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鈞霆似是想到了什麼,濃眉皺了起來,“為什麼?”
他一直都知道木風有仇家,之前是被人打斷了雙,扔進貧民窟的。倘若不是墨鈞霆救了,早死了。
貧民窟的日子很難捱,一邊養傷一邊盤算著逃出去的復仇計劃。
墨鈞霆雖是的救命恩人,但木風是個生很涼薄的人,連謝謝都沒說過一聲。傷得嚴重,偏又長得極漂亮,墨鈞霆就讓兩個手下盯著,免得被人欺負了。
他沒想過能活下來,后來,的神好了些,兩人就有了一些流。他知道了的名字。
在貧民窟待了快一年,傷才差不多養好。后來遇到大屠sha,悄無聲息地沖過來替他擋了一刀,人又奄奄一息了。
他蹲下來探的鼻息,十分微弱,就算帶離開貧民窟,估計也活不了。
然而,等他將放置到一旁要離開時,一把拽住了他的,一字一句地命令他:“帶我出去。”
說完,就倒了。
他把帶了出去,給了一個年輕的游醫。
兩人再聯系上是一年后,木風主找的他,幫他解決掉了一個麻煩。
墨鈞霆這時才知道是一個殺手。
這些年,兩人一直有聯系,墨鈞霆會找辦事,木風不收他的報酬。不過偶爾,也會向他要一筆錢,但不說用途。
他約莫能猜到,的仇家來頭大,很難搞定。
說李牧年的事是做的,但李牧年卻活著,很明顯,這不是接的什麼任務之類。是殺手,出手是直接拿命的。
但李牧年活著,顯然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他和你有什麼嗎?”
木風反問他。
那頭有風刮過,連帶著的聲音都跟著冷了幾分。
“沒有。”
墨鈞霆又道:“不過我看他不順眼的。”
木風默了默,“那這事你就別管了。”
“等等。”
墨鈞霆怕又像之前那樣一言不合直接掛電話,連忙問:“你和李家有仇?”
顯然李牧年不可能是把害那麼慘的人,不然依照的格,怎麼會讓他只是被燒一下。
“與你無關。”
“再等等。”
墨鈞霆深吸了口氣。“我不是要八卦,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跟李家也有仇。如果你想對付李家,算我一個。”
木風沒給墨鈞霆任何回應,只是沉默了兩秒,直接掐斷了電話。
墨鈞霆皺眉,吐槽了句:“這臭脾氣還真是改不了。”
他們兩人也算是認識多年的好友了,可木風這人防備心極強,不管做什麼事,都只想自己去做。
就連在貧民窟的時候,也是一副不到死到臨頭不會開口求人的德行。即便是求人,語氣也很惡劣,讓被求人的聽著很不爽,本懶得搭理。
不過,那時候墨鈞霆的脾氣比好不哪里去,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是之前你跟我說的殺手嗎?”
林千染問。
墨鈞霆點了點頭,“是。”
“那現在怎麼辦?”
墨鈞霆肯定不會把供出來的,難道要自己去背這口黑鍋?
“沒事,會找替死鬼的。”
墨鈞霆打了方向盤,車子進另一條街道。
見他如此淡定,林千染也總算是松了口氣。
果不其然,兩天后,李牧年的案子就結案了。
“犯人”親自去警局自首,說那天的意外是他策劃的。
當然了,警察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何況這案子好多財閥都盯著,一點都馬虎不得。
“犯人”落網當天,墨老爺子和墨蓉都親自去了警局。
墨老爺子一路上心里還犯嘀咕,墨鈞霆這效率也忒快了點吧?
到了警局,“犯人”一五一十地全部代了,問到犯罪機,他說是因為李牧年害死了他妹妹。
墨蓉一聽,當即臉就變了,“你胡說八道什麼?”
“犯人”鄒春生,他妹妹鄒曉蓉,父母早逝,他在外打工,供著妹妹上學。
鄒曉蓉因為心疼自己的哥哥,剛上大學就開始勤工儉學,同學介紹去夜店當服務員,說是工資高。原先也有些怯懦,但是聽到工資后還是心了。
結果沒多久,就被人騙去參加了李牧年的酒局,說對方是大老板,給的小費高。
當晚,被人下了藥,帶去了李牧年的房間。
事后,又被李牧年用照片威脅,讓乖乖跟著自己。
再后來,李牧年把送給了幾個大老板,活生生被玩死了。
那些大老板怕事,就把人偽裝失足墜樓。
鄒春生趕回來料理他妹妹的后事,看了妹妹的日記后才知道的這些事。
鄒春生講述的過程中,墨蓉一再打斷。
邢遇厲聲警告:“再話就滾出去。”
墨蓉一怔,“你是誰?敢這麼和我說話?”
邢遇揮了揮手,一旁兩個警察就去趕人了。
待他講述完,邢遇又問:“先不說你說的這些是否屬實,你知道自己是在犯罪嗎?”
“犯罪怎麼了?李牧年害了那麼多人,不照樣逍遙自在嗎?除了這個辦法,我還能怎麼報復他?”
鄒春生雙眸通紅,緒也到了崩潰的邊緣。
不過,他是喜悅的、激的。
據說李牧年燒傷嚴重,連臉都毀容了,以后還要準備植皮手。
他這樣子,對他而言比死還難。
他高興得不得了。
“你對李牧年的指控,有證據嗎?”
邢遇又問。
一旁的墨老爺子忍不住了汗。
咳,這事怎麼沒完沒了了。
“有。”
鄒春生冷笑了起來,“不過警大人,我把證據給你,你敢治他的罪嗎?”
“當然。”
邢遇正道。
鄒春生笑出了眼淚,“哈哈哈,我可不信。到時候人家一筆錢就把你收買了,沒準兒還要找人滅我的口呢,哈哈哈,我還不知道你們這些人……”
“注意你的言辭!”
一旁的警察警告。
邢遇皺眉,嚴肅道:“我是帝都刑警支隊隊長邢遇,我父親也死于權貴之手。我當刑警,就是為了他,只要你信我,我就算是死,也會幫你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