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故意在楚文帝面前提起謝家,想看看楚文帝對謝家是什麼態度。
的話一落,就見到楚文帝變了臉,眼中閃過一不易察覺的恨意。云裳看得仔細,沒錯過楚文帝一表變化。
楚文帝對謝家有很強烈的恨意!或許這才是楚文帝想要滅謝家滿門真正原因!
不止是楚文帝表變了,現場眾大臣的表也發生了變化。
朝堂上不乏一些老臣,知道楚文帝厭惡謝家。
今日召見的人不是謝紹或者謝清安,而是云裳,就能說明楚文帝依舊不喜謝家。
楚文帝稱贊的都是云滄,絕口不提謝家。
誰知——
云裳居然搶在云滄之前,說功勞都是謝家的,這不是在找死嗎?
先前還覺得云裳看上去不似傳聞中的蠢笨無腦,此刻發現云裳到底不如云煙,到了這個時候還看不清局勢,楚文帝的霉頭。
云煙則一臉驚喜,沒想到云裳會自己找死。
楚文帝明顯發火了,云裳絕對沒有好下場。就算云裳僥幸逃過一劫,也會暴無腦草包的一面,那樣……太子還會注意云裳嗎?
云煙余瞥向楚洺,見到楚洺皺著眉頭,心中更加竊喜。
“皇上,是臣的錯,犬涉世未深不諳世事,臣回去一定好好教導,求皇上饒恕小。”云滄額頭上流著汗,跪在地上求饒。
無論怎麼說,云裳都是他的兒,不能眼睜睜看著云裳被罰。
同樣,云裳出事,他也會被連累。
朝堂上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心中擔憂,楚致心善,加上云裳救過他一次,不能看著云裳被罰,也站了出來。
“父皇,二小姐不愿攬功,坦誠謙虛,兒臣覺得應當有賞。”
楚致肯定不能說云裳提起謝家惹惱楚文帝這事,哪怕是事實也不能說。他巧妙的換了一個概念,將云裳描述單純的謙虛,夸贊了一番。
這麼一來,云裳那番話就能解釋得通了。
楚洺別有深意的瞥了楚致一眼,上前一步,“兒臣覺得二皇弟說的甚是有理。”
先是楚致站出來替云裳說話,接著楚洺也站了出來,現場重臣心極震驚。
這兩位可以算得上楚文帝最出的兩個兒子,也是未來最有機會登上高位的人,居然同時站出來替云裳求,這云裳除了容貌出外,還有什麼特別之?
最震驚的當屬云煙,以為云裳這次肯定會被楚洺嫌棄。
結果!
為什麼?
云裳明明做了錯事,蠢笨不堪,為什麼楚洺會為云裳說話?
朝堂上,最鎮定的人當屬云裳。
今日以‘功臣’的份進宮,百姓都知道楚文帝要賞賜,若是楚文帝罰了,該怎麼跟百姓代?
那番話是了楚文帝的霉頭,可楚文帝敢以這個理由罰嗎?
不敢。
就算真要罰,也會在江南水災之后,想個其他法子罰。
云滄誠惶誠恐的跪在那里替求,肯定會被罵。
這不是等同意當眾宣告楚文帝不喜謝家,想要罰謝家嗎?哪怕這件事是事實,楚文帝也不會承認。
前世謝家被抄家,是楚文帝將加害二皇子的事推到了謝家上。假惺惺說謝家勞苦功高對大楚有功,所以只抄家沒有要謝紹和謝清安的命。
百姓們非但沒有罵楚文帝,反倒說楚文帝仁慈。
這才是楚文帝會做的事。
只是云裳沒想到楚致會替說,最訝異的是楚洺也站了出來。
楚洺深知楚文帝不喜歡他,在朝堂上向來低調,很發表自己的意見或者明面上手朝堂上的事,今日替求著實意外。
云裳余看了眼楚洺,心下很快了然。
一定是上次對說什麼注重武將的話沒理,又換了一個方法。
謝家舊部都知道謝紹最疼的人是,拉攏,就等于拉攏了謝家那些舊部!
如云裳所料,楚文帝不會在今日這種況下罰云裳,臉上的表很快恢復過來,“云卿這是在做什麼?朕為什麼要罰令?
太子和老二說的對,令謙遜坦率,當賞。”
云裳非但沒有罰,還得了賞賜。
不過是賞賜的是一些金銀珠寶,沒什麼實際的好,要知道當初可是封賞了云煙為郡主。
云裳謝過恩后,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但云裳發現,楚文帝的表雖然恢復了,可看的目涼了很多。
這些只是個開始,楚文帝今日召見云裳和云煙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前世,楚文帝召見的人是楚洺和云煙,詢問二人應該派誰去江南合適。
云裳記得,云煙建議的人是二皇子楚致,得到了楚文帝不獎賞。
可惜,楚致事沒有辦好,還是楚洺趕過去補救的。最后楚洺妥善安置了百姓,在江南揚名,深大楚百姓喜。
今日,楚文帝再次將這個問題拋給了云煙和云裳。
云煙心中嫉恨楚洺替云裳求,三番五次的被云裳搶了楚洺的關注,這次絕對不能再給云裳機會,所以率先站了出來。
“回皇上,民覺得應該派太子前往,太子殿下宅心仁厚、民如子,昨日已經承諾百姓會親自奔赴江南,故此太子前往最為合適。”
這種事,是揚名的好機會,云煙認為楚洺一定想要去江南。
但——
這一番話說完,楚洺神頓時變了。
他太了解楚文帝,楚文帝雖說年歲已大,可他最記恨有人覬覦他的位子。
別說是楚洺,哪怕是他最喜歡的楚致都不行。
民如子?
這話都是用來稱贊楚文帝的,現在云煙用在他上,簡直就是把他架在了火上烤。
楚洺額頭的汗瞬間下來了,但他這會什麼都不能說,無論說什麼楚文帝都會認為他在狡辯,反倒更加認定他覬覦那個位子。
云煙說完這句話后,淺笑嫣然的看向楚洺,想等著楚洺對刮目相看。
甚至都想到楚洺用慕的目看著。
只是發現有些不對勁,楚洺非但沒有高興,反倒臉十分難看,說錯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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