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了皇帝,自己卻是庶人,你烏雅氏就是全大清,全天下最蠢的人,最大的笑話。”
“明明出不錯,母子卻支持老八了罪人,你們母子才是全大清,全天下最大的笑話。”
宜太貴人針鋒相對,烏雅氏反相譏,毫不示弱。
二人你來我往,疲力盡,恨恨地回房去。
只是彼此關上大門,整個人也癱倒在地上,淚眼婆娑。
后悔了,其實們都后悔了。
宜太貴人后悔沒有勸住兒子,烏雅氏罵的也對,他們母子怎麼就昏頭認定了老八呢,想到這麼多年兒子為老八賺錢,為老八頂罪,了庶人流放寧古塔。
雖然家族還有老五私下在那邊打點好了,可老九還是吃了大苦頭了。
聽說老九還病著,宜太貴人想想就很心碎。
烏雅氏每次午夜夢回也忍不住的想,自己當初怎麼就昏了頭呢,再不喜老四,老四是上掉下來的一塊,就算虛假意,也得把人給籠絡住。
卻偏偏把人越推越遠,甚至推到孝懿名下去了。
如今親生兒子卻榮登大寶,這個生母在冷宮里了此殘生,外面所有人都在笑話吧。
“五哥”
“十四弟”
老五和十四這會尷尬,不約而同來見生母,卻沒有聽到兩人在吵架。
十四忙道:“我額娘胡言語,還請五哥別放在心上。”
“我額娘心直口快,也請十四弟多擔待。”
兩人一番客套話,便各自去見自己的生母。
得知兩個兒子過來,宜太貴人和烏雅氏忙了眼淚。
老五這邊勸著宜太貴人,“額娘,那位到底是新帝的生母,您得注意一些。”
“呵,新帝的生母是個庶人,真是天大的笑話。你放心,我和烏雅氏爭斗了這麼多年,心里有分寸的。”
老五聽著宜太貴人這麼說,卻是不太放心,自己額娘什麼格,他一清二楚,本就是不得氣的人。
如今面對著冷宮的烏雅庶人,額娘怎麼可能忍的住。
但這是
新帝的生母,雖說母子關系不睦,甚至玉牒也改了,可不看僧面也看佛面。
鬧太過總歸不好。
宜太貴人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朝著老五道:“老九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
老五能怎麼說,老九在寧古塔活著,不會欺負,但日子也不好過。
那里環境惡劣,養尊優的老九怎麼可能的了。
這幾年時好時壞,都病了幾場。
只不過老五不敢讓宜太貴人知道,免得擔心。
“你找人給他傳話,問他可后悔了?”
宜太貴人嘆了口氣,“我也是后悔了,早知道趁萬歲爺在位的時候為老九翻案。如今老四上位,老九怕是難了。”
老五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畢竟是老九的過錯,就算指證了老八,想要老四原諒老九,怕是難了。
“額娘,別想太多了,待找機會兒子尋汗阿瑪,看看能否接額娘出宮榮養。”
“顧好你自己,別為我和你九弟的事惹怒萬歲爺。”
宜太貴人說著沉沉嘆氣,“我這輩子是輸了,但至比烏雅氏好。”
反正看到烏雅氏不好過,宜太貴人就舒心了。
烏雅氏這邊,十四也勸著:“額娘不必跟一般見識,九弟在寧古塔苦呢,也不好過。”
烏雅氏冷笑,“老九是自己蠢,又不是我們母子害的,再說也是他自己惹的老四。倒是郭絡羅氏,若不是害我,我如何能落到今日的地步。”
烏雅氏心里恨及了宜太貴人了,自己了冷宮庶人,可宜太貴人還好好的呢。
十四沉默起來,烏雅氏道:“這些年是額娘連累著你了,如今他榮登大寶了,你是他親弟弟,和他好關系吧。”
十四一怔,這麼多年來,還是烏雅氏第一次提及讓十四和胤禛好關系。
從前都是讓胤禛讓著十四,現在卻轉變了想法。
十四苦笑,“額娘這話說遲了。”
他們兄弟自小到大并不好,在老四的眼里,親弟弟是十三吧。
“你有
心的話不會遲,你是他親弟弟,只管親近他,朝臣都看著呢,若是他對你無,別人也只會說他的不是。不管他心里愿不愿意,到時候為了名聲,也不會對你下手。”
十四心里很難,離開了冷宮后回了府里,就聽到了悲涼的琴聲。
十四怒了,“是誰在彈琴。”
“稟貝子爺,是年格格。”
十四氣呼呼地沖到了年格格的院子里,嘭的一聲,年格格的琴被十四給一腳踢飛了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年格格驚呼出聲,“貝子爺。”
“大清早的哭喪什麼,晦氣。”
年格格紅了眼,只覺得心碎一地,“貝子爺,那是您送給卑妾的琴。”
“來人,拿下去給爺燒了。”
十四現在心不爽,發作了一通,直接就離開。
年格格癱倒在地上抹淚,還不敢哭出聲。
“格格,地上涼,先起來吧。”
“他心不好,凈拿我撒氣了。”
年格格難過的不行,從前十四最喜歡就是聽的琴聲了,所以也送了一把上好的琴給。
今日也是難,想著自己的命運,不自覺就在琴中表出來了。
年格格后悔的不行,了十四府里,沒有孩子,只是一個格格的份,從前看在二哥的份上還有幾分寵。
前幾年二哥一次犯錯,被太上皇貶縣令,的寵就大不如從前了。
甚至今年,十四爺一次都沒有到過的院子。
如果當初,不勸二哥投靠十四爺就好了。
十四心不好,整個后院妻妾都安分起來。
雖然現在皇位上的是十四的親哥,但后妾妻妾都知道兩人關系不好,所以這心里多有些擔心的。
完氏想了想,還是過來勸著十四,為了滿府的安危,不要和新帝作對。
被十四怒罵一頓。
十四心里升起了濃濃的怨氣,從前怎麼不勸他與老四好,等他把老四得罪了,現在一個個的來做好人了。
額娘也是這樣,完氏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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