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嘯,風雪紛飛,在舒云姜所走的路上已經堆滿了齊膝的積雪。
一路走來,坐在馬車里的舒云姜不是冥思苦想接下來的路,就是在回憶前世被自己掉的細節線索,或者就是看看自己帶來的醫書。
關于域圣子和域圣,舒云姜都是只有前世的記憶的。
姬是域圣不假,但一個沒有地位沒有權利的圣本就不事,也沒有幾個人會記得域還有姬這樣的人。
所以,姬更多時候就是圣子的奴仆,隨從和附屬品。
域圣子殤比之姬的冷漠無更甚,他是域皇室的人,但是一出生就落下了病,舒云姜也不得而知,畢竟這是域的皇家辛。
為了治好殤的病,有人進獻法子,尋找年月日生的命子制藥人,每月給殤喂一碗心頭。域皇室照做了,這個尋到的子就是姬,可惜饒是用了這樣的法子,殤也只能維持現狀并不能從本上痊愈。
故而,殤盯上了醫老手中的百轉往生丹。
“奇怪的是,姬為什麼從來不反抗呢?”舒云姜喃喃自語,這也是讓到現在都很奇怪的一個點。
也許,姬中了什麼蠱也說不準呢,看來自己回京城以后還是要找機會去看看。
“小姐,我們已經到達來嘉城了,只消半日就能到達青城山了。”
寄憐的語氣里滿是興,坐馬車這麼長時間,真的也是很煩悶的。
“好,那我們就不做歇息了,直接去青城山吧。”
馬車噠噠噠地行走著,萬里白雪中,人煙和馬車融在這蒼白天地間。
在天瑞已經下起了白雪的時候,有一山谷里還如同春天一般溫暖宜人,生長著艷滴的花朵。
蒼天古木,藤蔓錯,就像是一個綠意盎然的森林境,然而,林中漂浮著白茫茫的霧,時薄時濃,不悉的人很有可能就在這樣的環境中迷了路。
而一個簡陋的茅草屋里,一個花白頭發的老頭盯著桌上放著的白玉碑,看到它一點一點出現了裂痕,他的神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
然而接著,他看到自己手中的戒指發出了白明亮的芒,他的神又變得十分興和激了起來。
三年了,那個丫頭,終于還是回來了……
“小姐,前面就是青城山了,但是那霧瘴氣……”
外面的馬車夫停下了馬車,為難地對著舒云姜說道。
“無妨,你只管繼續驅趕馬車就行了。”
車夫聽完,也只得繼續趕著馬車向前走。
這霧瘴氣,時薄時濃,據天氣況會有所不同,同時它含有毒,因而一般人不敢擅自闖進青城山。
青城山山有眾多林和沼澤,稍有不慎就可能命喪在林中,再加之這毒瘴氣,鮮有人愿意進這青城山中。
當然,這些人中不包括舒云姜,這毒瘴氣也毫奈何不了。
舒云姜從座位下的屜中拿出了一個玉瓶子,倒出了幾枚藥丸,自己吞下一粒后,讓寄憐,見月還有車夫也都服了下去。
“時寧,去把這些藥丸分給那些暗衛。”
舒云姜將玉瓶直接給了時寧,知道跟隨自己的,還有夜煦宸安排好的暗衛,不知道的是,除此之外,還有卿云殿的人。
時寧接過玉瓶,很快就將藥丸分發給了眾人,吃過藥丸的人心紛紛出了一些驚訝,這個藥丸當真有效,才剛吃下,原先悶氣短的覺就完全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輕松舒坦的覺,連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當下這些人都沒有顧慮,跟著舒云姜的馬車進了青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