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皎皎愣了下。
這話……還真沒準。
宋持那家伙,別看悶不吭聲的,一張冷肅的臉,實際上占有特別強。
回頭要給他打打預防針,別他一個不高興,把的得力干將都給打殺了。
總督府里,覲見完的員們退下來后,都滿臉的輕松。
今天總督大人心不錯啊,從頭到尾都沒發火。難得難得。
宋持在書房里用大號的筆,寫著大字。
屋里地上已經鋪了好幾張字,都是他不太滿意的,江三守在旁邊,也不敢多說什麼。
終于,宋持看著這幅字,滿意了,吩咐,
“去,找人做匾,用最好的料子。”
“是。”
江三取走了大字,飄然而出。
舒云川走進來,嘖嘖道,“娛樂城三個字,你寫了這麼多遍,沒見過你對誰這麼用心。”
宋持昨晚肆意暢快,想試的姿勢都試了,心滿意足,心噠,看著舒云川怪氣的樣子,難得大度一次,一邊凈手,一邊懶洋洋說:
“男之間的趣,你一個懂什麼。”
舒云川不再說笑,遞過去一封信,正道:
“剛剛得到報,京城那邊,正在接荊南節度使徐作廣。”
宋持垂眸看著信,淡淡道,“徐作廣擁兵十五萬,且手里有兩個鐵礦山。”
舒云川一拍扇子,“沒錯!京城就看上了他這兩樣,試圖拉攏過去,與我們兩廂鼎力。”
宋持略一思索,“那徐作廣雖然為人詐貪利,可他家眷均在臨安城,更遑論,他的妹妹是本王大嫂。他輕易不會倒向朝廷。”
舒云川點頭,“也是。當年你力那徐氏,堅決不讓你大哥休妻,不就是圖的拉攏徐作廣嗎?”
宋持未置可否。
家族聯姻,和政治牽扯,這是必然之路,當年他大哥厭惡大嫂,他幫助大嫂立足王府,確實有這方面的考慮。
雖然幕有點殘忍,可他沒覺得自己做錯。
普通人的婚姻還要考慮門當戶對,更何況他們這種有權勢的人,婚姻更是不由己,需要摻雜各種因素。
舒云川:“聽聞徐老夫人過世十年忌日快到了,徐作廣是個大孝子,定會回臨安城祭拜,到時候王爺和他再聊聊。”
宋持正有此意,緩緩點頭。
一把利刃,要麼握在自己手中為,要麼……毀掉鋒芒!
下午空閑了,宋持溜達著去了娛樂城,舒云川搖著扇子,抱怨著:
“大熱天的,不去消暑,跑來這里做什麼?”
幾人走到娛樂城樓面外面,紛紛駐足愣住。
舒云川眨著眼睛,笑了,“君瀾,恕我眼拙,這樓上掛的匾,是你的字跡嗎?我看著怎麼不像啊!”
宋持臉遽然沉下來,瞇著鷹眸,死死盯著上頭的牌匾,眼睛幾乎噴火。
“難怪,難怪……”
難怪那人聲稱不要他題匾了,原來不是非他不可,人家都找好了下家!
可惡!
舒云川搖頭晃腦,“別說,這字寫得有氣韻,有風采!不錯不錯!”
宋持背著手,轉就走,齒里出來幾個字,“牛勝那老小子最近閑啊!”
在知府衙門理公務的牛勝,莫名打了個寒戰,一個響亮的噴嚏打出來,整個人都有點懵。
接著,下屬氣吁吁跑進來,匯報:
“大人,總督大人讓您一炷香之去總督府,說是晚了就打斷你!”
“臥槽!”
牛勝穿上鞋,戴著帽就往外跑,里念叨著:
“這又是哪個混蛋惹著王爺了,殃及我們這些無辜的。”
等到牛勝滿頭大汗跑到總督府,就瞧見宋持安坐在上首,涼颼颼地瞄了他一眼,劈頭來了一句,
“牛大人,你臉大呀。”
牛勝慌得一批,噗通跪下,“下來晚了,請王爺責罰。”
其實還沒到一炷香呢。
宋持翻著折子,一張俊臉冷冷淡淡,
“既然牛大人閑得很,不如幫幫舒先生,把漕運的賬目接過來,整理完,再謄抄兩遍。”
牛勝一頭霧水,蒙圈地看看宋持,又看看舒云川,只見舒云川笑得暢快無比,將一大摞賬本抱過來,還丟給他一個大算盤。
“牛大人,有勞了。賬目還有三就算完了,哦,你全都整理完,別忘了好好謄抄,兩遍!”
牛勝不敢多話,正要坐到椅子上,就聽到上首又來了一句,
“牛大人既然閑,就跪著算吧。”
牛勝略顯糙的黑臉上,掉下來幾條冷汗,撇著,巍巍開始掰扯賬目。
心里還忍不住暗罵:到底哪個孫惹著他們王爺了?
下午,在娛樂城忙活一天的蘇皎皎累得晃著胳膊,慢悠悠走出來。
就聽到旁邊的可樂驚一聲,
“老天爺哎!碎了,碎了!”
“什麼碎了?”
蘇皎皎茫然轉,順著可樂指的看過去,頓時呆住。
早上剛剛掛上去的牌匾,現在掉在地上,碎了好幾塊!
可樂跺腳,“我的匾啊,我的匾!這是誰干的?太特麼缺德了!”
暗的幾個暗衛全都抖了抖。
可樂大吼一聲,“那個江幾來著?江九!”
就撈的那個。
江九現,“姑娘我?”
“你不是保護我們小姐嗎?你可瞧見,這牌匾是誰弄壞的?”
江九目不斜視,“在下不知。”
“你武功那麼高強,我不信你沒看到!”
眼前一花,江九消失了,可樂氣得鼓著腮像是青蛙。
蘇皎皎圍著碎幾塊的牌匾,惋惜不已,“嘖嘖嘖,掛上去還沒捂熱乎,就廢了。牛大人那麼疼他閨,你去再找他討一塊來,如果他拿,你就說,狀紙我隨時能再寫一份。”
可樂馬上笑了,“嗯,我這就去。”
宋持看了看外面的天,想到書房里被冷落的自己寫的匾,再看牛勝,眼底都是嫌棄。
“牛大人連夜在這忙吧。”
說完,徑直離開總督府,騎上馬,向明月苑而去。
走在半路上,江八江九現,全都了傷,滿鮮。
“王爺!”
這兩人是保護蘇皎皎的,這時候出現,還了傷,肯定是蘇皎皎出了狀況。
“蘇皎皎人呢?”
“屬下無能,沒有護住蘇姑娘,被一伙人劫持走了!”
“什麼!”
宋持的臉,瞬間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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