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不錯的看著場中的比斗。
看起來這人選是選對了,玉無雙的武功確實出乎了他的意料,那格爾如此強悍,居然都能毫不落下風,難怪沈云舒會看向他。
太子下意識的看了沈云舒一眼,發現沈云舒的盯著場中比武的影,表好像還算淡定,但是若是了解的人便能夠發現,的眼神中略帶著些張。
張?
太子玩味的看了一眼玉無雙,能讓他們這位心如金石的郡主有這種張緒的男子,這麼多年來倒是頭一次見。
嗯,武功不錯,長得也不錯。
如今這麼看,或許之前二人之間的事也未必全都是做戲。
在眾人的關注之下,殿中央的兩人越打越激烈。看起來旗鼓相當,不過實際上玉無雙已經了好幾傷,漸漸有劣勢出現。
因為玉無雙的招數大部分是殺招,講究快準狠,平常很會跟人拳腳之爭打這麼久,尤其在力氣不占優勢的況下。
就算平時緝事廠辦案也抓活口,但是一般只留一口氣便可,不必手下留。更不像現在這種所謂的切磋,多有限制。
要不是進緝事廠之前他還有江湖武功招式的底子,如今這種場合恐怕他還打不過格爾。
不過這場切磋事關大烿的面,他不能輸!
玉無雙抹了一下角的跡,眼神逐漸狠戾。
他的脾氣向來不是很好,從來不喜歡相讓,多年的殺人經驗,讓他已經漸漸看出了格爾上相對較弱的部位,每一招都專攻肋出手,不再留手。
若是真的收不住手把格爾打出什麼問題,大不了下了場他去跟圣上請罪就是。
戰敗之國,也敢立威?
“好了,格爾,停手吧,如果這是戰場你已經死了。”
呼衍德也不是是什麼功夫小白,場上的形他自然也看出來了。
那做玉無雙的年輕人出手狠辣,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如今已經逐漸起了些戾氣,若是再不喊停后面的結果就不好說了。
再打下去那玉無雙很有可能會了殺心,雖然他估計也不敢當場殺人,但是重傷格爾還是有可能的。
畢竟不傷格爾,他就只能認命被格爾打傷。
這兩種結果無論是哪一種都不好。
他們畢竟是戰敗的那一方,要不是仗著烿朝不付出極大的代價打不下南,所以心里上也是希休戰的,他們也不敢提出這場切磋。
只有倒的勝利,才能夠下了烿朝的面子,給他們南出氣,拼個兩敗俱傷并沒有什麼好。
玉無雙見格爾被呼衍德喊停,也跟著順勢收手。
“好了,切磋而已,沒必要分個高低,就算平手了,到這兒為止吧!”
明皇贊賞的看了一眼玉無雙,打著圓場開口,心里十分愉悅。
誰都看得出來剛才這兩人明顯已經打出了火氣,他雖有些擔心,畢竟在他們烿朝地盤上,輸了面上不好看,出手打死使臣名聲更是不好聽。但是他們是被挑釁的那一方,若是開口停氣勢上便落了下乘。
所以他還在想,若是南沒有眼力見兒一直打下去,重傷玉無雙他該怎麼跟南談賠償。或者玉無雙沒收住手弄死那個南的勇士,自己這邊要怎麼做后續的措施。
不過還好南皇子還算懂事,知道適可而止。既然如此他也就給他們個面子,將這場切磋算平手。
雖然他心里認為這場比斗應該是玉無雙贏了。
呼衍德對格爾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回來,然后笑著看向明皇。
“我記得烿朝有句話和氣生財,切磋而已,還是和和氣氣的,就到這里為止了。”
覺著自己反正沒吃虧的明皇笑哈哈的點頭。
“南皇子說的沒錯,和氣生財!如今南與我大烿簽訂休戰協議,互通商路,可不就是和氣生財麼,哈哈哈!”
“大烿陛下果然是大氣之人,烿朝年輕一輩也是臥虎藏龍,令人敬佩,敬陛下一杯!”
“啊哈哈哈……”
二人又假掰掰的你一言我一句的,笑容滿面的就著互通商路的事聊了起來,好像剛才真的只是進行了一場特別友好的切磋一樣。
幾個被之前被明皇代過的,專門負責談通商之事是大臣,也跟著一起和南的使臣們友好暢談。
這通商不是一閉一張,說通便能通的事,這里面還有很多小細節,既要保證自己的利益,還不能讓南覺得無利可圖。
宴席上的武將們見打架的戲份沒有了,就不管不顧的各自喝酒去了。仗他們已經打完了,后續的互相拉扯,還是要擅長耍皮子文臣去做。
至于像是沈云舒這樣,單純用來湊人數、全程給宴席做陪襯的人,也都各自吃自己的,好好當好一個合格的背景,時不時的陪著笑一笑就好了。
到底能不能生財他們不知道,不過這場宴會看起來倒是真的一片和氣的樣子。ωWW.166xs.cc
觥籌錯,月影西移。
宴會從申時一刻一直進行到了亥時三刻,好幾個負責跟南使臣談判,喝的醉醺醺的大臣,都被明皇關的留在了宮里,命小太監們看著,等清醒了再送回去。
沈云舒扶著同樣‘醉醺醺’的沈振走出皇宮,上了鎮北王府的馬車。
沈振此行立了大功,明皇特許鎮北王府的馬車可以進承天門接人。
駕車的車夫第一次得到這種待遇還有點兒小張,等自家王爺郡主上了馬車就趕馬不停蹄的駕車離開。
馬車出了承天門,原本正在打呼的沈振睜開雙眼。
“爹爹醒了?”
沈云舒看了一眼爹雙目清明的樣子,就知道爹又裝醉了。
別說爹演技還真不錯,只要他不睜眼,永遠猜不到他是真醉還是假醉。
沈振不屑輕哼。
“哼,老子在邊境打仗的時候,冬天為了取暖拿烈酒當水喝,就這一幫都沒長齊的小崽子和一群老掉牙的老頭子,還想灌醉我?”
沈云舒點點頭,難怪同樣醉得跟爛泥一樣,明皇就只放了爹回王府。
不知道爹能喝多,只看演技也看不出到底醉沒醉,但是明皇當年跟爹一起打過仗,估計是知道爹的酒量的。
“皇上可真慣著您,知道您裝的也不穿,還配合著。”
沈振擺擺手,“你不懂,你以為皇上的量也就那點兒?他敢穿我,我就穿他!”
沈云舒無語的看著爹,“皇上那是龍,皇上要是真的不想喝了誰還敢灌他酒?”
就是南的使臣也不能那麼找事兒。
沈振拍了拍脯,“你爹敢!”
沈云舒了眉心。
爹也不一定沒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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