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凌川微愣，正要說話，樓梯傳來腳步聲，黎明詩下了樓。

 很漂亮，陸凌川和的眉眼有幾分相似，眼睛鼻子都很完，可見是個人。

 只是瘦的過分，漂亮的眉眼著悲傷，整看著非常憔悴。

 四年前，失去了唯一的兒，從那之后的子和神狀態越來越差。

 “媽。”見黎明詩下樓，陸凌川上前。

 “回來了。”看到自己的兒子，黎明詩出一抹笑容，“在家里吃早餐吧。”

 “好。”

 陸凌川要忙公司的事，陸凌晨雖然還在上學，但已經開始實習，同樣很忙，一家四口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好好吃頓飯了。

 黎明詩拿了五套餐，除了一家四口的，照常也在陸凌蕊的位置上放好餐。

 “最近阿姨學習做了小籠包，媽媽覺得味道不錯，你嘗嘗。”

 說完，黎明詩為陸凌川夾了一個，給陸凌晨夾了一個，又在空碗里放了一個，就好像陸凌蕊一直都在。

 父子三人心知肚明，卻沒有說什麼。

 “凌川，璟禾那邊你們聊的怎麼樣啊？媽媽很喜歡，是個不錯的姑娘，長得好看，家世又好，還是名牌大學畢業。”

 陸凌川沒有說話，倒是旁邊的陸凌晨忍不住開口。

 “媽，我哥又不是娶不到老婆，您那麼著急做什麼。”

 “你才二十，當然不急，你哥可不一樣。都二十五了，像你叔叔伯伯家的哥哥這個年紀孩子都生了。”黎明詩看了一眼小兒子，然后又將目轉向大兒子。

 “媽媽知道你工作忙，但是先家后立業這話是有道理的。”

 想到什麼，黎明詩的神暗淡下來:“媽媽……是看不到你妹妹嫁人了，現在只想你和晨晨好好的。”

 這些年，陸凌蕊一直是家里不能提的話題，飯桌上的氣氛凝重起來。

 陸延華放下碗筷，起朝外邊走去，從口袋里掏出煙盒。

 黎明詩也沒了食，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

 “你還在想著沈念是嗎？”黎明詩突然抬頭看向陸凌川，緒有些激:“陸凌川，你別忘了你妹妹是和誰在一起出的事，四年前我就說過，沈念進不了咱們家的門！”

 說著說著，的呼吸逐漸困難，一張臉慘白。

 “媽！”陸凌晨連忙上前幫順氣:“您別生氣，沈念也是無辜害者。”

 黎明詩口大幅度起伏，一雙眼通紅:“是無辜，我的兒更無辜，我的蕊蕊才十八歲，明明還有大好年華，可是都沒了，都沒了！”

 黎明詩崩潰大哭。

 的蕊蕊當初該有多絕才讓毅然決然拋棄爸爸媽媽哥哥弟弟，離開這個不好的世界。

 “我知道。”一直沉默不言的陸凌川開口:“我和……早就不可能了。”

 他看著母親，從旁邊紙盒里出紙巾遞給:“我今天會約梁小姐見面，只要您喜歡，我會娶。”

 給黎明詩吃了藥，的緒漸漸緩過來了，陸凌晨送上去休息，陸凌川沒有離開，而是去了后花園。

 后花園里，陸延華坐在凳子上，正在煙。

 陸凌蕊的死給這整個家都蒙上了一層灰暗。

 聽到有靜，陸延華扭頭，見是大兒子，開口:“凌川。”

 “爸。”

 陸凌川走過去，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沒有說話，只是拿起桌子上的煙，出一咬在里，打火機點燃。

 了一口，吐出一口煙圈，作練。

 陸凌川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染上的煙癮，應該好多年了。

 好像是凌蕊出事之后，還是凌蕊自殺的那天。

 應該是自殺的那天。

 因為那天他不僅失去了唯一的妹妹，還有他的第一個孩子。

 “馬上到你妹妹的生日和祭日了，所以最近你媽的狀態不太好。”陸延華看著兒子道。

 現在已經五月底快六月了，陸凌蕊的生日在六月中，祭日在七月中。

 時間如流水，一眨眼已經離開五年了，陸凌蕊也要23歲了。

 “嗯。”陸凌川應了一聲:“那天我會空出來。”

 陸延華也了一口煙，想到什麼，扭頭看著兒子:“那個沈念丫頭還在你公司里？”

 “……”陸凌川沉默不語。

 “讓走吧，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別讓跟著咱們一起痛苦了。”

 “……”陸凌川依舊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爸，這是我和的事，您別多想了。”

 陸延華看他:“舍不得？”

 “……”

 “兒子，其實你心里一直都很清楚，你媽媽是絕對不會再接的。”

 “……”

 “雖然那件事也是害者，但只要看到，不是你媽媽，咱們一家人都會想到凌蕊。”

 若沈念嫁進來，每次看到就好像看到了陸凌蕊，那種覺太痛苦了。

 只要看到沈念一天，他們陸家就一天也釋懷不了陸凌蕊的死。

 陸凌川依舊不語，只是安靜煙，過了很久才回:“我心里有數。”

 說完，將完的煙丟在地上，鞋尖捻滅煙頭。

 然后起離開。

 ………………………………………

 生日之后，沈念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活，平淡如水。

 每天早上上班，晚上下班，回來后也沒無事可做，看看書，發發呆。

 差不多每隔一天陸凌川就會回公寓住一晚上，雖然兩人在同一個空間里，卻比陌生人還陌生，只有在晚上床/第之事時才會有一些流。

 直到這天，沈念照常在工作，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大家好。”

 聽到陌生的聲，沈念抬頭看看，便瞧見一個年輕姑娘對著大家打招呼。

 長得很漂亮，上的白子襯得皮格外的白，手上拎著大牌包包，微笑對大家招手。

 瞧見陌生的面孔，正在工作的員工們面面相覷，有些不明所以。

 年輕姑娘對著大家笑了笑，解釋:“你們可能不認識我，我是你們陸總的朋友，今天正好路過他的公司，所以過來看看他。”

 “哦對，我給大家買了飲料，大家都來拿。”想到什麼，孩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