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有點憾,他怎麼就不能都像母后呢?不過想到早早就駕崩的父皇,心里又釋然了,他終究是父皇的孩子,小時候父皇在的時候也很疼他,眼睛像父皇就像父皇吧。
雖然他已經不怎麼記得父皇的模樣了,只知道父皇材高大,笑起來很和藹爽朗,他對父皇還是很想念的。
還有皇祖母,皇祖母去得更早些,他對皇祖母長什麼樣已經沒有印象了,只記得皇祖母也很疼他,因此父皇和皇祖母在他心里都是很好的人。
“母后,兒臣有點想父皇和皇祖母了。”秦旭有點悶悶地說道。
聽了大兒子的話,凌歡心里一,上前輕輕地將孩子擁進懷里,輕聲說道:“你現在做得很好,沒有辜負你父皇和皇祖母的期,他們會為你到驕傲的。”
秦封和太皇太后駕崩的時候,秦旭還小,但多也已經記事了,只是這孩子比較斂,從來沒有在面前說過這些,如今卻說出想念父親與祖母的話來,想來是因為離宮太久,讓他覺得孤獨了。
看著兒子仍然青的面容,凌歡有點心疼。
兒子雖然已經十二歲了,但終究還沒有真正長大,他看起來堅強,其實心卻很脆弱,在失去父皇和祖母這兩個親人后,他心里更是彷徨缺乏安全,因此對這個母親十分依賴。
而卻因為不小心中了別人的暗算,懷了孩子不得不離宮一年,這一年來,想來旭兒心里也是擔心害怕的吧,否則也不會和說這些話。
“母后,兒臣所有的努力,父皇和皇祖母都會知道嗎?”秦旭眼含希翼地看著凌歡,說道:“楊公公說,父皇和皇祖母都是天上的神仙下凡,父皇更是真龍之軀,現在父皇和皇祖母已經回天上去了,是真的嗎?”
“旭兒,他們都知道的,楊公公說得沒錯,你父皇和皇祖母是回天上去了,旭兒所有的努力,他們都可以看到呢。”凌歡強忍住心中的心酸,安
道。
秦旭笑了笑,他已經長大了,知道母后是在安他,但如果母后和楊公公說的是真的,那麼他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就像楊公公說的那樣,父皇和皇祖母不是不他,只是因為不好,不得不早早離開他。如果可以,他們也會像母后一樣,呵護著他長大,然后再將皇位傳給他,而不是在他小時候就離開他,拋下他和母后扛起一切。
經過凌歡的開導,秦旭心里一下子放松了許多,他輕輕靠在凌歡的懷里,撒道:“母后,兒臣想去看看弟弟,兒臣什麼時候能夠出宮?”
“現在北方與南方都不安穩,朝中,還是過段時間吧,這個時候你若是出宮,被史知道了,可就有得鬧了。”凌歡輕輕著兒子的發頂,聲說道。
“兒臣知道了。”秦旭有點不高興,但也沒有鬧子,畢竟他知道自己是皇帝,現在又沒有徹底親政,想要出宮并不容易。母后也是為了他著想。
“你放心,你弟弟很好,寧親王妃會好好養他的,等日后你弟弟長大一些,朝中安穩了,到時候你再去看你弟弟。”凌歡說道。
提到小兒子,凌歡心里也想念得,不過才離開幾天時間,就覺得度日如年,對那個白白的小團子想得很。可再想小兒子,也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不能貿然出宮。
在這樣的非常時期,必須要留在宮里,穩定人心,同時也震懾群臣,免得有些不安分的臣子鬧事。
“好吧。”秦旭答應了,他看了看墻角的沙,站起來說道:“母后,兒臣該去上書房了,老太傅還在等兒臣呢。”
“去吧。”凌歡目和地目送兒子離開。
待秦旭離開,葉蘭走了進來,看到自家主子怔怔出神,忍不住擔心地問道:“主子,怎麼了?”
凌歡嘆了口氣,說道:“哀家出宮一年多,旭兒終究還是覺得不安了,這都是哀家的錯,他自懂事起就沒有
離開過哀家,這次哀家離宮一去就是一年,他上雖然不說,可他心里卻是擔憂害怕的,他怕哀家會真的離開他……”
“主子,皇上年紀還小呢,他只是因為太久沒有見到主子,所以鬧點緒罷了,等想通了就好。”葉蘭安道。
“哀家原來也是這樣想的,可剛剛他卻對哀家說他想念他父皇和皇祖母了……”說到這里,凌歡頓了頓,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先帝和太皇太后都去了多年了,這些年來他從來沒有提起過他們,可如今哀家才剛剛從宮外回來,他就對哀家說想念他父皇和皇祖母,這分明是覺得不安了,是哀家沒有給他足夠的安全,所以他才會想念他已經去世的親人……”
世事無常,如果可以,是愿意在宮里陪著大兒子的,可有些意外總是不能避免,是母親,不可能陪他一輩子,等日后老了,也會先他一步離開這個人間。旭兒對依賴心太重,作為一個皇帝來說,這并不是一件好事,若是他的心態不能擺正,怕他日后會因此導致大變。
世事無常,誰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呢?
凌歡希大兒子能夠為一個好皇帝,一位流傳千古的明君,努力將會的都教給他,也努力給他全部的,如此若是還不能讓他安心,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主子,皇上還小呢,對您有依賴再正常不過了,有哪個孩子不依賴自己的親娘呢?您呀,就是多慮了。”葉蘭笑道:“奴婢小時候,奴婢的娘還沒有生下弟弟妹妹,家里的孩子就只有奴婢和奴婢的哥哥,爹娘并沒有因為奴婢是孩子就對奴婢不好,比起哥哥,爹娘更疼奴婢這個兒,奴婢被寵得氣得很,后來奴婢的娘懷孕了,村里的老人們都說奴婢的娘這一胎懷的是兒子,就有那些和奴婢不對付的人在奴婢面前挑撥,說等奴婢的娘生了小兒子,就不疼奴婢這個賠錢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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