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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掃把星》第127章 自掛東南枝,喜氣洋洋

“讓老夫死?”

許敬宗瞬間就蹦躂了起來,剛想厲喝,包東說道:“這裡有小賈的書信。”

“拿過來,不,放在案幾上,老夫自己拿。”許敬宗警惕的指指房門,示意包東退到外面去。

包東苦笑,“只是讓你假死。”

許敬宗搖頭,包東無奈退了出去,看著他拿了書信。

在書信裡,賈師傅親切的問候了老許的,最後罵他依舊傻萌,竟然被人坑了。

但是,全文賈平安都沒抱怨自己被連累,更沒爲自己爲老許冒險被罰說一句話。

許敬宗看著這悉的筆跡,吸吸鼻子。

最後,賈平安說了自己的謀劃……

許敬宗擡頭,“好,老夫知道了,馬上照辦。”

包東出去,但只是在邊上。

賈師傅有代:老許人不錯,但就怕頭皮涼。

頭皮涼是啥意思包東不懂,但賈平安的代卻記得很清楚。

盯著他。

裡面,許敬宗在寫書。

書寫好,他弄了一匹綢緞,費力的掛在房樑上,然後站在了凳子上。

綢緞打結,測試了幾次之後,長度纔剛好到下那裡。

咳咳!

許敬宗乾咳幾聲,覺得嗓子不錯,就用力蹬凳子。

凳子上他放的有杯子,落地會脆響,不遠的僕役自然會來查看。

老夫的安排百無一失。

許敬宗腳下一蹬,覺打了……

凳子沒倒,帶著杯子平行移了差不多半步的距離。

許敬宗雙腳懸空,人就被掛了起來。

咯咯咯……

他雙手無助的抓著繩子,腳下蹬。

老夫……老夫休矣!

外面的包東等了等,發現沒啥靜,就想起了賈平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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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公做事慢,若是他猶豫,記得去提醒催促他。”

包東想了想,就再度過去,把房門推開一條隙。

兩條在眼前來回晃盪。

包東:“……”

沒讓你真死啊!

他見老許在掙扎,就想去解救。

好小子,快來救老夫。

許敬宗快撐不住了。

可包東猛地把那凳子踢翻,杯子落地碎,轉就跑。

回來……

“阿郎這是怎麼了?”

一個僕婦嘀咕著走來。

走到門邊,看到自掛東南枝的許敬宗,不了起來。

“來人吶!”

先去救老許啊!哪怕你抱大也行啊!角落裡躲著的包東想死。

幸而有幾個僕役聞聲趕來,急忙扛大的扛大,尋刀子的尋刀子……

“阿郎上吊了!”

喊聲尖利。

包東看到老許被解下來息,就知道問題不大,悄然而退。

……

朝堂上正在議事。

今年的收還不錯,長孫無忌覺得這算是老天對大唐的眷顧,也是老天對先帝的眷顧。

他眸深沉的看著皇帝,想著最近小圈子裡不人在嘀咕,說皇帝有些跋扈了。

“陛下!”

外面來了侍,王忠良過去,回來時腳步很快。

“陛下,許敬宗自盡。”

李治依舊在微笑,可脊背卻繃了。

悲傷和失落襲上心頭。

朕的心腹終究是保不住嗎?

“幸而被家人救了下來。”

“讓醫馬上去!”李治口而出,用力的息著。

這一次他沒有掩飾。

,宰相們木然。

飛快而去。

晚些他回來稟告道:“許使君咽創,勒痕不淺。”

這便是貨真價實的自掛東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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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許敬宗怕不是畏罪自盡吧?”

“有可能,此人狡黠,該馬上收監纔是。”

李治坐在最高,看著臣子們在彈劾著許敬宗。

而賈平安……

“陛下,玄奘那邊已經準備好了,說是收賈平安爲弟子,隨後帶他潛心修行。”

殿明顯傳來了鬆一口氣的聲音。

那個掃把星終於是要滾蛋了。

皇宮大門外,一個員腳步蹣跚的走來。

走到近前,他沉聲道:“還請稟告陛下,戶部度支司員外郎馬……有重大事求見陛下。”

消息傳遞進去。

“跟著來。”

跟著進了宮中,一路到了殿外。

“陛下,馬來了。”

李治此刻心極爲糟糕,若非是作爲皇帝的基本素養還在,此刻早就衝著羣臣破口大罵。他皺眉道,“讓他來。”

進來就跪下了。

這是什麼意思?

李治剛想問話,馬擡頭,“陛下,臣……辜負了陛下,臣……貪腐兩千餘貫,罪該……萬死!”

長孫無忌失態回頭。

褚遂良失態回頭……

骨骼關節發出的聲音集響起。

貪腐的員有多不得而知,但他們從未見過貪腐後來自首的員。

唯一的解釋就是,此人貪腐的事實暴了。

低頭叩首,“臣檢舉……臣檢舉上,戶部度支司郎中王陶貪腐三千餘貫,臣都有記載,每一筆臣都有記載……”

轟隆!

殿彷彿迴盪著雷聲。

李治不敢相信的道:“你檢舉王陶?”

點頭,“是,從兩年前開始,王陶就和臣一進一出做假,更是和三個州府的員合謀貪腐……”

度支司還有一個職責,那就是給各州定下一年的賦稅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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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戶部度支司和地方員勾結,這個額度可上可下,作的餘地太大了。

“賬目臣已經帶來了。”

拿出賬目,這是最後一擊。

長孫無忌看了褚遂良一眼,褚遂良眼中全是驚訝。

拿下許敬宗,趕走掃把星,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可就在這個關鍵時候,馬突然來了個自首,並舉報了王陶。

這事不對!

