之外的存在...

李雲了眼睛。

“錯覺麽，總覺的氣質有點變化...”

了雙眼後，小黑的氣質又變回原來的樣子了，手裏還捧著一本漫畫書。

“你好像特別喜歡漫畫...”

“嗯，我還喜歡。”小黑將漫畫書收好，說道：“電影和電視的話，反而太過真實了，有時候天馬行空的東西，才能更加吸引人...”

“你也有資格說人天馬行空，我覺得那些漫畫都沒你那麽牛。”白沉白了白眼。

小黑不可置否，著雙眼。

好像很累一樣。

半靈的存在結構讓擁有無盡的力，和含香一模一樣。

不會累。

不該累的。

然而現在，小黑到十分的疲憊。

眼可見的疲憊。

“現在應該接近月圓了吧，你這時候應該...變得更強才對？”李雲頓了頓說道：“其實有些事，你可以跟貧道說說。”

小黑笑了笑，搖頭：“我比你強。”

李雲：“......”

“強很多很多。”

李雲：“......”

“非常的強。”

“為什麽非得說三遍呢。”李雲默默吐槽道：“有點生氣。”

“嗯，因為很重要，所以才說三遍，既然我比你強，所以你的關心大概是沒有用的吧。”小黑了個懶腰，韌的得筆直，好似貓咪似的：“不過也謝謝你的關心啦，我隻是...最近看漫畫書熬夜有些多了。”

“你居然會謝我。”

李雲有些意外，當然熬夜看漫畫書這種理由李雲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太爛了。

0分。

不過李雲也能覺到，距離月圓的時候越近，小黑上的靈海就越強。

現在的小黑，上的靈海已經強到逸散出來就能扭曲時間和空間。

要徹底的當一個宅了，如今隻能待在道觀裏，如果出去的話，八會引起各種各樣的現象，山崩海嘯之類的說不準，但絕對會讓人覺到恐懼。

發自本能的恐懼——

“你不是懂一門很強的封印麽，就連天道都無法察覺的封印。”小黑頓了頓說道：“對我使用吧，把我上的靈海都封起來。”

“你認真的？”

“嗯，認真的。”

“我覺得和可能會失敗。”

“失敗就失敗了，試試又不懷孕，你說是吧。”

一旁的白沉知道了李雲和小黑的靜，立刻嘲諷道：“什麽？你要用道法封印太分的靈海？醒醒，別做夢了，你要是能封印功我當場吃三斤熱的。”

李雲沒有搭理白沉這個騙吃騙喝的，而是看著小黑認真的眼神點點頭，雙手結印，釋放欺天換日的道法。

對眼前這太化的分使用...

很好，很不錯。

早就想這麽幹了，試試對眼前真正的強者用封印會怎麽樣。

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現在要付諸實踐。

一瞬間，就被掏空了，一種鐵鉤拉扯髒的覺，伴隨著強烈的嘔吐。

第一次，有了被全部掏空的覺。

“要被淋淋吸幹，果然這玩意還是要看等級的麽...咿？”

李雲剛想停手，就覺到源源不斷的力量從裏湧出。

完善著這欺天換日的道法。

代替了孱弱幹涸的靈海。

小黑一副果然如此的覺，默默接著封印，欺天換日的法，將靈海全部吸收，凝結，纏繞在小黑的額頭上。

此時，小黑潔白無瑕的臉上，有一道小小的月牙兒——跟包青天似的，區別就在於不是黑皮。

“了...居然真的封印了天仙...”李雲看著自己的雙手，下意識的說道：“白沉，吃三斤...”

“你特麽做了大事第一反應就是讓老子吃三斤？”白沉同樣震驚李雲居然真的封印功了，但更想吐槽的是居然開口就是自己吃三斤。

“嘖，早就習慣了，你這種人怎麽可能遵守諾言。”

“我...我吃三斤草可不可以，剛剛我又沒說吃三斤什麽東西，你說對吧。”

白沉和李雲重複著無意義的拌，小黑看著也覺得沒什麽意義。

隻是最後笑了出來。

發自心的笑。

如果這樣的生活，能持續下去，該多好啊。

看看漫畫，看看電影電視。

還能看大傻瓜吵架...

小黑著逐漸滿的月亮，將雜念拋到腦後，對著李雲說道：“你不看看你的手。”

“我的手...臥槽。”

李雲看這自己的雙手，原本釋放完法後，雙手應該纏繞著靈海才對。

現在雙手，纏繞的不是靈海。

而是一團團紫的能量——

泛著點點星，就像柳子清看到的一樣。

就像李雲自己曾經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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