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令溪憤怒的說完之后,渾一,整個人有些虛弱的坐在那里,憤怒的眼中留下兩行清淚。
十五歲那年上京,遇太子,一見鐘。
以家世完全可太子妃,然而偏偏有個夏侯容焉,他們青梅竹馬,直接斷了所有可能,家族勢大,故而也不愿讓做側妃屈人一等,無奈之下,的婚事擱置,只能靜等著夏侯容焉斷氣那一天。
那時,母親總說,夏侯家短壽,只要夏侯容焉死了,便可讓太子妃、做皇后。
初始覺得惡毒,可當等著等著,卻等到了他們大婚,便恨自己為何不曾真心祈禱,若早早乞求,或許天會憐,圓心愿呢……
皇上登基之后,怕自己年紀太大將來與陛下再無緣分,故而只得宮選秀,封妃。
太后心疼,但更疼皇后,陛下對不錯,可對皇后更好。
皇后也的確是個值得旁人心疼的好子,寬容大度,仁慈和,與夏侯容焉也一樣是一見如故,相融洽,然而無法回想曾經祈禱去死的樣子,而且宮之前,父母請一高人為批命,那結果并不如意。
那人說,出嫁前榮耀富貴、父母疼,很是順遂,出嫁之后,氣運急轉,定不得所,一生無子,凄涼終老。
本不信。
可皇后懷孕了。
司天監稟告說是福星降世,那高人也說夏侯家短命并非天意而是人為,福星一出,憑著那逆天氣運與福德只怕能直接得住那詛咒,屆時陛下與皇后定能夫妻恩和,長長久久。
而,什麼都沒有,丈夫的寵不過是責任,那如同鏡花水月一般,而重病一場虛弱,太醫都說再難孕,一切皆是天定,如何不怨不恨。
皇后送牡丹,為祈愿,替鋪路,心懷激,可為何上天對皇后如此疼,給了榮耀和丈夫,還要再送一福星為改運?
此時,皇貴妃痛苦的捂著心口,疼得撕心裂肺,額頭直冒冷汗。
蕭磐見狀,連忙上前,很是害怕:“母妃!母妃我錯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都是兒子沒用,不敢用毒,都是我沒用……”
疼得咬牙切齒,過了片刻之后,上的不適才緩了幾分。
皇后死后,便常年如此,每每念及便是心痛難忍。
“是母妃不好,不該兇你。”花令溪收回了脾氣,“去凈山也好,你在那里一定要乖些,將來若是聽聞不好的消息,也莫要難過,老老實實呆在那兒,不許鬧脾氣,知不知道?”
“母妃!你不要嚇我……”蕭磐臉變了。
他沒想害大皇姐的,雖然之前父皇因為箭的事罰了他,可他也只是病了一場,事后父皇也來看了他,他不生氣了。
只是母妃似乎總是憂心,心痛的次數也越發的多了,他和母妃大宮問了才知道,原來是因為大皇姐。
他知道母妃想當皇后,只是父皇對先皇后癡未泯,但這些年和母妃相持相伴,或許能有一日,立母妃為后。
然而大皇姐回來之后,先皇后在父皇心中似乎又變得清晰許多,以至于母妃好像徹底沒了機會。
母妃不開心,他也不開心。
他知道大皇兄想下藥,但被幽之后歇了心思,所以他就想趁機試一試,只要大皇姐做出些失態的事,甚至有損皇家聲譽的話,那父皇或許就不覺得大皇姐和皇后那麼好了……
是他笨,沒做,還讓母妃失難。
皇貴妃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母妃做過一件世人都會認為錯的事,但母妃從來沒有后悔過,只是將來若有一日這錯事被人翻了出來,那母妃以及花氏一族,都將沒有好報,磐兒,你生下來就不好,母妃已經虧欠你許多,所以希你能置事外。”皇貴妃說著,嘆了口氣,“去收拾東西,早早去封地吧。”
已經能覺到,自己越發有些無力回天了。
夙心回來之后,三個命來的孩子,弱勢漸漸顯出來。
老四心雖能穩得住,可庸碌就是庸碌,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改不了的,大公主能學會的東西他學不會,甚至越瞧見大公主寵,老四私下里便越是暴躁,前些日子竟將一宮關在屋中,活活打致死。
此事無人知曉,然而明白,這只會是開始。
而善清才婚,如今還看不清楚太大問題,但那日一瞧駙馬,便知道,駙馬對兒并無婚前了。
而老七如今又是這樣。
三個孩子,天生便對夙心格外在意。
“母妃要做什麼為什麼不能與兒子說,兒子不是不能做的,兒子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心了。”蕭磐連忙說道,“我也很討厭夙心的,不就是讓去死嗎?我讓死士去做!一定要的命!”
“閉!”花令溪連忙兇了一聲。
隨后,吐了口氣道:“你傷不了。”
“為什麼?我總有機會的!上次只是我沒想真弄死而已,我差點功了!”蕭磐立即說道。
花令溪有些無奈,看著兒子,最終還是問:“你真想知道我為何如此憂心嗎?”
“想,兒子想替您分憂!”蕭磐立即說道。
“好。我與你說個明白!”花令溪一臉嚴肅,“你大皇姐生來便該與眾不同,司天監與外頭那些高人都能算得出來,負百世功德,乃是大氣運之人,這樣的人一旦降世,惠民惠親惠己!”
蕭磐很是驚訝的看著。
“只是,惠不及我!皇后若因續命,便無我的位置,當年高人說我命中無子,我為了有個孩子傍,所以答應了對方的請求,行了逆天改命的法,在皇后懷孕之時,做了手腳,以至于公主生下來沒了氣運,這才被送出宮外,而我,換來了你們三個。”花令溪目嚴肅的看著他。
蕭磐也嚇了一跳,但還是說道:“沒關系的母妃,大皇姐現在也沒事兒,好好的,說明那法不過就是騙人的,我們本就該會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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