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府是大楚國底蘊最厚的家族,大楚開國就是侯府,一代代積累下來,擁有的財富可想而知。
當年謝纓慧帶過來的嫁妝,從街頭一直排到了街尾,京城上下誰不羨慕。
哪怕過了這麼多年,一提到誰家嫁妝或者聘禮給的多,都會想到謝纓慧。
文韶麗臉瞬間黑了,“嫂嫂這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我帶來的嫁妝不夠多嗎?我怎麼聽說你才帶來幾箱的嫁妝。”
以為蘇昕眉在故意嘲諷不如謝纓慧,直接反諷回去。
蘇昕眉表染上一抹尷尬,但并沒有介意,繼續道:“弟妹可知,那些嫁妝就在咱們府上。”
文韶麗神思一,“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些嫁妝數量那麼多,放那里也浪費,不如——”
“你——你是想……”文韶麗面驚恐,眼中卻有一子不住的火熱,明白了。
如今云家遇到了困難,謝纓慧有那麼多的嫁妝,拿出來幾件幫云家度過困難不是應該的嗎?
*
“小姐,大房那邊真去找文姨娘了,晌午去的,現在還沒出來。”錦繡向云裳匯報。
“們去拿東西不要管,人盯了,記下都拿了哪些。”
前世這些人就暗度陳倉分了謝纓慧帶來的嫁妝,等發現找過去的時候,本找不到證據。
那麼多的嫁妝,最后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這一世,必須幫著娘親守住這些嫁妝,等到有一日們離開云家,要將嫁妝全部帶走,絕對不能便宜云家這些人。
還有,早些年謝纓慧為了補云家變賣的嫁妝,都讓這些人還回來。
不過是找人到大房那邊提了幾句謝纓慧的嫁妝很多,人就跑去找了文韶麗。
“小姐,們真敢去拿夫人的嫁妝嗎?這要是傳出去,一點臉面都不要了。”
大概五十年前,因為朝堂一位大臣的兒在婆家欺負,一堆人分了帶去的嫁妝,還到說那些嫁妝不值錢,寒磣。
這位大臣震怒,奈何他微言輕,只能咽下這口氣。
七年后,他了一品大員,向皇上提議,子出嫁帶過去的嫁妝,不再由公婆置,只屬于人自己。
和離或者改嫁,這些嫁妝也可以一并帶走。
從那以后,嫁妝變了私有財產,除了本人外,任何人都不得用這筆嫁妝,除非人死了。
所以謝纓慧的嫁妝再多,自己不拿出來,云家也只能看著,無權用。
*
文韶麗坐在鏡子前,拿著一件件的首飾往上比劃,每一件都是品,比首飾盒里的那些漂亮多了。
想到自己花盡心思討好云滄,換來的首飾不及謝纓慧百分之一,心里就極度不平衡。
一直嫉妒謝纓慧,有一個好的出,想要什麼有什麼。費盡心思才能得到的,對于謝纓慧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就像當年想嫁給云滄,云老爺子怎麼都不同意。
謝纓慧呢?
是云老爺子三番五次上門跟忠勇侯談,才讓人家勉強嫁過來。
但!
又能如何呢?
現在依舊嫁了云府,為云家的當家主母。
還有這些首飾,不也了的嗎?
文韶麗最終選擇了一件玳瑁鑲金嵌玉手鐲戴在手上,貪的看著自己的手腕,怎麼看這麼喜歡。這可是好東西,據聞是先帝賞給謝家的,天下間只有一對。
一只在謝家,另外一只在太后那里。
文韶麗之前見太后戴過一次,羨慕的很,就想著怎麼才能讓太后賞給。
今日,如愿了。
文韶麗這邊欣賞手腕上的鑲金嵌玉寶鐲時,有人敲門,“夫人,您在嗎?二小姐邊的錦繡姑娘有事找您。”
一聽是錦繡,文韶麗心里咯噔一下,做賊心虛的用袖將手鐲藏起來,喜歡這鐲子,舍不得摘下。
“就說我累了,今日不見客。”
“夫人,錦繡說有重要的事找您,您要是不方便,就要去找太夫人了。”
文韶麗氣得咬牙,心中大罵云裳。上次就是云裳錦繡來支了銀子,才會讓賬上那麼快沒銀子。今天又來,不知道又有什麼事。
盡管氣,卻還是要出去見人,真要是鬧到周芮淑那里,又要被罰。
片刻后,文韶麗心不甘不愿的見了錦繡,“你家小姐又有什麼事?賬上可沒銀子了。”
錦繡笑了笑,“這次不是為了銀子的事。”
一聽不是來要銀子的,文韶麗心好了不,“有什麼事說吧。”
“是這樣,小姐到了議親的年紀,夫人要給小姐準備嫁妝。夫人知道家里現在有困難,便想著將夫人帶過來的嫁妝整理出來一份給小姐。
誰曾想,清點的時候發現丟了一些東西,還您幫著調查。”
文韶麗心里一,下意識去手上的寶鐲,“不是說變賣了一些嫁妝嗎?許是被自己賣了。”
東西既然到了的手,絕對不可能出去。
“錦繡這就回去稟報夫人,叨擾了。”錦繡沒有任何爭辯,特別干脆離開。
這一走,倒讓文韶麗心中泛起了嘀咕。
以前幾次鋒來看,謝纓慧可不是個善茬,怎麼這麼容易妥協了?
文韶麗總覺得這事不對勁,但轉念一想,那麼多東西,就拿了一個鐲子幾件頭飾,很難被發現,一定是謝纓慧詐。
那麼多嫁妝,就算是要清點也需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本不可能這麼快發現。
文韶麗又了手腕上的鐲子,心中越發安定下來,就算到時候真清點出來了東西,完全可以找地方將東西藏起來。
本沒有證據證明是拿了東西。
文韶麗回到房間繼續欣賞手腕上的寶鐲,怎麼看怎麼喜歡。
另外一邊,錦繡回到謝纓慧的院子,崇拜的看著云裳。
“小姐,您真是料事如神,真的說是夫人自己賣了。我瞧著自己的手腕,那鐲子肯定就戴在的手腕上,您現在沖過去,定能人贓并獲,看怎麼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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