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一株萬年銀杏樹下,落葉紛飛,茂到遮擋一切的枝條眼一片金燦燦。
旁邊有小橋流水,涓涓流水聲中,是片片銀杏葉漂浮其上。
一圓桌,三石凳。
簡單到極致,甚至占地小到純屬浪費了這一片廣袤的無人之地。
夜辭一黑落座在一張石凳上,靜靜的等待著另外兩張石凳上的人前來。
他特地找了這地方,也特地選擇了這張并不大的石桌。
距離近,就不會那麼生疏。
再加上這里風景很好,那兩位應該能坐下來好好談。
圣鐘敲響在上空。
夜辭抬頭,目穿過厚厚的銀杏葉去。
北域開,圣鐘響,十神座。
這些他一點都不意外。
意外的是……
他等的時間有些久,神裔家族權重如此高的人,不該不守時。
鐘聲響起后的一段時間,終于,兩道影同時出現在夜辭眼前。
作為龍島尊,他的地位超然,并不需要對朝歌的人甚至神裔太過于客氣。
但夜辭還是起,同時眼神一閃!
他的余,瞥向鐘鼓樓的方向。
十神座會議似乎剛開始就結束了,頂層的窗戶已經全部打開。
而這兩人出現的時間……
巧合?
這兩人倒是不客氣,直接一左一右的坐在了石凳上,開始了談判。
夜辭見狀,便也淡笑著坐了下來。
云千亦率先開口:“龍島的尊,來我朝歌是有何事?”
天縱則是抱著一柄劍,坐下來后就閉上眼,一言不發。
兩人從容貌上看都很年輕,沒有一皺紋,說他們只有二十幾歲都會有人信。
但氣質卻騙不了人。
天縱給人一種歷盡滄桑的覺,沉默寡言。
云千亦則渾散發著上位者的氣勢,生人勿進。
夜辭一邊說,一邊從兜里拿出了一樣東西:“我知道你們不信,所以我把這個帶來了。”
那是一個用萬年神木打造的小盒子。
天縱依舊沒有睜眼,仿佛對世間一切的事都漠不關心。
云千亦眼神凌厲的看了眼這個盒子,冷漠一笑。
夜辭也不在乎他倆這個態度,手指輕彈
。
啪嗒!
木盒打開,里面靜靜的躺著一個碎銀子,這銀子碎小到還沒小拇指的指甲蓋大,彰顯著摳門、氣人甚至挑釁。
是凡人世界里,最常見,甚至不太值錢的東西。
更何況這麼小的一粒,能買啥?
但在這粒碎銀子出現的瞬間……
天縱豁然睜眼!
云千亦氣勢發!
噌——
天縱手中的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鞘,眨眼間架在了夜辭的脖頸上!
刷——
云千亦更是一只手出,其上閃爍著雷霆之對準了夜辭的眉心!
兩人同時出了殺氣,沖天的殺氣!
說實話這一刻夜辭愣了愣。
傳聞中的、云兩家,上一代中的最強者似乎是神魂境?
這個消息一直延續至今,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
夜辭此時已經是神魂境,但眼前的這兩人……
半神?!
這倒是完全出乎夜辭的意料,原來神裔家族藏的這麼深,這兩位當年估計都是攪整個朝歌雨腥風的天才,如此修煉速度在神裔家族的頂級員中也是絕對的一騎絕塵。
他再次朝著遙遠的鐘鼓樓頂層看了眼。
原來權力巔峰的十神座之位,已經悄然換了一代人。
云千亦顯然脾氣不好,也沒有耐心,手中的雷霆近了夜辭,聲音從牙里出:“這氣息……你見過?!”
天縱的眼神更是變了,變得霸道無比:“小龍,我警告你,你們龍族是否留后,就看今天我的劍快不快!”
夜辭反而最平靜:“這個籌碼夠了?那請兩位收手,坐下來談。”
這兩位的反應印證了他此行的正確,要是北幽帝那樣的父母就白瞎了!
他倒是不怕這兩尊半神直接手殺他,龍族作為大妖之首,魄強度引以為傲。
半神的攻擊,他努努力可以留一口氣。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十神座會議剛結束。
那誰,在朝歌呢!
云千亦氣勢來的快也收的快,立即坐下盯著他。
天縱反而格倔強,強下今日吃龍的沖,‘鏘’的一聲收劍。
三人重新落座后,是長達三小時
的會談。
期間,云千亦或痛哭流涕或放聲大笑,富,表達方式直接。
天縱則是全程紅著眼眶,一言不發。
夜辭將因調皮搗蛋的過程盡可能說的詳細,滿足兩人早年失去兒的求知。
聽完,云千亦抹著眼淚:“這孩子像我,太像我了!”
天縱終于說話了,反駁道:“像我才對!第一次看劍招就能悟道,這不是繼承了我的天賦是什麼?”
云千亦瞪圓了眼睛:“你們姓的真不要臉!”
天縱難得扯了扯角出笑容:“也姓。”
云千亦直接被噎住了,揚起手就打算打!
夜辭黑臉打斷兩人:“若木樹剛扎,枝條還未長出,去北域的通道并未打開,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證這個消息封鎖,那畢竟是龍剎十封。”
天縱雙眼瞇起:“別被我知道是誰下的手,我殺他全家!”
云千亦冷笑:“你家先自查吧!”
天縱這回沒有反駁,眼神更冷了一分。
云千亦看向夜辭,語氣帶著激:“也是機緣巧合,龍剎十封遇上真龍應劫,要不是你應劫之地正好在北域,我的孩子恐怕永遠都找不到了。”
天縱:“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又用了什麼手段,能將人送到制不開的北域去?”
夜辭:“我應劫之地在北域是巧合,但那小孩的況,怕是有神裔老祖出手才能做到。”
“哈哈哈!”天縱突然笑了起來,笑聲里帶著殺意洶涌:“好一個老祖!真是讓他們害怕到連祖宗都嚇出來了!”
云千亦理智的分析起來:“釘子拔了6顆,對應18年壽元,現在12歲,這六年時間,若木樹盡快長出枝條最好,我們也要立即準備起來,去北域后用最快的速度將找到。”
夜辭角微不可查的勾起:“能去北域就能找到,以的子,應該能混的很出名。”
就在他剛說完這句話時……
啪!
有什麼東西斷了,一條紅的線著他的神經。
夜辭面白了一分,沉聲道:“況有變,養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