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季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有些害怕這個夢境會醒過來,但李燃森的存在又無比清晰。
他認真而熾熱的目,飽含了整整十年來歷久彌新、濃厚、深沉的意。
他看著蘇晚季,語氣無比的溫:「沒有在做夢,不用掐自己。」
李燃森知道在想什麼,角的笑意更深,把手在面前:「或者,你可以咬我一口。」
不是夢。
是真的。
蘇晚季做出了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做出的反應,用戴著兩克拉大鑽戒的手指捂住了,以防因為太過驚喜和激尖出聲。
那樣也太……太丟臉了。
當然,此時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好像丟臉也沒什麼關係。
「晚晚,戒指已經戴在你的手上,所以這輩子你嫁也得嫁,不嫁……我就一直纏著你,讓你早晚嫁給我。」
握住蘇晚季的手放在掌心裏,李燃森直視著的眼睛說:「我想了很多種向你求婚的方式,但最後我決定,只有我們參加其中。」
「我也不怕你拒絕,不怕丟臉,這次沒功,下次也還可以繼續,但我仍然想問——我會認真你,照顧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大概沒有人可以做到,面對這樣一雙真切的眼睛無於衷,也不控地沉溺。
就在蘇晚季即將回答之前,李燃森眉心一擰,突然想起什麼,從床頭櫃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沓文件放在面前:「對了,這些是我所能想到我全部的財產,門面、住宅、車子,還有之前做的一些小投資都給你。」
「我明白你不在乎這些,但我還是想給你,請你更加相信我的誠意。」
終於是把要說的說完,李燃森堅臉龐上滿是嚴肅,清了清嗓子:「所以,你怎麼想?」
男人眼裏的張呼之出,本藏不住。
這是比曾經向蘇晚季告白時,還要更令李燃森擔憂的一個時刻,儘管他也清楚自己求婚失敗的概率很低……
但哪怕只有微弱的失敗可能,也夠讓他此時心跳如雷,滋生無數的不安。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蘇晚季把視線從李燃森準備的那些財產文件上收回來。
李燃森立即點頭:「你問。」
「整整十年……你就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嗎?如果這次我沒有回來,你打算怎麼辦?」
李燃森眼神微,聲線有些啞:「年初,我搬到了劉姨樓下,是什麼原因,你應該很清楚,這不是巧合。」
蘇晚季眼尾勾起一弧度:「哦?」
他眼裏的侵略有些藏不住:「我在想,就算你過年只回來短短幾天,能夠有一個可以接近你的機會也是好的。」
「年輕的時候沒那麼多勇氣,到了這個年紀,就想要孤注一擲,或許再過一段時間你沒有回來……我也會追到京市去,想方設法靠近你。」
好在,命運最後時刻待他不薄,差錯之下,李燃森會到了擁有蘇晚季的驚喜與好。
但這饋贈是來自於他整整十年沉默而刻苦的意,他得到這一切,或許也是命中注定。
對這個答案是否滿意,蘇晚季並未告訴李燃森,但是的另一個答案很明確。
低下了頭,呼吸停在他角,聲說:「我只能夠想像嫁給你的場景。」
讓去做出設想,和走進婚姻的是另一個人……做不到。
李燃森手指微,眼神越來越熱烈,卻依舊克制著問:「我這是功了?」
「不然呢?我把我剛才的回答收回?」
男人兇猛野的親吻迅速奪去了蘇晚季的呼吸,他把困在懷裏,腔因為愉悅而震著:「對不起,沒機會了。」
李燃森必然不可能再給反悔的機會,這一生,他早就認定了,只有一個。
求婚功,氣氛漸漸從激變為了溫馨。
蘇晚季看著手上兩克拉大的鑽戒:「什麼時候背著我去買的?」
「在京市那幾天。」
「沒想到你這直男審還不錯。」蘇晚季自認為不能免俗,對於鑽戒這玩意兒還是很喜歡的,當然,也要在一個恰好的範圍。
笑瞇瞇說:「我之前也想過你求婚的可能,還擔心你去挑鑽戒被銷售一忽悠,買個四五克拉的回來。」
李燃森悄然抹了把汗。
慶幸自己多留了個心眼,沒真把那四克拉的鑽戒買回來……
蘇晚季戴著戒指,和李燃森一起回城,很快就被沈七發現了異常。
小姑娘臉都激紅了:「這這這這是已經……」
李燃森手指搭在蘇晚季肩頭,當著妹妹的面,在上親了一口。
沈七捂著眼睛:「兒不宜!」
但很快又鬆了手:「嫂子,你和我哥打算什麼時候辦理婚禮?」
他們並沒有商量過這個問題,但很有默契。
蘇晚季說:「年後回去京市把那個案子了結,綁架你的人也要讓他付出代價,等這一切結束……」
李燃森補充:「我們回來的時候再安排。」
「好耶!」沈七眼睫忽閃忽閃,比兩個當事人還要更加興雀躍,急匆匆就要去奔走相告這個好消息。
李燃森倒也沒攔著,反正都求婚功了,多一點人知道最好,也就省得有不長眼睛的打蘇晚季主意……
求婚功,李燃森自然是要請朋友們吃頓飯,分分喜氣,一堆人圍著大圓桌就坐,劉大余他們連番敬酒表示祝賀,蘇晚季和他基本都來者不拒。
嚴珩來得最晚,坐下后,桃花眼一挑,難得正兒八經說:「恭喜了,守得雲開見月明。」
李燃森和他手裏酒杯輕輕一:「你和周晉也可以抓了。」
周總慢條斯理說:「我不急。」
嚴珩也笑得隨意:「我更不急。」
李燃森「嘖」一聲:「就裝吧,心裏不知道有多羨慕我。」
他手臂搭在蘇晚季後椅背上,冷厲眉目也變得:「這種覺,你們不懂。」
周晉摘下眼鏡了,又重新架在高鼻樑上:「不懂也不是壞事。」
嚴珩則是輕輕晃了晃酒杯:「不懂才好。」
語氣似乎有幾分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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