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持哭笑不得,“還找什麼找,都給你了。”
蘇全繃著小俊臉,“那不行,該如何就如何,我這次自己靠本事掙了十兩,就只要十兩。”
江二連忙掏出來十兩銀子,“全爺,我有正好的。”
蘇全樂滋滋拿了過去,宋持將一百兩銀票再拍給他,
“這是姐夫給小舅子買零食的,和你的傭金不攪。”
“這樣可以。謝謝姐夫!”
蘇全笑瞇瞇地揣起來錢,笑起來那雙眼睛和蘇皎皎有幾分相似,看得宋持心頭一片,著手了他的腦袋。
送走蘇全,宋持眼眸冷得徹骨,“江一!”
“在呢。”
“你去徹查一下戚月瑤,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知道了。”
江五跪在房間里,宋持冷冷看著他,道,“之前你查出來,萌萌發狂,是因為有人盜用了你的口令鈴鐺,你繼續去調查,口令鈴鐺丟失前后,都有誰接近過你,或者你房間。”
“是!”
舒云川聽說之后,搖著扇子在屋里來回踱步。
“宋君瀾你是不是瘋魔了?你連自己最忠心的屬下都懷疑?那戚月瑤多老實本分的一個人,人家還是你的救命恩人,要是知道你暗查,肯定會傷心的。”
“傷不傷心與本王何干?皎皎既然托夢給我,我就一定要用心對待。”
舒云川幾乎吐,“那就是個夢!你要是哪天夢見我是壞人,你是不是也要把我關起來拷打審問?”
“如果夢里是皎皎說的,我就會當真。”
“你!你還真是被蘇皎皎給迷得找不著北,江前輩說的沒錯,宋君瀾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媳婦迷!”
宋持突然沉默不語,兩手捂住眼睛,屋里氣氛陡然變得很詭異。
舒云川小心問,“君瀾,你怎麼了?”
宋持捂著眼,聲音帶著幾分哽咽,“難……活著沒意思……一想到,我口氣都是疼的。”
舒云川心疼地看著好兄弟,似乎會到了同的悲愴,好久,才無力地吁口氣。
“這真是造孽啊。”
袁青麟為了打造蘇皎皎喜歡的生活模式,專門在熙州開了個濟世堂。
他認真地給病人把脈,開藥,包扎傷口,重拾起大夫的老本行。
蘇皎皎在旁邊饒有興味地看了會,眸含地贊道,
“相公,你認真工作的樣子真的好帥哦。”
袁青麟勾一笑,似乎又找到了最初的日子。
“相公,你忙著,我帶著可悠去逛逛了。”
“好,注意安全。”
“知道了。”
蘇皎皎從濟世堂走出來,笑意寡淡,瞄了眼跟在邊的可悠,貌似隨意地逛起來。
剛走,班春就急得催促道,“殿下,一堆的政務等著您去理呢,還有西北軍的擴充計劃也需要您親自拿主意。”
“嗯,這就走。”
袁青麟給病人寫完藥方,讓其他大夫頂替自己,他和班春悄然從后門離開。
再次來到當地最大的金飾店,蘇皎皎大大方方地問道,
“昨天我給你們的合作方案,你們商量得怎麼樣了?”
昨天,發現了這家最大的金飾店,將自己畫的幾張首飾圖樣給了店長,提出技的新概念。
店長當時就懵了,表示第二天回復消息。
“哎呀呀,姑娘您可來了!我們老板等候您多時了,請后面詳談。”
蘇皎皎多了個心眼,看了看丫鬟,“可悠,你就等在這里,談的畢竟是商業機,你不好跟著。”
可悠猶豫了下,點點頭。
老爺可是下了命令的,必須時刻跟在夫人邊。不過,夫人總歸沒出這個店,應該沒什麼問題。
店長恭敬地引著蘇皎皎去了后院,打開了一個裝修豪華的房間,蘇皎皎款款走了進去。
就聽到里面“嘩啦”一聲響,茶杯摔在地上,沒等蘇皎皎看清楚怎麼回事,一道白的影就撲了過來。
一把將抱在了懷里,有種被金犬撲了的覺。
“蘇皎皎!你不是死了嗎?”
