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母后做主便是。”秦旭對妃子的人選并不上心,但也知道這是規矩,不過他并沒有親自挑人的意思。
在他看來,其他妃子不過是穩固朝堂的工,而皇后才是他的嫡妻,需要得到他的尊重。
凌歡知道兒子對這些并不上心,因此也沒有勉強他,在仔細地看完了這些秀的資料后,認真地為他挑選了幾個合適的人選。
“李家姑娘既然不能為后,那就封為慧妃罷。其他的看家世,冊封便是了。”凌歡將已經看完的資料收起來,說道。
“好。”秦旭倒是沒有反對,他對何有好,但也不會只獨寵一人,曾經他在私心里還為母后打抱不平,覺得父皇明明喜歡的是母后,卻納了那麼多嬪妃,讓母后的地位岌岌可危,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了他,他才明白,為帝皇,也并非能夠事事如意,上位者往往有太多的迫不得已。
因為無論再英明的君主,也必須要顧及朝臣的想法,歷史上獨寵一人的君主,往往最后都了人不江山的昏君。
就如歷史上的鼎鼎大名的烽火戲諸侯的夏帝,為了博心上人一笑,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來,如歷史上對兒媳一見鐘的宋帝,最后丟了半壁江山,而他心的人也了人人口中的紅禍水。
可問題真的是出現在那些人上嗎?秦旭認為并不是,若是沒有皇帝肆無忌憚的縱容,作為人,們不過是普通后宮的一員罷了,正因為皇帝的專寵,讓們變得肆無忌憚,或者說,們并非是持寵而驕,而是為了討好皇帝,投其所好罷了!
但最后背上罵名的仍然是們,明明是皇帝昏庸無能,們卻了人人口中的紅禍水,禍國妖姬。
為皇帝,想要護住自己心的人有無數種方法,說到底,也不過是皇帝本就是一個無能之輩罷了!
……
何府。
何坐在荷塘旁的涼亭里,看著荷塘里早已經枯萎的荷葉怔怔
出神,在手中的秀帕已經掉到地上,卻仍然一無所覺。
“兒,你怎麼在這里?”何夫人看著兒獨自坐在涼亭里,不由走過來給披上一件披風,心疼地說道:“這里風大,萬一著涼了可怎麼辦?”
何家家風清正,何贊與發妻的十分要好,雖然府里也有兩個妾室,但那是何老夫人早年給兒子安排的通房提拔上來的,現在早已經年老衰,也沒有生下子嗣,因此何家只有何夫人所出的嫡子嫡。
何夫人年輕的時候進門一年就生下了嫡長子,接下來接二連三地生下三個兒子,直把何老夫人樂得恨不得將這個好生養的兒媳婦供起來,畢竟何家子嗣不,何贊的祖父,何贊的父親,還有何贊自己都是獨子,可以說在何夫人進門之前,何家已經單傳三代,這也是何老夫人為什麼會早早就給兒子安排通房的原因。
可通房懷不上,兒媳婦何夫人卻十分爭氣,進門短短幾年,就給何家生了好幾個孫子,這讓何老夫人喜笑開,對兒媳婦滿意得不行,從此不再手兒子屋里的事。
而何夫人在連續生了四個兒子后,心里十分想要一個乖巧可的兒,可卻遲遲懷不上,一直到年近三十,才意外懷上了何,十月懷胎,一朝生產,何夫人如愿得了一個乖巧可的兒,這個兒的到來,讓何家大喜,因為是唯一的嫡,又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何一出生就得到了家里所有人的喜,無論是爹娘還的祖母,都將疼進了骨子里。
因為自寵,何也養了活潑開朗的子,雖然有些天真,但人卻十分聰明,小姑娘一向都是開開心心的,可何夫人在幾個月前,卻突然發現自己一向乖巧活潑的兒好像有了什麼心思,變得有些悶悶不樂起來。
“娘。”看到母親,何地了一聲。
“兒今天不高興嗎?可不可以和娘說說?”何夫人看著如同白團
子般乖巧的閨,心都化了。
“娘,我可不可以不參加選秀?我不想進宮……”何聲音地對母親撒,可腦海里卻不控制地想起了當日在梅林里偶遇的俊年。
“兒,娘也不想你進宮。”說到兒即將進[宮選秀的事,何夫人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可這是規矩,這是皇上登基后第一次選秀,三品以上的員都必須送適齡的嫡進宮,你爹是兵部尚書,而你的年齡又正好合適,進宮選秀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可是娘,我不想進宮,不想做妃子……”何小聲地說著自己的委屈:“兒什麼也不會,兒和其他世家的貴又玩不到一,兒真的不想為后宮嬪妃,終日圍著一個男人過著你爭我搶,爭風吃醋的日子……”
更何況,心里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喜歡那個偶遇的年,那個如玉般溫文爾雅的年,那個自稱阿旭的年。
喜歡他,如果非要嫁人的話,希嫁給自己喜歡的人,當然,也希對方能夠喜歡自己……
的心事總是復雜又天真的,何在家人的眼中,一向懂事又乖巧,雖然得寵,但卻從來沒有對家里人提過什麼要求,這是第一次向母親提出,希自己不要進宮選秀。
何夫人聽了兒的話,心都碎了,可進宮選秀的規矩,丈夫雖然是兵部尚書,但因為子太過耿直脾氣火,因此得罪的人不,若是他們家敢抗旨不送兒進宮選秀,恐怕會因此落下把柄,讓丈夫遭到某些人的彈劾。
但眼睜睜看著兒進宮,何夫人又不愿意,沉思了片刻,終究還是說道:“兒放心,你進宮選秀不過是走一個過程,娘會對你爹說說,讓他去向太后娘娘求,待選秀結束后,放你出宮。”
“謝謝娘……”何用臉了何夫人,有點擔心地問道:“娘,這樣爹會為難嗎?太后娘娘會不會因此而怪罪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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