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昨天陪酒喝多了,稀里糊涂被小廝扶到偏房就睡下了。
醒來一看,自己在偏房,外面天大亮。
“我昨晚沒在主屋睡?”
小廝給他端來洗臉水,“沒有。”
宋遠有點不敢置信,“夫人沒派人找我過去?”
“沒有。”
“哈?”
宋遠有一種幸福來得如此猝不及防的覺,撓著頭皮,張著傻樂。
“哎呀,無事一輕啊!幸福啊!天靈靈地靈靈,求求各路神仙保佑,從今往后牛芳菲都不找我。”
往知府衙門上值的路上,正好途徑娛樂城,宋遠隨意往里面打量了一眼,正好看到牛芳菲和池淵玉說笑著。
他也沒當回事,隨口道,“這個池淵玉長得英俊著呢。”
小廝點頭,“確實,天下第一男子!夫人準備天天看著池淵玉,說是能洗眼睛,將來能生個漂亮的娃。”
“什麼?”
宋遠猛然頓步,“天天看池淵玉?”
“是啊,夫人說必須經常看漂亮的人,才能生漂亮的娃。”
宋遠越品越不對味,“那生的娃,準備像池淵玉?憑什麼!我宋遠第一回當爹,孩子還要長得像別人!絕不行!”
瞬間,就將池淵玉列為頭號敵人。
今天的池淵玉,莫名其妙打了無數個噴嚏。
蘇全跑進了娛樂城,玉白的小臉跑得紅撲撲的。
“姐!姐!不好了!”
蘇皎皎白了他一眼,“你這孩子,不是告訴你了嗎,別總是用不吉利的開頭。”
蘇全趕改口,“姐,財源滾滾。”
蘇皎皎笑了,“小機靈鬼,說吧,怎麼了。”
“舒州的大伯一家來了。”
“什麼!”
蘇皎皎驚得站起來,“他們不是和咱們斷絕關系多年了嗎?突然跑來做什麼?”
“咱娘說了,定是得知你了江南王妃,準備來套近乎了。”
蘇皎皎冷笑道,“原來咱家不行時,他們霸占我們祖產,轟我們離家,還和咱們斷絕關系,現在倒有臉來攀親戚了。”
雖然這些舊事都是蘇皎皎沒穿過來之前發生的,可每次聽到陳氏說起這些傷心事,
都會同的氣憤。
父母都老實的,被親戚欺負了,也沒什麼本事,只能離開老家,來到臨安安家落戶。
陳氏說過,當時抱著三歲的蘇皎皎,一路哭著來到了臨安,像是敗家之犬。
蘇全撓著頭皮,“大伯說,都是親戚,既然有了江南王做靠山,他們就想搬來臨安城定居,說靠著大樹好乘涼。”
蘇皎皎愣了下,連連冷笑。
“這可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走,我們過去將他們這家子不要臉的,轟走!”
宋持去了總督府,果然被舒云川各種揶揄。
“不是休假了嗎?怎麼又來了?莫不是被蘇皎皎嫌棄了?”
“蘇皎皎那可是個嗜錢如命的人,人家一定是去賺錢去了,不要你了吧。”
宋持氣得笑道,“這麼關心我,不如把心思用到鄭吉祥那里,我聽說人家鄭大姑娘正在相親。”
“什麼!相親?什麼時候的事?”
舒云川一聽就慌了,也沒心調侃宋持了,提著袍角向外面跑去。
無聊的宋持想來想去,覺著此刻應該好好結一下岳父岳母,于是置辦了一堆的禮,買了一堆好吃的,浩浩去了蘇府。
“王爺來了!”
門房的一聲通報,不僅驚著了蘇東夫妻倆,更加驚著了蘇正和一家子。
“王爺!江南王?”
蘇飛雪開心地看向母親,嘀咕著,“娘,我們好運氣啊,剛來就能見到王爺了!”
宋持噙著一抹和煦的微笑,邁進院子,后跟隨著無數帶刀侍衛,威風凜凜。
院子里立刻擺滿了一堆貴重的禮。
蘇飛雪看著玉樹臨風的宋持,瞬間看呆了。
這世間,還有如此偉岸英俊的男子!
穿紫服,拔高大,玉面郎君,俊非凡。
“岳丈,岳母,小婿來看看二老。還帶了些下酒菜,中午我陪岳丈喝兩杯。”
宋持看到了蘇正和一家人,“哦,有客人。”
蘇東冷冷看了大哥一眼,沒吭聲。
陳氏也沒吱聲。
蘇正和著笑臉作揖,“在下是蘇東的大哥蘇正
和,親大哥!”
宋持不明就里,屋及烏,立刻微笑應道,“是大伯啊。”
“哎哎哎,王爺有禮了,這是我的人,這是小飛雪。飛雪,快,見過王爺。”
蘇飛雪地屈膝行禮,聲音也婉轉聽,“飛雪見過王爺。”
宋持看都沒看一眼,視線投向蘇東,
“岳丈,既然來了親戚,不如我在酒樓安排一桌,宴請大伯一家,省得家里再置辦了。”
不等蘇東表態,蘇正和笑著說道,
“多謝王爺!都是一家人,我們就不和王爺見外了。”
蘇飛雪聲說,“王爺,飛雪是皎皎的堂姐,我們姊妹也有些年數沒見了,飛雪想去王府陪伴皎皎,多住幾日。”
宋持擰起眉頭,“王府本王不當家,一切要聽皎皎安排,這事你和皎皎去說。”
蘇正和:……
蘇飛雪:……
這是真的江南王嗎?
能理直氣壯將自己不當家這話說出口的人,真是江南王?
等到蘇皎皎和蘇全趕回蘇家,發現大伯一家都不在了,連蘇東夫妻倆也不在。
“我爹娘呢?”蘇皎皎問下人。
“王爺在酒樓置辦了宴席,請大伯一家吃飯,老爺夫人自然也去了。”
蘇全捶頓足,“哎呀呀,我姐夫這是雙瞎眼啊!我都教給他多次了,他還是認不清綠茶婊啊!”
蘇皎皎一聽這話,聽出來點意思了,“小全子,依你看來,我那位好堂姐,是綠茶婊嘍?”
“妥妥的綠茶婊啊!”
“這倒是有點意思了,胃口不小啊!”
蘇皎皎冷笑著,“小全子,你說大伯這家不要臉的,是不是該狠狠懲治他們?”
“該!”
“走,去看好戲,你姐夫如果被綠茶婊迷,我連你姐夫都不放過!”
蘇全被他姐姐那副狠辣的樣子,給瘆得抖了抖。
酒樓最豪華的包間,最豪華的裝修,最大的桌子,最盛的宴席。
蘇正和一家人一看這氣派,瞬間心花怒放。
蘇飛雪心里猶如揣了個兔子,激萬分地瞄著宋持。
心里立刻有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