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墨老爺子是再不敢將他關在書房,也打消了讓他讀書識禮的念頭,只要他不在外頭闖禍,就已經是最大的安了。
看來,這個林家大小姐是真厲害,竟然能讓一個刺頭兒甘心磨平自己的棱角。
李家出了事,顧家得知后上門拜訪,準備聯合李家共同對付墨鈞霆。
“這小子要是不除,帝都永無寧日啊!”
顧不群道,“他來帝都才多久,帝都幾個財閥接連出事。而且兆文兄你知道嗎?黑手幫那事,和那小子也有關系。要不然怎麼正好這個節骨眼發作,我看就是那小子的謀,好讓他搶了港口!”
“就是。”
江嫚也跟著話:“李大爺和墨鈞霆素來不對付,現在遭遇了意外,還查不出兇手。這不是和我家昊辰一模一樣的遭遇嗎?除了墨鈞霆那小子,還有誰有這個本領?”
李兆文坐在沙發上,一張臉沉著,緒凝重復雜,讓人瞧不他心底的想法。
倒是墨蓉,讓顧家夫妻倆這一番說辭攪得心底怒火燒得更旺了,恨不得立馬去墨家手刃了墨鈞霆。
偏偏,老爺子眼花昏聵,要護著這麼一個人!
剛才在墨家要不是老爺子攔著,早就把人提來嚴刑審問了。
“兆文兄,你還想什麼呢?”
顧不群繼續挑唆:“只要你我兩家聯手,還怕斗不過他一個私生子?”
話雖如此,但墨鈞霆手底下有些什麼人,顧不群之前深調查過他,多了解一些。
這也是為什麼,顧昊辰的事發生這麼久以來,他都無法拿墨鈞霆怎麼樣。
不知如何下手,且完全沒有下手的余地。
這小子,簡直本領通天。
尤其,前段時間還有警局的人跟著他,他們就更沒辦法下手了。
李兆文坐直了子,掀起厚重的眼皮,瞧著有幾分勞累,就連瞳孔都沒亮。
“這件事也不一定就是他做的……”
雖說這話說出來李兆文自己都心虛,畢竟前段時間,還讓他瞧見了李慕心,他對李家厭惡又加深了幾分。
墨蓉聞言,橫他一眼,致的眉眼挑出一個冷笑:“呵……”
看這樣子,是要糊涂到不顧自己兒子的命,為白月的野種開了。
也罷,原本就指不上這麼一個神經病!
墨蓉理了理披肩,義正言辭地表示:“這事兒沒完!我一定會讓他墨鈞霆付出代價的!”
李兆文了太,以頭疼不適為由,離開了會客廳。
樓上傳來彈琵琶的聲響,雖然用了隔音,但依然有約的聲音傳來。
李兆文循著聲音到了琴房,敲門進去。
“父親。”
李慕心放下琵琶,起朝他恭謹地走來。
一向不好,最近天氣轉涼了,又著了風寒,一邊給李兆文倒水,一邊咳嗽不止。
“你的冒還沒好嗎?”
“好多了。”
李慕心聲音很輕,“只是還有些咳嗽而已。”
將水杯遞過去,“父親喝水。”
李兆文接過水杯,忽地視線落在上,眼眸瞇起,嗓音都跟著厲了起來:“這不是你的服。”
李慕心的服、首飾全都是李兆文給準備好的,都是清一的素白衫,偶爾有些淡或者淺綠。至于首飾,也都是玉簪和金,別的花樣喜歡的水晶或者鉆石,統統都沒有。
不過,原本就是個命苦的孩子,雖然父親疼,也不會主索求什麼。畢竟,眼下所擁有的,已經是許多人奢都奢不來的富貴榮華了。
見李兆文神有變,連忙解釋:“是,是我讓孟姨幫我從外面買的。”
是的,連出去逛街都很。
所有的天地,都被圈在一棟別墅里。
偶爾外出,也十分低調,從不見人。
李兆文盯著上那件淺藍的服,眉頭擰了起來,“砰”地一下將水杯放在一旁。嚇了李慕心一跳,瞳孔閃爍著,不知道父親為什麼生氣。
是因為沒有穿他給的服嗎?
“這服不適合你,換下來。”
李兆文沉聲道。
李慕心揪著角,弱聲道:“父親,可是我喜歡的……”
“換下來!”
他語調加重了些,分明是命令的語氣。
李慕心心里一涼,只好默默離開了琴房,去了帽間。
看著柜子里一排排的錦緞和蘇繡,這些服是好看的,但是近來卻越來越不喜歡了。
著上的棉質,慨原來服還能有這樣的質。
想到那天墨蓉生日,在窗外往外看,看到許多年輕的千金小姐穿著華麗的禮服,打扮得明艷招搖,笑容燦爛。
那是從沒試過的裝扮,頭一回想要改變,也想穿那樣的服,化致的妝容。
只是,父親不喜歡。
讓孟姨給自己買這件服,原本也是想一步步試探父親會不會反對,現在看來,是要一輩子活這樣了。
忽然又想到那天沖進自己房間發狂的墨鈞霆。
想到他猩紅的眼底和那些質問的話語。
他問,為什麼打扮這樣,為什麼會彈這樣的曲子。
也想問自己,為什麼要打扮這樣?為什麼要每天彈自己不喜歡的琵琶?
誰能告訴,為什麼?
晚上。
林家飯桌上,林青和安遙閑聊起李家的事。
安遙看了林千染一眼,才接話說:“現在顧家也搭上了,到在外散播風聲,說這件事是墨鈞霆干的。如今帝都上流人人自危,都怕他的算盤打到自己頭上。”
林千染低頭默默吃飯,不吭聲。
林青皺了下眉頭,倒是有了些不一樣的見解,“我看未必。雖說李牧年和他不大對付,但是兩人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何況,李牧年出事,他并沒撈到什麼好,反而人人喊打。他是個聰明人,不會做這樣的事。”
林千染一頓,掀眸看林青,有些意外。
安遙也奇怪,“我發現你最近對他評價很高啊。”
“就事論事罷了。”
林青淡淡道:“他現在風頭正盛,這事要是查不出來,李家自然把鍋扣給他。”
墨鈞霆損害了幾個財閥的利益,他們便團結起來針對他,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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