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疼嗎?
臉疼嗎?
臉疼嗎?
這幾個字在一眾朝臣的腦中不斷回響,就像是一個又一個的掌,響亮地打在了他們的臉上。
臉,還真有點疼。
臉疼的同時,還憋屈的慌。
一眾朝臣恨得在心里將穆珩這樣那樣,但現實中偏偏還拿他沒辦法,不憋屈才怪呢。
穆珩等了一會兒都沒等到有人開口,不免有些失。
“本憑什麼?”
“憑我年輕有為。”
“憑我文武雙全。”
“憑我得皇上的信任,讓皇上放心由我來教導太子殿下。”
“哈哈……”
最后還笑了兩聲。
雖然只有兩聲,但其中的囂張勁兒,仿佛隨時都要自那聲音中跳出來一般。
一時之間,殿眾臣的呼吸都變得重了許多。
穆珩這些話,簡直就是在囂張地告訴他們:
我就是得皇上信任,就是年紀輕輕就平步青云了,你們能怎麼著?
不服?
憋著!
就問你氣不氣!
可再氣也拿這廝沒辦法。
穆珩本的才能擺在這里,雖然為不過三載,但他也確實經歷了許多的事,最重要的是,隆譽帝信任他,就樂意用他。
金鑾殿,一時陷沉默之中。
便在這時,有宮人稟報。
“皇上,延鶴先生在外求見。”
延鶴先生來了!
一眾正失落著的員們,頓時就神了。
先前隆譽帝可是費了不的勁兒才請來了延鶴先生做太子殿下的先生,現在看來,這件事之所以擱淺了,定是延鶴先生被穆珩這廝使了法子給走了!
現在延鶴先生來了,肯定是為了打穆珩這廝的臉!
以延鶴先生在天下讀書人之中的地位,只要延鶴先生在這里說一聲穆珩的不好,穆珩就得被天下讀書人的唾沫給淹死!
他就算做了太傅,也只能臭萬年!
想想都讓人激啊!
一眾員都齊刷刷地回頭,看著正由書扶著緩緩走進來的延鶴先生,眼里滿含期待。
穆珩覺得,只怕這些人守在媳婦產房外面時,都沒有這樣期待過。
只不過……
要讓他們失了呢。
穆珩面上帶著笑容,在眾人不解的瞪視之下,快步來到延鶴先生的跟前,小心翼翼地扶著延鶴先生的胳膊。
“老師,您慢點走。”
老師?
正指著延鶴先生讓穆珩栽跟頭的眾臣,聽到這兩個字,一時只覺自己是不是患了耳疾,要不然怎麼會聽到穆珩喚延鶴先生“老師”?
在眾人那期待破碎的失目注視下,延鶴先生微笑著沖著穆珩點頭。
眾臣:……
所以,他們這是期待了個寂寞?
延鶴先生此時已經來到大殿前方,正行禮,便見隆譽帝擺了擺手。
“先生不必多禮。”
還賜了座。
延鶴先生于是朝著隆譽帝欠了,坐了下來:“皇上,老朽今日進宮,正是為了太傅人選之事來的……”
或者說,就是來力穆珩的。
“先前得皇上看重,老朽教導了太子殿下一段時間……”
延鶴先生將先前的事說了一遍,又苦笑道:“老朽向來嚴厲慣了,哪怕太子殿下當時才兩歲,仍是按著平時訓導學生一樣來對待太子殿下……”
隆譽帝和穆珩,都沒想到延鶴先生會說這些。
畢竟……
大可不必。
在穆珩拜了延鶴先生為師之后,延鶴先生其實完全不必說這些話的,畢竟,作為穆珩的老師,將來若是承哥兒為了明君,史書上也定不會了他這一筆,并不需要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來揭自己的短。
由此也可以看得出來,延鶴先生不僅學問好,也更是個明磊落之人。
“現在想來,圣人教導弟子尚且因其材而施教,老朽卻一直不知變通,是老朽用錯了方法啊……”延鶴先生嘆息著搖頭,又看向穆珩,“當年穆大人還年時,老朽收之為徒而不得,如今穆大人拜了老朽為師,說起來倒是老朽占了便宜了!”
話說到這里,延鶴先生的目自殿的一眾文武百面上掃過。
“老朽今日進宮,只是想讓諸位大人知曉,老朽是在與穆大人詳談過之后,出于對穆大人的認可,才主向皇上請辭的!”
“穆大人雖然年輕,但在育人一事上,卻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
“不僅如此,穆大人的許多理念,都與老朽不謀而合。”
“老朽相信,由穆大人來教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定會為合格的儲君!”
眾臣:……
都傻眼了好嗎?
他們還想著延鶴先生是來打穆珩的臉的,誰知道,穆珩早就不聲不響的就拜了延鶴先生為師,延鶴先生這是為了支持他而來的?
有延鶴先生的支持,他們想象中的,穆珩被天下讀書人的唾沫淹死的事,自然是不可能再發生的了。
到最后,一眾朝臣也只能著鼻子認了。
誰讓他們不認也沒辦法呢?
圣旨一下,穆珩立即就為了讓所有人矚目的存在,其轟之,甚至還一度過了隆譽帝立太子的消息。
沒辦法,不及而立之年的正一品太傅,所有人活了一輩子也都沒有見過呀!
為僅三年,就已經為了隆譽帝的左膀右臂,拜正一品,還是太子師,將來的帝師,這樣的人不矚目,誰還能稱得上矚目?
在所有人的議論與羨慕之中,與一眾朝臣舌戰了一番,哦,應該說是單方面將眾朝臣碾了一番的穆珩,卻是喜滋滋地帶著圣旨回家了。
進了穆宅,穆珩正直宅去見姜嬈,想了想卻是頓住了腳步。
姜嬈得了穆珩回來的消息之后,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人影,一時倒也有些奇怪。
“難不……先去老祖宗那里得瑟了?”
正這樣想著呢,就見著門口的竹簾被人高高掀起。
姜嬈順勢看過去。
進來的自然是穆珩。
穿著一嶄新的,正一品的,前繡著仙鶴的服的穆珩。
姜嬈先是一怔,然后失笑。
“所以……”
“你之所以過了這麼久才回來,就是暗去換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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