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恢復了平靜,宮人和侍衛在井然有序的清理著糟糟的地方。
所有的后妃各自回了自己的行宮,皇后則招來醫為鴻燁理傷勢。
鴻慕被押解著帶到了書房,黎初和蘇覃自然也跟了上去。
皇上坐在案前不怒自威,不多時,一白的安如意就被領了進來。
“皇上,如意是來負荊請罪的。”
安如意進來后行了禮,不等眾人說話先戚戚的開了口。
“哦?”皇上皺起眉頭,顯然是在等安如意繼續說下去。
“實不相瞞,是如意一時糊涂為自己喜歡的人做了錯事,但好在沒有釀大禍。”
安如意裝作面懊悔,不過卻依舊高傲的如盛放的曇花,沒有毫降低尊嚴的意思。
進來后一眼就看見被綁起來跪在一旁的鴻慕,今夜的敗心中便有了數。
其實今夜不管是誰贏,這一趟都是要跑的,世上沒有不風的墻,的行為遲早會被查到,與其到時候被制,不如主攤開將不利降到最低。
只是很失被綁起來跪在地上的那個人不是黎初,真是很期待那樣的場景啊。
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安如意眼底閃過一抹狠厲。
不過為了將自己從這件事里摘出來,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緒抬起頭,將最初與鴻慕事先商議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其實如意與四殿下投意合,已經暗中書信一段時間了,前些日子殿下讓我幫他一個忙,沒想到這忙卻是用砒霜毒害祁貴妃好他有回京的機會。”
頓了一下,安如意繼續道:“我當時嚇壞了,可因深著他最后還是同意了這件事,所以這次祁貴妃亡的事是有如意參與,那砒霜,正是如意給出去的。”
皇上大為震驚,“你說你和慕兒……”
“是,如意自知心中有愧特來請罪,任憑皇上置。”
皇上目耐人尋味,對安如意突然有了不同于往日的了解。
以前他只以為是恭順懂得進退的子,眼下看來,安如意的心機深沉遠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簡單。
謀害篡位那麼大的事,在的描述下竟然幾句話就輕而易舉的由國家大事降到了兒長。
說破天,人家安如意也不過是為所困做了錯事的一個小子,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才是冷弒母意圖篡位的罪魁禍首。
置,他能怎麼置,難不不顧楚夏兩國的邦,不顧百醫谷這個勢力真的去。
說的好聽安如意是來負荊請罪,說的不好聽,不過是有恃無恐的來表個態擺自己的嫌疑。
他為大夏的皇上,很多時候也不能隨心所,只能顧全大局怒氣沖沖的朝著鴻慕道:“混賬東西,如意說的可都是真的?”
鴻慕死氣沉沉的跪在那里,反正他難逃一死,全然已經放飛了自我,“真的又如何,父皇快些讓我去給母親償命啊。”
見此,黎初不由得佩服起安如意的手段,殺了祁貴妃竟然還能讓鴻慕心甘愿的背鍋護著。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畢竟鴻慕這種人自私自利,為了利益可以將自己的親妹妹推向生不如死的火坑,無視害死祁貴妃的兇手與合作又算得了什麼呢。
安如意角不著痕跡的出一抹得意,面上依舊是裝的滴水不。
“既然如此,皇上不妨全們賜婚吧。”
清脆的聲音擲地有聲,就在安如意以為已經沒什麼事了的時候,黎初忽然不慌不忙的開口道。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全部驚訝的看了過去。
皇上是意料之外,他以為黎初是開玩笑,卻見的面無比認真沒有毫在開玩笑的意思。
鴻慕原本死寂的眸子忽然泛起一抹亮,賜婚,是個好主意,若是真能賜婚他就可以保住命。
只要活著,還怕不能東山再起嗎?
安如意一臉吞了只蒼蠅的表,絕的面容差點沒繃住出鷙的神。
只有蘇覃還算平靜的出一笑意,沒有錯過某人臉上一閃而過的狡黠。
黎初見眾人都看向自己,于是再重復了一次,“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姻,咱們也不能眼睜睜的棒打鴛鴦不是。”
“從安公主的言語中可以到們投意合比金堅,所以我眼下站出來斗膽給皇上諫言,雖然四皇子罪無可恕,不過皇上還是可以考慮考慮讓四皇子和親去楚國,如此一來算是讓四皇子將功補過,楚夏兩國親上加親,邦也會更為親,想來楚皇知道這件事也會很高興的。”
完全不擔心沒有斬草除鴻慕能翻起多大的風浪,眼下鴻慕不死,有人會比著急。
與其直接讓鴻慕死了,讓他去楚國當攪屎顯然更有意思。
安如意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明明計算萬無一失的計劃會被不按套路出牌的黎初打,父皇高興個鬼啊,可并沒有真的要嫁給鴻慕的打算。
黎初分明就是在故意惡心!
按照本來說想,發生這種意圖篡位的事鴻慕怎麼都會沒命,現在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事后還能裝裝可憐扮扮弱,完全沒想到事會離的掌控朝著很奇怪的一個方向發展。
為楚國公主,眼下又背靠百醫谷,雖然前些時候因為黎初的干預失了不好,但只要愿意放下段示好,不知多人會爭著搶著娶。
畢竟這世上又有幾個男人能像蘇覃那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所以完全有機會挑更好的人去嫁,而不是嫁給僅僅只是個皇子,眼下更是淪為罪人毫無前途的鴻慕。
安如意急了,趕道:“如意雖然與四皇子相互心悅,但也知道他眼下是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所以不奢以后能與四皇子廝守。”
“咦?這就奇怪了,先前公主為了四皇子連他母妃都可以下手,怎麼眼下你們有機會在一起了倒如此抗拒,莫不是……”
黎初拉長了語調,“你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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