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回到白家,剛到門口,便聽到了里頭熱鬧的說笑聲。
而當出現在客廳后,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了,表是齊整劃一的意外,以及嫌惡。
白夜岐更是第一個開口嘲諷:“喲,這不是千金大小姐麼,怎麼突然臨寒舍了?”
白夜陵剛回來,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漠然地了四周。
連之前向來討好林晚晴的白家父母,此時臉上的表也很耐人尋味,白夜陵意識到,林晚晴肯定又做了什麼出格的事。
林千染事不關己地嗑著瓜子,連看都懶得往那邊看了。
旁的墨鈞霆一只手虛環在腰間,另一只手攤開,掌心里是一攤剝好的瓜子仁。他黑眸睨著門口的方向,臉沉地想著什麼。
林晚晴繃著頭皮,一言不發,直往自己臥室的方向去。
“等等。”
白夜岐將喊住了,“你的房間早就清理了,現在是客房。”
林晚晴停下腳步,難以置信地看向白家父母,開口詢問:“你們是打算不認我了?”
連的東西都清理完了,回到家,連自己的房間都沒了。
“瞧你這話說的,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說要和我們劃清界限,屁顛屁顛地跑去海城住大別墅。怎麼現在被人趕出來了,又想到我們這些窮親戚了?”
林晚晴被白夜岐這直白的話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咬著下,很是難堪。
竟是這樣!
白夜陵恍然大悟。
“你又做什麼荒唐事了?”
白夜陵在家時間,和這個妹妹接更。關于的許多事,他知道的也大都是做的那些匪夷所思的惡。
提到這里,林晚晴更是沒臉。
“據說是挪用公司資金,還為了霸占千染姑姑的資產,給下毒呢。”
白夜岐怪氣地解說。
白夜陵聽得一怔,定定地看著林晚晴。
林晚晴臉漲得通紅,視線立馬鎖定了林千染——肯定是說的。
之前幾次來往林蘭英家,林蘭英會有所防范,肯定也是林千染給支的招,才讓林蘭英忽然安了滿別墅的攝像頭。
“看什麼看?這麼傷天害理的事都干得出來,還怕別人說?”
墨鈞霆厲聲諷道。
“你得慶幸我現在不是刑警了,否則我非得把你抓了進去。”
白夜岐冷幽幽地開腔,翻了個白眼,嘀咕句:“你姑姑還真是圣母轉世,都害到自己頭上了還能原諒……”
這聲音雖輕,但林晚晴還是聽了個清楚。
做了個深呼吸,什麼都沒辯解,拉著行李箱,離開了白家。
林晚晴走后,白家父母長嘆了口氣。
從上次林晚晴離開白家,一心要去海城,話語里明里暗里地瞧不上他們之后,他們便不再認這個兒了。
壞事做盡,毫無悔改之念,和他們住了這麼久,半點都沒有,說走就走。
這才過了多久,又把心思打到了林蘭英上,還在飲食里下毒。
林蘭英對這麼好,尚且能這樣惡毒的心思。更別說,他們這些只和有著緣關系、從來不待見的窮親戚了。
他們就只當沒有生過這個兒。
反正這麼多年,養在邊的都是林千染,有一個稱心如意的兒足矣。
離開之前,白夜岐單獨找了林千染,拐彎抹角的,提到了讓林千染幫他重回刑警崗位一事。
既然李家能出手讓他調崗,那林家的勢力自然不遑多讓,只要林千染肯幫忙,他肯定是能回去的。
只是,林千染卻搖頭拒絕了。
“二哥,現在還不行。”
“為什麼?”
白夜岐不解,皺眉心里不甘地問:“你也不想我去查李牧年的案子?”
“是。”
林千染并不瞞。
白夜岐臉更黑了,轉抬頭,看向漆黑的夜空,嗓音涼薄,“我知道李家權勢大,這個案子又牽涉太多,輕易不了。我只是不甘心就這麼放過他們,看著他們過得這麼瀟灑,我卻什麼都做不了,這比讓我死還難。”
如果能送李牧年等人進去,哪怕他因公殉職,他也甘之如飴。
至,比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的強。
“二哥。”
林千染輕嘆了口氣,朝他走近,和并肩一起看星空。
小時候,白夜岐就有一個英雄夢。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崇拜的是畫片里的主角。
后來大了些,他便一心要做警察抓壞人。
比誰都清楚二哥的赤子之心,正因如此,才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讓白夜岐恢復原職。
“李家衰敗近在眼前了,墻倒眾人推,到時候不用你親自出手,自有人親手把李牧年的罪證遞到你跟前。”
白夜岐聞言,垂眸有些疑地看向林千染:“可現在李家不是名聲愈顯嗎?”
他作為一個普通人,還真沒看出來李家的衰敗之象。
要說前兩年,李家接連出事,確實了一番。
可今年,李牧澤和林錦禾聯姻,金玉組合頗外界追捧。李牧年又被評為了年度慈善家,就連李牧風這個從前寂寂無聞的三爺,也開始營銷豪門學霸的人設。最近的李家一直在風口浪尖上,都是極為正面的評價。以至于許多網友都忘了之前李家那些看似捕風捉影、實則有跡可循的流言。
“盛極必衰。”
林千染別有深意說:“李家看似繁華,其實里頭早就被蛀空了。接下來,就只差外界一把推力罷了。”
“什麼推力?”
白夜岐著實好奇。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林千染賣了個關子,“總之,李牧年這個案子,你一定有機會翻盤的。”
“好。”
聽這麼說,白夜岐心里也總算有了些希。
回去的路上,墨鈞霆拿著手機回復了幾條消息,隨后出手臂,將林千染攬在懷里,沉冽的嗓音響起:“現在白家也徹底放棄了林晚晴,是時候了。”
話音落,他垂眸盯著懷里的人,挲著的下問:“給我來辦,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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