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希蓁和潘安卉覺得,云裳一定會拒絕。到時候們就可以人傳出云裳見到潘安卉畫的太好,自愧不如不敢題詩一類的話。
今日這麼多人瞧見,云裳也的確沒有題詩,哪怕是皇后也找不到們頭上。
但云裳居然同意了!
蔣希蓁有些著急,潘安卉給了一個安的眼神,雖然出了些小差錯,卻也無妨。
潘安卉對自己的畫很有信心,連王大師都贊過的畫大氣,有意境。而平日里練的字,也不是上京城子最喜歡的簪花小楷,而是狂草,跟的畫很相配。
就算這位睿王妃在大楚的時候是才又能如何?
的簪花小楷寫的再好,跟這幅畫也配不上,只會自行慚穢。
蔣希蓁也想到了這一點,安心的走到潘安卉邊,等著云裳在畫上題詩。
本來應該散的人都圍了過來,連書院請來的幾位畫作大師都有幾分興致的圍了過來,想看看這位大楚來的才有幾分本事。
磨墨的時候,云裳心中已經想到了一首詩,描寫戰場的詩。
前段時間才去過嶺南,那邊正在打仗,在眼中,戰場是殘酷的,令人悲傷的,遠不是潘安卉畫得那般鮮。
有戰爭,就有死亡。
無論對方己方還是百姓。
踏上戰場,誰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來,潘安卉將戰爭想的太好了。
為了給一個對比,還在遠畫了敵軍,敵軍都要殺到城門了,怎麼可能還鮮亮麗的站在那里等著對方過來?
云裳很快下筆,那幅畫上的空白,很快多了一首詩。
一氣呵,中間并沒有任何停頓。
旁邊觀看的人都被吸引了,一些抱著看笑話的人神也認真幾分。
誰都沒想到,這位外表看上去明艷人的睿王妃,寫了一手狂草。寫出的字蒼勁有力,龍飛舞十分有筋骨,
當云裳將筆放下后,周圍人才反應過來,再朝著潘安卉那幅畫看上去,似乎跟先前有些不一樣了。
畫還是那幅畫,可是在旁邊那首詩的映襯下,這幅畫顯得有些太漂亮了。
對,就是太漂亮了。
似乎戰場不該是這樣,瞧著很漂亮,很假很不真實。
原本這幅畫單獨看上去還很大氣磅礴,這會看著有些不切實際落了下乘。
實際上對畫的關注并不多,因為看到這幅畫的人,目會不由自主的落在那首詩上,誰會去看畫呢?
甚至在場的四位書畫大師眉頭都擰了起來,無比痛心。仿佛是好好一首詩,非要給它配上畫,反倒是要毀了這首詩一般。
潘安卉愣在那里,學習的也是狂草,知道云裳寫的如何。
,一點問題都挑不出來。
聽到周圍人的輕聲議論,蔣希蓁臉也白了下來。這幅畫是潘安卉畫出來送給潘大元帥的,現在了這樣,潘安卉肯定會找麻煩。
都怪那個人!
蔣希蓁目掃過眾人,想要去找云裳的影,發現云裳已經不在這里了。
其他人也是剛發現,們想要夸贊的時候才發現云裳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云裳雖然離開了,的字還在這里,很多人都跟著夸贊。
不過夸贊的時候連帶著潘安卉一起夸贊,們不敢得罪潘家。可這些夸贊落到潘安卉耳中,只覺得嘲諷,強忍著才沒沖過去將那幅畫撕碎片。
*
云裳已經去另外一邊找蕭云爍了,這邊的校驗也剛剛結束,小姑娘表看著很興。
“皇嫂,還是這邊有意思,明日我們直接過這邊來吧,聽說明日要考騎。”
見開心,云裳自然應承下來。
校驗已經結束,云裳帶著蕭云爍回去,為了方便干脆直接住在了睿王府,晚上自然又吃到了一頓盛的晚飯。
第二日,兩個人又來到了國子監,直接奔著男子那邊的校驗場而去。
學那邊今日考驗的是棋,很多人覺得無趣坐不住,都到這邊來看熱鬧,今日的校驗場比昨日多了很多人。
昨日云裳和蕭云爍落座后,除了下午過來討好的王氏外,沒人過來跟搭話。一是不清,生怕說錯話不小心惹惱了,二來也是因為大楚公主的份,還沒有接納。
今日跟蕭云爍一出現,好幾位夫人就走了過來,主跟云裳攀談起來。
昨天的那一手后,令很多人刮目相看。
蕭云爍是個閑不住的子,又不喜歡聽這些人說話,跟云裳招呼一聲就跑去前面湊熱鬧了。
云裳則跟幾位夫人坐在了后面的觀看臺上,一邊喝著茶聊天,一邊看校驗場上的比試。
南國重武,騎的比試競爭很激烈。
“睿王妃,您的字寫的真好,平日里也喜歡練字嗎?”
“偶爾會練習。”
“睿王妃……”
這些人都是跟潘家走的比較遠的,們有意好,云裳也只能應酬。
騎場上,已經開始了比試,一個個年意氣風發,見到周圍很多們在圍觀,更想要表現自己,斗志昂揚。
“我瞧著這次劉家公子能夠獲勝。”
“郝家六公子的兄長在國子監的時候騎一直是頭籌。”
“蔣家公子也很厲害。”
南國武將多,這些武將家的公子都很不錯。
蕭云爍在那些人中間看著,才不管是誰,贏了才厲害。
這邊正看的時候,突然有人在耳邊道:“六公主,您看那邊,趙四公子也參加了呢。”
趙四公子,就是趙羿。
趙羿原本是十皇子的伴讀,前些日子因為趙嬪接連被罰失去了做伴讀的資格,趙家就將他送到了國子監來。只要在今日的校驗上表現出,就可以讓他進朝堂。
除了科考,從國子監出頭也是一條出路。
蕭云爍心本來還好,聽到有人突然提起趙羿,眉頭擰了起來。
“他來不來關本宮什麼事,你這人實在莫名其妙。”蕭云爍覺得晦氣,扔下一句話后就換了個地方觀看。
第一組已經開始,這的考核需要騎在馬上箭,最終命中靶心最多的人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