貪腐看樣子是板上釘釘了,可他爲何自首?

這不對!

褚遂良從長孫無忌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寒芒。

這是有人在縱!

李治此刻的心很嗨,大起大落之後,他覺得頭有些暈。

還在繼續坦白,“王陶和臣一起貪腐,有一次和臣酒後吹噓,說自家貪腐的錢藏的極好。他在大業坊的相雲寺常年租了一間靜室,每月去一次,錢財每次搬運一點,就這麼藏在了裡面,要用錢就去寺裡拜個佛……”

“拿了王陶!”

李治只覺得眼前大放明,心。但這事兒有蹊蹺,他必須要問清楚,“你爲何自首?”

一怔,“臣念及陛下厚……厚恩。”

什麼厚恩,這話哄鬼還行,在場的一個都不信。

李治的眸一冷,“朕的問話,一句不得虛言,否則嚴懲不貸!”

心中暗自苦,可此刻他已經再無退路。暗自咒罵了賈平安生兒子沒pi,yan後,他選擇了坦白。

“百騎的人查到了臣貪腐的證據……”

瞬間一條推理線條就出來了。

從許敬宗和賈平安被足開始,百騎就展開了行

他們知道從王陶那裡沒法手,就想到了貪腐線。

王陶若是貪腐,那麼馬說不得知道些什麼,於是……

“他們怎麼查的?”

李勣作爲名將,對這等手段比較有興趣。

說道:“他們查了臣的別業,還有臣妻弟的別業,最後查到了那些錢。”

……

此刻的平康坊。

馬車上,脣紅齒白的賈平安對陳玲微微一笑,“忘了自我介紹,某來自於百騎,百騎文書,賈平安。”

正在憧憬包養小鮮的陳玲變道:“掃把星!”

“然也!”

賈平安按住了的肩膀,“馬此刻已經進宮自首,他貪腐了兩千餘貫,不得要被置,你……好自爲之。”

他下了馬車。

陳玲這個人手段不錯,不是問題。

包東納悶的問道:“你又沒睡,爲何要放一馬?”

賈平安看著馬車倉皇而去,唏噓道:“男人,什麼做男人?”

包東等著他的自問自答。

“某利用了,那麼就還一個機會,至於能否抓住,那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你這個細!”包東有些羨慕賈師傅哄人的手段。

“其實……我想做個好人。”

……

朝中,王陶已經被帶了來。

一看到馬,他瞬間

李治冷笑道:“許敬宗彈劾你貪腐,可有衆人爲你擔保,說你清廉如水。王陶,今日馬在此,你該當何罪!”

長孫無忌木然。

那些彈劾許敬宗和賈平安的臣子……有人木然,有人愧難當。

當初他們的喊聲有多高,現在就有多丟人。

這臉被打的啪啪響。

在看到馬時,王陶心中就已經涌起了不祥的預

和他是一條繩上的蚱蜢,一人檢舉,兩人倒黴。

這便是有的貪腐案一查就容易出現窩案的原因,因爲這條線但凡落下一人,就有被發現的風險。

這二人在度支司一人管進,一人管出,但凡不妥,就會被另一人發現。

看了王陶一眼,“陛下,他的錢就藏在相雲寺。”

噗通!

王陶跪下,絕的看著長孫無忌等人,希有人來拉自己一把。

李治只覺得最近的鬱氣都消散一空,吩咐道:“讓邵鵬來。”

他覺得自己的心腹最近表現的很得力。

晚些邵鵬來了,見到王陶和馬,心中不暗贊著小賈的手段。

“此事百騎做的好。”原先的百騎死氣沉沉的,幹啥啥不行,背鍋第一名。李治一看不妥,就準備擴編,把百騎變一支軍隊。

可現在看來,百騎大有作爲,當留存。

他看了舅舅一眼,覺得近日小圈子太過凌厲了些,要才行。而百騎的好消息無疑就是最好的打,“此事是如何做的,你且道來。”

都出結果了還問,這是要鞭的意思。

邵鵬看了長孫無忌一眼,“陛下,此事事發後,賈平安在家傳信,說是度支司一進一出必須平賬,王陶若是貪腐,馬定然也好不了……”

“竟然是他?”李治想起了那個年。

“他說那些贓款馬定然不敢放在家裡,而別業的可能最大,於是百騎去搜索馬在昌樂坊的別業,可並未找到……”

那豈不是斷了線索?

哪怕事水落石出了,李治依舊對這個案子的細微有許多不解。

李勣微微瞇眼,覺得馬怕是和王陶一樣,把錢藏在了某個不爲人知的地方。

“陛下,後來賈平安建言查馬親戚的宅子,一查就查到了馬的妻弟……”

邵鵬想起了賈師傅用男計的過程,不覺得無蛋的日子很憂鬱。

于志寧皺眉道:“那馬的妻弟如何?”

“小吏。”

小吏哪裡買得起那等宅子?在場的人都明白了。

于志寧也恍然大悟,“這是馬買了宅子記在妻弟的名下,自家把贓款藏在裡面,如此無人過問,好手段。”

大唐此刻貪腐的員不多,對這等手段沒啥經驗。

“賈平安這般剝繭……”李勣毫不猶豫的爲賈師傅拉票,“果然好手段。”

李治含笑道:“當初朕覺著他頂著他掃把星的名頭容易被人利用,就放在了百騎,誰知道他竟然屢屢建功,倒是讓朕頗爲意外。”

這時候需要捧哏的,可老許不在,李勣不喜歡冒泡……

邵鵬一咬牙,出了一份文書,“陛下,許使君還在家裡躺著呢!奴婢路上遇到了許使君的家人,請奴婢帶來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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