那道好聽的男人聲音,竟然帶著點哭腔。
蘇皎皎推開他,“得得得,別膩膩歪歪的。”
抬眸一看,好家伙,這個年十足的男人,長得也太英俊了吧?
就是那種五完無死角,得布靈布靈的超級大男。
“你認識我?你是誰?”
池淵玉無語地哈了一聲,一指頭到了蘇皎皎額頭上,
“蘇皎皎,還沒玩夠呢?你玩假死就算了,我都站你跟前了,你還跟我玩失憶?還有沒有良心?聽說你死了,我一病不起,足足在床上躺了五天!”
蘇皎皎頓時松了口氣,大咧咧坐在椅子上,“哦,看樣子,你是我的朋友,不是敵人了。”
“臥槽!我要是敵人,全天下你還有朋友嘛?”
“打住!閉!先聽我說。”
池淵玉無奈地閉上,坐在旁邊,水璐璐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人。
眼里的喜悅和慶幸,這才一點點泛濫開來。
“我懷疑我被人喂了失憶藥,過去的事全都想不起來了。”
“什麼?!”
“有個袁青麟的人,你知不知道?”
“知道,他是你原來的老人,前太子,當今宸王。”
蘇皎皎愣了下,不住暗罵,麻蛋,袁青麟還說自己是個大夫,竟然是個王族。
“他說我們倆是夫妻。”
“放他娘的屁!”池淵玉一蹦而起,“臉皮真他娘的厚,這種謊言他也有臉說!這種牛皮我都沒好意思吹過!”
蘇皎皎點點頭,和預料中一樣,袁青麟說了謊,這給喂失憶藥的機就找到了。
“時間有限,咱們長話短說。你悄悄找個醫高明的大夫,你先不要面,我擔心袁青麟會派人監視我,明天此時我還來這里談生意合作,讓大夫給我看看。對了,你什麼?”
池淵玉委屈極了,“我長得這麼英俊,天下第一男,你都能忘了?”
“廢話,說不說。”
“池淵玉。我是你最信任的男合伙人,池淵玉。”
“行了,我必須出去了,免得令人起疑。”
池淵玉看著人的背影走遠,整個人于極度的狀態。
老天神哦,蘇皎皎沒死!他是知道這個的第一個人!哈哈哈!
莫名就有一種,戰勝江南王的微妙快。
當晚,袁青麟不知道忙些什麼,只讓下人遞過來話,說不用等他吃晚飯了。
這正中蘇皎皎下懷,輕松跟可悠玩了個聲東擊西的把戲,趁著不注意,將藥湯全都倒進了花叢里。
總督府的書房里,宋持斜靠在暖榻上,單手支著額頭,閉著眼睛,聽著江回今天送達的各類消息。
“慢著!”宋持緩緩睜開眸子,“倒回去,上一條重新念。”
江回翻了翻,“池夫人有孕,池教主與夫人在蘇州與池淵玉匯合。今日一早,池淵玉騎著池教主的神鹿去了熙州。”
宋持瞇起眼睛,“熙州?當前池淵玉最看重的就是娛樂城分店,他拋下蘇州的事,趕去大西北的熙州,是為何?”
江回歪頭想了下,“難道熙州發現了金礦?”
宋持微微搖頭,沉思著,“池淵玉不缺金礦,也不稀罕金礦。”
突然,似乎有個什麼念頭從腦海中快速閃過,宋持蹭的坐起,“袁青麟現在何?”
江回了信報,“在珉州。”
宋持眸底翻涌著巨浪,“珉州和熙州,近在咫尺!”
有個瘋狂而大膽的念頭,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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