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破廚子,請注意你的言辭。”
方抖了抖羽絨服上的雪花,“你也是回來的夠晚,快來看看這幾道菜合不合適。”
方遞過去一頁紙,上邊字跡十分潦草,一看就是那種不會用筆的人。
阿酒嫌棄的扯了扯角,“你這字能難看這樣也是厲害。”
方尷尬的將視線落向別,“咳咳,小爺這是給別的男人留一條活路,不然小爺十全十他們太自慚形愧了怎麼辦,趕看吧,看了小爺還忙著回去睡容覺呢。”
阿酒勉強認著上邊的字,把所有的菜單都過了一遍后還回紙張道:“可以,就這樣吧。”
“好,那就這樣。”方收起紙頁放進懷里,步履匆匆的轉離開。
“哎,你等等!”
阿酒見他渾落滿了雪本想給他一把傘遮遮,結果方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中。
“嘖嘖,急死他得了,跑那麼快。”阿酒吐槽兩句,搖搖頭走進將軍府。
漆黑的夜空沒有一亮,雪花靜悄悄的落在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慢慢的,地上的白雪越積越多,很快就變了素白的天地。
第二天,整個京城銀裝素裹,
雪還在紛紛揚揚的下著,街道上有孩子們在雪地里快樂的玩耍,明月等人也起了個大早,在庭院里堆起了一個大大的雪人。
綠尹因為有傷不能參與,于是就靜靜的坐在屋檐下看著。
黎初閑來無事,看們玩兒了一會兒后先去藥鋪轉了一圈,然后就去了黎府。
讓皇上當主婚人的事還沒有給爺爺說過,想先給爺爺說一聲,到時候拜高堂敬茶這些依舊以爺爺為主。
結果等到了那里的時候,發現黎老爺子并不在黎府。
黎致遠知道黎初回府,興高采烈的出來解釋道:“初兒,你爺爺他上個月就帶著詩雨出門治病去了,他沒說去哪里,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依爹爹看應該是趕不上你的親事,不如還是讓爹爹來當主婚人如何?”
黎初皺起眉頭,爺爺出門了嗎,看樣子應當是走的比較遠。
冷聲道:“皇上會當主婚人,就不勞黎老爺心了。”
黎致遠只當沒聽見話語中的疏離,“皇上來也好,這是我黎家的榮幸,那爹爹……”
“我已經與黎府斷絕關系,這些事都與黎府無關。”
既然黎老爺子不在,黎初也懶得繼續在這里呆下去了,打斷黎致遠就要離開。
黎老爺子趕攔住道:“初兒,父哪有隔夜仇,林氏已經被我們送去寺里,你能不能不要再生爹的氣了。”
黎初嘆一口氣,“林氏被送去寺里所有的事就可以一筆勾銷嗎?那你呢?你那麼對自己的親生兒可有一點悔過,不是站在你能獲得什麼好的立場悔過,而是單純的站在一個父親的立場悔過。”
“我有我有,我當然有了,爹爹一直在想,如果不是林氏那個人挑撥,爹爹一定從小好好照顧你。”黎致遠著急的說道。
看著他這幅樣子,黎初失道:“算了,和你也說不通。”
說完之后堅定的轉離去,任憑黎致遠在后怎麼呼喚也沒有回頭。
接下來幾天黎初一直沒有心什麼事,安心的等待著當一個漂亮的新娘子。
蘇覃除了忙活死侍那邊的集合,每天都會時間過來陪一陪。
現在蘇府和柳府都已經布置好,鋪天蓋地的紅綢緞配上妝玉砌的白積雪,說不出的好看。
每個下人臉上都喜氣洋洋的,們都為自家主子能找到幸福到高興。
積雪現在已經有一指的厚度,天氣一直不見好轉,每天晚上都會飄一些雪花。
直到三月初二晚上,黎老爺子也沒有現。
按照習俗,頭一天新郎和新娘子是不能見面的,所以蘇覃并沒有來柳府,而是專心的籌備著明天接親的事宜。
雖然蘇府就在柳府對面,可該有的流程還是不能。
黎初晚上睡的很早,阿酒也留在柳府沒有回去。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明月就拉著黎初開始起床梳洗打扮了。
不論是妝容還是發飾明月都用盡渾解數做到最好,頭冠是方做的那一頂。
等打扮好蓋上紅蓋頭的那一刻,天已經徹底亮了。
外邊響起歡天喜地的嗩吶和鞭炮聲,黎初有些納悶,“這麼早就過來了嗎?”
白道:“不是,是姑爺說兩個府邸離得太近,這樣接親太過草率,打算帶著迎親隊先繞京城走上一圈呢。”
“原來如此。”黎初笑了笑。
蘇覃果然是見不得一點委屈,明明可以省事搞定,卻非要搞這麼大陣仗。
不過很開心,被人放在心尖尖上的覺真的很好。
又在房間里坐了一個時辰左右,喜慶的禮樂和鞭炮聲再次在外邊響起。
白笑容滿面道:“這次是姑爺過來接親來了。”
幾人連忙又給黎初整理了一下妝容和服,在外邊高聲的祝詞下,黎初被慢慢扶著走到門口。
的頭上蓋著蓋頭,并不能完全看清外邊的場面,但能聽到外邊鬧哄哄的,有很多百姓都在圍觀。
夸贊聲不斷從人群中傳來,“新娘子的服真好看。”
“當然好看了,那服可是云秀坊趕了好幾個月才做出來的。”
“服上綴的珠子真奢侈,我要是有這樣一件嫁死也值了。”
知道看不到,阿酒心的在耳邊描述道:“首輔大人真是好大的排場,他騎在一匹高頭駿馬之上,見慣了他穿白,一紅竟然也駕馭的格外好,看的好多姑娘眼睛都直了。”
“接親的隊伍從街頭排到街尾,滿城的樹上都系著喜慶的紅綢帶,前來圍觀的百姓太多了,他們個個都皆頭探腦的往你這邊看,還來了不維持秩序的兵呢。”
黎初有些期待道:“是嗎,我還沒見過他穿紅的樣子呢。”
阿酒掩一笑,“你等下就能見到了。”
兩人正說著,蘇覃已經利落的從馬背上了下來,他走到黎初面前出一只手。
“初初,我來接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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