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嬈沖著穆珩笑了笑。
不用姜嬈說,穆珩連忙扶著坐了起來,又在后塞了一個枕頭讓坐得舒服一些。
做完這一切,穆珩才注意到一旁哭得正傷心的孩子。
“這孩子應該是了。”他道,“你不是想自己喂養孩子嗎,我想著晚一點吃也不壞,所以岳母要把孩子抱去給娘我就沒讓。”
姜嬈:……
所以,這孩子從出生到現在,還沒吃過?
都顧不得譴責穆珩了,姜嬈側過將孩子抱起來。
許是嗅到了悉的氣息,原本“哇哇”哭著的孩子也不哭了,只張著到找吃的,直到真正吸到了甘甜的,皺一團的小臉才總算是舒展開來。
姜嬈不由面上帶笑。
穆珩想著姜嬈那時生產完就陷了昏睡,怕是連孩子的別都不知道,道:“阿嫵,你怕是連你辛苦生下來的孩子是哥兒姐兒都不知道吧?”
姜嬈想了想。
嗯,還真不知道。
于是看向穆珩。
穆珩道:“是個哥兒,現在咱們也是兒雙全了。”
姜嬈點了點頭。
兒雙全,這是福氣。
穆珩又道:“阿嫵,你想自己喂養孩子,我不反對,不過你剛生了孩子,如今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時候,所以我想著白天把孩子放在你跟前,晚上就跟著娘吧,你看這樣行嗎?”
姜嬈想了想,便也點了頭。
穆珩說的一點也沒錯,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將養子,好了,圓姐兒和剛出生的孩子才會好。
穆珩這才松了口氣。
他就怕姜嬈一定要將孩子帶在邊。
見著他這副模樣,姜嬈睨了他一眼:“怎麼著,你以為我就這麼不知好歹?”
穆珩自然連連搖頭。
天大地大,如今阿嫵最大。
姜嬈便輕輕笑起來。
當初生圓姐兒的時候,就為著要親自喂養圓姐兒的事,孫氏只差沒指著的鼻子罵丟人,還說什麼除了小門小戶,哪有高門貴婦會親自孩子的。
姜嬈當然沒理會孫氏。
若不是那時姜嬈的水不多,圓姐兒的娘都不會派上用場。
如今搬出了侯府,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再也不會有人在旁邊指手畫腳,孩子想怎麼帶就能怎麼帶,比從前在侯府里可不知道要自由了多。
姜嬈覺得,如今心舒暢之下,定不會像生了圓姐兒那時一樣水。
不過……
“若是孩子晚上跟著娘,那我水太多了可要怎麼辦?”姜嬈擰著眉頭。
穆珩輕咳一聲。
姜嬈疑地看過去。
便見這人指著自己,慢吞吞地道:“阿嫵,咱們兒子吃不完的,為夫……可以代勞。”
姜嬈先是一怔,待到反應過來這人又在說什麼渾話,礙著手里抱著孩子,不能把枕頭丟過去砸他,便只能狠狠給了他一個眼刀。
穆珩便低低笑出聲來。
這笑聲不大,但明顯打擾到了正吃得香甜的小家伙,小家伙臉一皺,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似是在糾結于到底是要先哭上一陣,還是繼續填飽肚子。
糾結了一會兒,大概還是覺得填飽肚子更重要,到底還是又繼續吃了起來。
姜嬈瞪了穆珩一眼:“你還笑!”
穆珩了鼻子,不想真的將姜嬈惹生氣了,他話鋒一轉:“阿嫵,之前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孩子的名字,既然是兒子,那就珺哥兒。”
穆珺。
姜嬈眉梢眼角都是溫,低頭看著懷里的珺哥兒,食指在珺哥兒的臉頰上輕輕了。
“珺哥兒。”
小娃娃能懂什麼呢,自然是不予理會,繼續吃自己的。
姜嬈輕笑一聲。
然后,看向穆珩:“圓姐兒呢?是不是嚇壞了?”
穆珩點點頭:“圓姐兒可是嚇壞了,一直到現在都還守在外面呢,不親眼見著你沒事,小丫頭定是放心不下的,我這就讓進來……”
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外走。
很快,圓姐兒就沖進了臥房。
看著姜嬈懷里正在吃的珺哥兒,小姑娘下意識放輕了腳步聲。
“母親……”
來到床邊,才這樣喚了一聲,圓姐兒就已經有些哽咽了。
前世的姜嬈就是因為小產之后傷了子才一病不起的,哪怕圓姐兒的重生已經改變了這一切,在姜嬈生產時,仍擔心會出什麼意外。
直到現在,看到姜嬈好好的,而的弟弟也平安降生,一直以來懸在圓姐兒心頭的那塊巨石,這才總算是安然落地。
姜嬈空出一只手,在圓姐兒頭上輕輕了,輕聲哄道:“圓姐兒不怕,母親這不是好好的嗎?”
圓姐兒用力點頭。
母親沒事!
弟弟也沒事!
這樣一想,便又高興了起來。
小姑娘高興之下,踮著腳尖往姜嬈的懷里看,在姜嬈往床側挪了挪之后,小姑娘也跟著爬到床上來。
出乎乎的食指,在珺哥兒紅彤彤的臉頰上輕輕了。
穆珩看到這一幕,眼里不由帶上笑意。
圓姐兒此舉,倒是與姜嬈方才的作如出一轍。
應該說,們果然是親母嗎?
“弟弟。”圓姐兒聲氣地道。
姜嬈道:“弟弟珺哥兒。”
圓姐兒從善如流地改口:“珺哥兒。”
姜嬈看著圓姐兒逗珺哥兒,過了一會兒看了看外面的天:“現在什麼時辰了?”
“已經亥時兩刻了。”穆珩道。
平時這個時辰,圓姐兒早就已經睡著了。
剛出生的小娃娃胃口有限,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珺哥兒就已經吃飽又睡著了。
姜嬈將珺哥兒遞給穆珩,見著穆珩再練不過地抱著珺哥兒,忍不住笑道:“明遠,你這是特意練過怎麼抱孩子吧?”
穆珩一頓。
被姜嬈說中了,他還真的特意練過。
圓姐兒小的時候,因為放心不下,姜嬈可沒讓他抱過圓姐兒,頂多也就是由抱著讓穆珩在旁邊看上幾眼罷了。
可那時是因為他們夫妻之間有誤會尚未消除,姜嬈放心不下倒也無可厚非,但現在他們都已經向對方坦明了心跡,穆珩覺得,自己總要好好學一學如何抱孩子,要不然到時候孩子出生了手忙腳可不行。
為此,他可是抱著塞了裳的襁褓,在陸氏的指引下練習了好幾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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