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森最後一個字音落下，車廂里只剩下了兩人的呼吸聲，彼此纏繞。

黏稠灼熱的目也在織，糾葛，越來越滾燙……

蘇晚季突然一口咬在了李燃森的虎口上。

眼裏的水意逐漸氤氳開，使了勁兒，咬得用力。

但李燃森就像完全沒覺似的，任憑咬，不躲開也不怕痛，隨便發泄。

他甚至還有心思笑了下：「再用力點？現在就跟小貓力氣差不多。」

「……呸！」蘇晚季總算是放開他，惡狠狠瞪著，「你怎麼這麼能忍啊？！」

難得一次發飆，語速跟機關槍差不多毫不帶停歇的：「小時候你不敢打擾我也就算了，長大之後呢？你明明有那麼多機會可以接近我，但你就是不做……是覺得我這輩子沒可能喜歡你了？你就不能有點自信啊？你要早幾年追我，說不定孩子都能背民法典了……」

明明被吼了，被教訓，李燃森臉上的笑意卻越擴越大：「瞎說什麼，再早幾年我也捨不得讓你生孩子。」

「生了你帶啊，反正我又不可能當家庭主婦。」

「嗯，以後生了我來照顧。」

反正李老闆現在已經實現了財富自由，也不怕因為養孩子把生意放一邊就沒錢了。

「……等等，現在是說孩子這個問題的時候嗎？」蘇晚季氣鼓鼓的，白了他一眼，「你還學會轉移話題了！」

李燃森乾脆把抱進懷裏摟著，手指輕的頭髮：「晚晚，以後不會了，我會守著你，守到我們都七老八十了，你邊的人也會是我。」

蘇晚季把臉埋在他的懷裏，悶悶說：「你最好記得你現在說了什麼，以後敢食言才是真的要遭天譴……至於你以前發過的誓……菩薩管那麼多人呢，沒空搭理你。」

李燃森千辛萬苦，終於把蘇晚季給哄好了，他不由默默嘆氣，朋友生氣的時候，是真讓他害怕……

隔天，兩人還和周晉嚴珩他們聚了聚，一大桌子人，熱熱鬧鬧，蘇晚季忽然覺得，這樣的平淡生活，前所未有好。

京市過年會變得清靜空。

但小城市一到過年就變得更加熱鬧，滿街都是在外打拚一年回來的人們，街上掛的燈籠，可見的福字，還有那些擺在路邊賣對聯、賣年貨的商家，都給這個城市增添了不喜慶的年味。

大年三十早上，李燃森載著蘇晚季去沈家，沈七穿了件的羽絨服在樓下等著，一看到他們就手舞足蹈：「快點快點，嫂子你再不來，我就要被問死了，你快點來替我轉移火力！」

李燃森摟著蘇晚季走過去，手在小姑娘額頭上彈了一下：「就知道坑你嫂子。」

「反正這都是必備過程嘛，不了的嘍……」

畢竟今天來的除了沈七父親那邊的親戚，還有不母親這邊的親戚，舅舅舅媽什麼的都到了。

一聽說李燃森要帶朋友回家過年，就全都把今天時間安排到了一起。

y城過年並不是每家每戶都要在大年三十這天準備年夜飯，有的會提前一兩天，有的會推遲，其他時候就都是在各種親戚朋友家裏團年。

至於大年三十這天，排到哪家就算哪家了。

蘇晚季雖然早有準備，但真到看到這一屋子的陌生面孔還是有點發怵。

還好有李燃森護著，很多問題都被他擋了回去，剩下的那些，也都可以落落大方回答。

因此這個新年的氣氛很是不錯。

晚上八點多，年夜飯就吃差不多了，一些小輩們興緻要到郊區去放鞭炮和煙花。

沈七來問：「嫂子走嗎？咱們一起呀！」

蘇晚季轉頭看李燃森。

男人手臂攬在肩上，搖頭：「你們去吧，我和你嫂子還有其他事。」

「哦，我懂的！「小姑娘眉弄眼。

坐上車，蘇晚季才問：「我們還有什麼事要做？」

李燃森側過子在臉上親了一口：「去了就知道，乖乖跟我來。」

他帶著在空的道路上行駛，漸漸駛向了郊區，又到了附近鄉下。

蘇晚季正奇怪呢，他給指了指不遠一棟三層樓的房子：「我爸老家在這邊，後來他走了，我把房子重新翻修，不過平時沒什麼人住，就是一些親戚在這邊幫忙看護。」

李燃森帶蘇晚季回來也到了不父親這邊親戚的圍觀，好不容易等人散去，他從屋子裏搬了不煙花出來，放在遠的平地上。

y城的鄉下就是這點好，不鞭炮，也不煙花。

蘇晚季眼睛一亮：「難怪你不和他們一起放，原來是自己準備了。」

「嗯，那些小屁孩太吵了，跟他們一起不好玩。」

李燃森買回來的都是大煙花，點燃升空，在夜裏炸出最絢爛的彩。jj.br>

這邊鄉下的鄰居們都在自家門檻上觀看，尤其是小孩子們，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尖喝彩，蘇晚季角的笑容弧度也越發燦爛。

靠在李燃森懷裏，被他的膛包裹著，擋去了所有的寒氣，心也有了歸。

等到煙花放完，李燃森說：「走吧，上樓去，今晚在這邊睡。」

蘇晚季也沒什麼意見，向來不挑，只要和他在一起，在哪裏都好。

雖然沒怎麼回來住，但屋子裏特別乾淨，而且看得出還花了心思裝修，和城裏的別墅也沒什麼區別。

兩人鬧到很晚才睡下，新年快樂也是在那時候說的。

李燃森又理直氣壯找了借口……沒戴。

過後又抱著去浴室，反正也不容易懷孕，就隨他去了。

大年初一，鄉下有放炮的習慣，蘇晚季在吵鬧聲中醒來，靠在李燃森口蹭了蹭，懶洋洋的問：「幾點了呀？好早……」

「不早了。」

李燃森在耳邊低低一笑：「起來吃早飯。」

「不想起……」

男人又笑了笑，突然握住了蘇晚季的手，接著，就有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套在了的手指上。

驀地清醒過來。

像是做夢一樣。

以前網上有個視頻，某個男生在大庭廣眾之下向生求婚，被生拒絕，場面很尷尬。

蘇晚季那天有而發，就轉發視頻說，如果某天有了喜歡的人，最嚮往的求婚方式應該就是在某個早晨醒來，的人將戒指套牢在手上。

只有他們兩人經歷這個私且浪漫的過程。

回過神，就看到李燃森在床邊單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