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這是嫌棄娘老了是吧?”凌歡沒好氣地白了眼睛一眼,說道。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娘怎麼可能老呢?娘還年輕著呢!”寧寬笑嘻嘻地說道:“那不是那姑娘和娘長得太像了嘛,所以我……”
“你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凌歡問道。
“沒有,沒有,娘在說什麼呢!”寧寬急忙否認,開什麼玩笑,那姑娘和他親娘長得那麼像,他能喜歡嗎?他可不想娶一個和娘親長得那麼像的妻子,不然看到妻子的臉就想起親娘,這還怎麼活?
“不是看上人家,那你管人家長什麼樣呢?”凌歡嘆了口氣說道:“這世上長得像的人多著呢,有人長得和你娘像,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那也真的太像了,我差點以為是娘生的孩子,是我的妹妹呢!”寧寬嘟囔道:“更煩的是,緋這家伙還瞧上人家姑娘了,說什麼回府就讓家里人去提親,孩兒想想就覺得怪不是滋味的……”
“你確定你不是喜歡人家姑娘?”凌歡問道。
“不喜歡,真的不喜歡。”寧寬想了想那姑娘的模樣,急忙搖頭。
“你既然不是喜歡那姑娘,那你管別人喜歡不喜歡呢?家小子自己喜歡,自然想要向姑娘家里提親,這不是很正常麼?”凌歡笑道。
“可是,可是長得和娘很像呀—”寧寬有點糾結。
“再像那也不是你娘!你娘在這兒呢!”看著兒子糾結的小模樣,凌歡忍不住氣笑了,:“人家姑娘只是長得和你娘像,又不是你娘,你在這糾結什麼?”
“我就心里有點不得勁兒……”寧寬皺著眉說道:“緋那家伙也是,喜歡誰不好,為什麼非要喜歡那姑娘?”
“你管天管地還管別人喜歡誰啊?你要真沒事兒做,就給我好好待在家里,過段時間就是宮里選秀的日子,我讓你哥哥給你指婚。”凌歡淡淡地說道。
“娘!你可不能這樣對我,你兒子我還小呢!”寧寬大喊。
“小什麼小?都十
七了,一天到晚沒個正經事,你哥哥像你這個年紀,都和你嫂子大婚了!”凌歡沒好氣地道。
“皇帝哥哥那是因為他是皇帝,我只是個紈绔子弟,自然不用那麼著急!”寧寬辯道。
“那也不行,你不急,我這個做娘的還急著抱孫子呢,你就給我收收心,早點找個喜歡的姑娘親,給娘生個大胖孫子。”凌歡說道。
“娘,我才不要那麼早親!”寧寬忿忿地說道:“爹還二十多歲才和娘親呢,我才十七,還早得很!再說了,我可不會娶自己不喜歡的姑娘……”
“臭小子!”寧寬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親爹狠狠地敲了一記栗,:“你當你爹想那麼晚親呢?那不是你娘一直不同意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學我,我非打斷你的!”
“爹,你這是不講理!”寧寬捂著腦袋蹦了起來,怒瞪他親爹:“你自己那麼晚親,現在卻要來我,那不是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哪有你這樣做爹的?”
“我管你什麼放火點燈的,就你這樣不著調的子,早點親我早點省心,免得你娘老是放不下心來,整日為你這臭小子擔心。”寧澈沒好氣地說道。
京都都逛遍了,現在每日閑著的寧澈只想帶著妻子出游,去看看大秦的大好山河,可就因為這臭小子不著調,妻子放心不下,因此他們才沒有離開京都。
“你想和娘去游玩,那就去啊,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有什麼不放心的?再說了,不是還有祖父祖母在嘛?”寧寬委屈地道,對親爹遷怒他的行為十分不滿。
“你娘要是愿意,我還用得著和你廢話!這不是你娘不愿意嘛!”寧澈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你最好識相點,別讓你娘再為你心,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娘,你看看爹,他在威脅我呢……”寧寬說不過親爹,急忙向親娘求救。
凌歡看著在拌的父子二人,忍不住笑嗔了丈夫
一句:“好啦,都多大的人了,還和兒子吵架,也不嫌丟人!”
“就是,都四十多的人了,還欺負小孩子,爹真不要臉。”寧寬嘟囔道。
“臭小子,你說什麼呢?”寧澈頓時黑了臉,他跳起來就要去打兒子,寧寬哪兒會好好站著挨打,笑嘻嘻地拔就跑,只留他親爹追在后面怒罵。
看著一前一后跑出屋子的父子二人,凌歡笑著搖了搖頭,丈夫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換了別人這個年紀已經做祖父了,可他倒好,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脾氣一點就著,對兒子也是不就吹胡子瞪眼睛的,真是越活越小了。
收起心思,凌歡又將目放在書信上,這次的書信并不是宮里送來的,而是林薇的信。
信里說,何姨娘在庵堂病逝了,問凌歡要不要辦喪事,還有就是凌秋現在也不怎麼好,在何姨娘沒了之后,一直哭鬧著要回府,問凌歡能不能接凌秋回府。
凌歡嘆了口氣,事隔多年,當年與何姨娘和凌秋的恩怨早就放下了,沒有了恨,也沒有任何。
當年何姨娘對外宣稱是已經病逝,這意味著為凌歡生母的何姨娘已經不在了,現在何姨娘去了,這喪事的無論如何也不能在侯府置辦的,只能在庵堂那兒辦了。
至于凌秋,回不回侯府,對凌歡來說,本就無所謂,在庵堂那麼多年,估計凌秋也想通了,若是愿意好好過日子,接回侯府也不是不可,只看林薇如何做了。
凌歡嘆了一口氣,提筆給林薇回信,將自己的意思說了,然后才放下筆,將信封好,給容萱。
“你將信送去西伯侯府,告訴夫人,讓找人去庵堂好好辦一場喪事罷!”凌歡淡淡地說道。
“是。”容宣應下,拿著信走了出去。
凌歡沉默了片刻,突然沒有了繼續看信的心,何姨娘對苛刻,們母也沒有什麼,可何姨娘終究是的生母,如今人不在了,凌歡心里也難免有些唏噓,有點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