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舒言一臉懵的被傭人拉著往樓上走。
“不是啊,霍爺爺,我還要回家呢……”
“喬小姐,小心腳底下。”
顧不上理會傭人的好心提醒,喬舒言掙扎著雙手抓住樓梯扶手,扭著子看向霍振坤。
“霍爺爺,我不住在這兒,我……”
傭人不死心的抱著喬舒言,像是鐵了心的要把弄到樓上,不管用什麼方法。
喬舒言不想傷害無辜,只能靠蠻力掙開傭人的胳膊,然后急切的跑到客廳,拿起沙發上的包,一刻也不敢停留的就往門口走。
“站住。”
霍振坤出口住,喬舒言也瞬間停下腳步,只有急促的呼吸聲,彰顯著心的慌。
都說豪門深似海,果不其然,一旦領了結婚證,就真的沒有自由了。
這也太恐怖了吧?
“真是個倔強的丫頭,”霍振坤像是在說自己的孩子一樣,指著沙發說:“你先給我坐下。”
喬舒言猶豫著,真怕自己走回去就再也出不了這棟別墅了。
眼瞅著強拉自己的傭人已經離開客廳,去到廚房忙活了,這才慢慢的走回到沙發旁,靠邊兒上坐下。
這時候,陳廣義從外面走進來,把手里的證件恭恭敬敬的擺放到霍老爺子的面前,還用手掩飾著,附耳對他說了些什麼。
只見霍老爺子朝喬舒言努了努下,陳廣義邊撥打著電話邊走到的邊。
電話傳來“嘟嘟”的聲音,喬舒言才知道,他按了免提鍵。
“喂,陳管家啊,您好您好,”電話那端,傳來柳敏慧的聲音。
“喬夫人,給您打的錢收到了嗎?”陳廣義問。
“哎喲,收到了,您還真是客氣,還專門打電話來說一聲,搞的實在是太見外了。”
“這筆錢比你這十幾年從霍家拿走的金加起來還要多,以后,這喬小姐……”
“跟我沒關系,跟我柳敏慧一點兒關系都沒有,要是在霍家不聽話,你們就往死里打,反正皮糙厚的不知道疼,呵呵,再不行,給上幾天,保管以后服服帖帖的。”
“喬夫人這話……”
“這丫頭從小就缺爹
娘的,是個野茬子,多給點兒厲害就行了,就是被你們不小心給打死了,我都不會眨一下眼睛,總之,以后是死是活,都跟我這個養母沒有一錢的關系……”
喬舒言震驚的看著陳廣義手上的電話,剛有些平靜下來的,呼吸又開始急促起來。
此時,委屈、無助、難過,還有那種被人棄的悲涼,一下子全涌上了心頭。
喬舒言一撇,眉頭一,眼淚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來。
這,怎麼還哭了?
霍振坤有些無措,還以為這丫頭會氣到想罵人呢。
看一眼站在一旁同樣不知如何是好的陳廣義,兩個大男人,都不知道要怎麼去哄,才能讓不那麼難過。
“……喬小姐,你……”
陳廣義試著安,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喬舒言把子側到一旁,背對著他們,哭的更加傷心了。
霍振坤從沙發上起,背起雙手走了出去,陳廣義也趕跟上。
客廳里,獨留喬舒言一人,悲傷不已的像是終于找到了發泄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個痛快,連沙發旁邊的一盒紙,都快被用完了。
霍振坤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看到喬舒言還在淚,他裝著沒看見的樣子,又準備走出去。
“金是怎麼回事啊?”
喬舒言一雙紅腫的眼睛,看著霍老爺子。
“啊?”霍振坤故作思考的想了一下,然后還是決定把門外的陳廣義進來:“你給說。”
“好的,”陳廣義應道。
“別再把人給我整哭了,”霍振坤小聲代著,然后又走了出去。
客廳,陳廣義委婉又客氣,外加輕聲細語的把“金”的事向喬舒言一一說明。
果不其然,待霍老爺子再次從外面進來時,看到喬舒言又哭得稀里嘩啦的。
這孩子是水做的嗎?怎麼不就哭?
他皺著眉頭看向自己的管家,陳廣義立馬有一種自己做了錯事還被人當場逮住的覺,他言又止,最終無辜的攤著兩只手。
霍振坤記得派人暗中調查這丫頭的時候,得到的消息都是:此人很皮實,無論養
母和姐姐怎麼欺負,怎麼打罵,哪怕是被上兩天,都從來不哭,而且很快就會笑得沒心沒肺的。
今天看來,也并不是如此啊。
還是一到他們霍家,這孩子的也跟著變啦?
霍振坤就那樣皺著一張臉,靜靜的等著,待喬舒言慢慢的平靜下來。
“哭完啦?”
霍老爺子的問話,讓喬舒言這才想起自己還在人家家里,怎麼就這麼毫無形象的哭起來了呢?
忙從沙發上站起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肚子里就傳來了“咕嚕”聲,忙拉扯著上去蓋自己的肚子。
“哎,終于可以開飯了。”
喬舒言還以為他會生氣,會批評自己呢,怎麼聽上去好像沒啥事一樣,的抬眼看去,發現客廳里已經沒人,都去到餐廳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傭人這時候走過來:“喬小姐,到餐廳用餐吧。”
喬舒言本還打算說自己要回家的,可是經過剛才的那通電話,就是再笨,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母親為了錢,已經把徹底的賣給霍家了,而且還是不管自己是死是活,都再跟毫無瓜葛的那種。
也就是說,這二十多年的母分,從此以后被斷的干干凈凈。
所以,這時候如果離開霍家,就真的是無家可歸、孤苦無依了。
喬舒言著頭皮走到餐廳,自己找了位置坐下,傭人把盛好的米飯送到的跟前,然后又把滿滿的一小碗菜給端過去。
“把碗里的飯菜都吃完,不許浪費。”
霍老爺子的話猶如一道圣旨,嚇得本就小心翼翼的喬舒言趕開口:“謝謝霍爺爺。”
“自己家里,有什麼好謝的。”
喬舒言一聽這話,眼睛就又了,哪里還有家人?哪里又是的家呢?可是霍老爺子這樣說,分明就是可憐,憐憫。
低著頭,喬舒言嚼著里的飯菜,都不敢發出聲音,真的不想再被人嫌棄了。
吃完飯,傭人帶上樓休息,喬舒言也是十分聽話,再也不像之前那樣抗拒了。
沒有自由就沒有自由吧,總好過無可去,宿街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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