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餘一拍自己的腦袋,比當事人還激:「什麼,森哥你要求婚了?!」
李燃森看他一眼,音泛冷:「閉上你的,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裏,要讓晚晚提前聽到任何一點風聲……」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作,冷厲的眼神尤其危險。
劉大余嚇得一哆嗦,連忙答應:「森哥!我保證什麼話都不會說!」
旁邊的甘如辛撓了撓眉:「所以嫂子這回去京市做什麼?還有森哥,你也跟著走這麼久,公司的事怎麼辦啊?」
「有什麼事,周晉會理。」
周晉上穿著白襯衫,袖口挽到手肘,出他看起來清瘦,但同樣含著力量的手臂線條。
他慢條斯理剝著豆,笑笑:「你們森哥已經答應我了,這次他忙完回來,我手裏的份,就不只是現在這些。」
另外兩人羨慕的嗷嗷直。
李燃森正打算說點什麼,熬了個通宵,忙到中午才下班的嚴珩過來了。
他連服都沒來得及換,穿著夏季制服,寬肩窄腰,滿臉的英氣人,拉開椅子往李燃森邊一坐:「都聊什麼呢?」
「聊份。」
嚴珩那雙桃花眼勾了勾:「嘖,你們這些資本家。」
周晉笑瞇瞇搖頭:「我們這做從勞苦大眾中走出來的代表。」
嚴珩不跟他辯論,扭過頭:「你這速度夠快,前兩天還在京市。」
李燃森低頭看手機,理一點生意的事:「回來解決急事,就走。」
「哦,你這回……」嚴珩端起桌上的酒杯,眼眸微暗,若無其事問,「還去見蘇晚季朋友了?」
「嗯,好朋友。」李燃森消息發完,眼睛一瞇。
他轉過,目銳利地審視:「你問這個做什麼?」
「人口普查,不行?」嚴警輕哼,理直氣壯。
李燃森眉掀了掀:「行啊,怎麼不行?」
嚴珩正待岔開話題,又有個人來了這家店。
秦心和的朋友一起,看到他們,走過來大大方方打招呼:「巧啊,你們又在這聚餐呢。」
「巧。」幾人都應了聲,李燃森也淡淡點了點頭。
周晉瞥了瞥李燃森,問:「你現在那家公司,還可以吧?」
秦心笑說:「還可以,肯定比不得木萬……不過待遇也夠了。」
「那就好。」
秦心視線在這裏掃了一圈:「怎麼沒有看見蘇小姐?在忙嗎?」
李燃森這才起眼皮,回答:「沒,回京市了。」
音剛落,秦心的神就略微變了變:「回京市了?」
李燃森神倦懶,低聲道:「回去理一點事。」jj.br>
嚴珩手臂撐在椅背上,別有深意替他補充:「這傢伙連公司都拋下了,馬上就回京市去陪媳婦。」
秦心微怔,然後笑了一下:「原來是這樣,沒什麼事……我就先過去了,我朋友還在等我。」
眾人應允。
李燃森在秦心走之後,也看了看時間:「差不多,我撤了。」
他買了傍晚的航班,趕到京市也就晚上了。
雖然可以等到明天再走,但他多一天都不想浪費,只想儘快看到蘇晚季。
然後,將擁在懷中。
他一撤,剩下幾個人,也就沒什麼心思再聚,嚴珩打了哈欠:「回家補覺去……」
周晉去了趟洗手間,最後再走,又見了秦心。
秦心問:「他們人呢?」
「李燃森要趕飛機,先走了,我們也就散了。」
「哦……他和,應該還好吧?」
「好,估計快求婚了。」
秦心垂下眼簾:「是嗎?那祝福他呀……」
「秦心。」周晉鏡片后那雙平靜的深沉的眼神,彷彿能夠看出所有的心思,「他不適合你,我早和你說過。」
李燃森對待這件事過於遲鈍。
他唯一那點人的能力都和蘇晚季有關,所以在很長的時間裏,本沒有察覺出來秦心對他有什麼意思。
周晉算是最早看出來的。
他沒有去和李燃森點名,只是在某次出差時,不聲提醒過秦心:「喜歡李燃森,註定不可能有結果。」
秦心卻沒聽明白他更深層的含義。
還是一頭腦熱撞了進去。
周晉作為這個旁觀者,後來也就不再說什麼,他當時抱著的想法大概也是……
如果李燃森和他心裏的那個人不可能有任何機會,那麼,秦心或許在長年累月的陪伴之下能夠打他。
只是他低估了李燃森心中人的力量,也低估了命運的神奇程度。
李燃森竟然真的有這麼一天可以夢想真,得到他日思夜想的人。
也是這時候,周晉才相信,世界上也許真的有奇跡。
秦心握了握拳頭,過會兒又鬆開:「我知道了,謝謝你,你放心吧,以後我都不會再做自取其辱的事。」
李燃森趕到機場,飛機稍稍延誤,不過落地時間和他預計的沒差太多。
落地首都國際機場,再坐車趕回酒店,由於車行道方向的問題,他只到了希爾頓對面。
剛下車,把這次回去給蘇晚季拿的冬裝行李搬下來,就看見一輛灰轎車也在酒店門口停下。
車裏走下來的人,有著最為明昳俏麗的一張臉,他再悉不過,而跟著下車的一個男人……
李燃森眼眸沉了沉,鬼使神差沒有走上前去,站在原地看他們說話。
蘇晚季臉上有著漂亮的笑意,和那個男人說著話,心似乎很不錯。
很快,就沖著他面前的男人揮了揮手,那人轉坐上車,打算離開了。
蘇晚季看著對方的眼神……有著友好,有著平和。
但沒有那些只有他才能看得到的溫意。
李燃森繃的緒放鬆,臉上有了不自知的和,他可以很確定的是,他握住了這顆曾經遙不可及的星星。
蘇晚季邊也許可能出現很多人。過去的,未來的,但他運氣比他們都好。
李燃森悄然舒了口氣,剛要邁步走過去,服口袋裏的手機在嗡嗡作響。
他腳步停下,看了看來電顯示,接通:「怎麼了?」
「李燃森,出事了,你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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