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兮眉頭越蹙越。
呂菲的哭喊聲已經沙啞,卻依舊不停地呼喚著“姜醫生、姜醫生……求求你,救救我……”
“咔嚓”一聲,還是拉開了房門。
薄嘉言的手下阿道看到,倏然停下了腳步。
阿道抓著呂菲的頭發,就像拖著一只待人宰割的獵一樣,渾一不掛,狼狽不堪。
呂菲哭得滿頭大汗,雙眼紅腫,看到姜寧兮開門的那一剎那,的眼中燃起了一希。
“姜醫生、姜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像是抓住最后一救命稻草似的,拼了命地呼喊。
阿道聽得心煩氣躁,狠狠地給了呂菲一掌,咒罵道:“你他、媽、的,給老子安靜點!”
罵完呂菲,阿道又不好意思地看向姜寧兮,點頭哈腰地接著說道,“姜醫生,對不起,這麼晚了,打擾到你了。”
“你是薄謹言的手下,還是薄嘉言的手下。”姜寧兮不痛不地反問。
阿道賠著笑臉回答道:“我是三公子的人。”
“薄嘉言的?”姜寧兮怔愣,隨之看向呂菲,“你剛剛跟薄嘉言在一起?”
“姜醫生,我錯了,我應該聽你的話,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呂菲跪在地上,不顧自己什麼都沒穿,倉皇爬到姜寧兮的腳邊,苦苦哀求,“姜醫生,你救救我。”
阿道見狀,不威脅道:“姜醫生,薄家的事,你最好別手,不然,你也別想活著離開這里了。”
“姜醫生……”呂菲痛徹心扉地搖了搖頭,“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救救我。”
“還吵?”阿道疾步上前,揪住呂菲的頭發,又是一掌摑在了呂菲的臉上,“你這個見異思遷的賤、人!讓你伺候主,爬不主的床,你轉就去勾引三公子。”
“不、不……我沒有……我沒有……是三公子把我騙上床的……”呂菲極力為自己辯解。
姜寧兮蹙了蹙眉,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后,頓時沉默了。
阿道故意將外套的拉鏈拉開,裝作無意間地掀開角,出了腰帶上的手槍。
姜寧兮知道,阿道這是故意給看,給警告的。
言外之意,就是勸別管閑事,否則后果自負。
“你們太吵了,吵得我睡不著。”姜寧兮淡淡地說。
阿道勾起角,掏出手槍,抵在呂菲的太上,威脅道:“聽到了沒有?你太吵了,吵到姜醫生睡覺了。你再大喊大,我就一槍崩了你。”
呂菲瞬間不敢再吭聲,豆大的淚珠,直涌眼眶。
“先等等。”姜寧兮接著說。
阿道不明所以然地看向。
只見轉進屋,拿了一件浴袍過來,蹲下去,親手給呂菲穿上。
看到呂菲上曖昧的痕跡,姜寧兮便明白,這人是真的沒得救了。
“姜醫生……”呂菲淚流滿面地看著姜寧兮,想要尋求最后一希。
姜寧兮給穿好浴袍,從面前站起了。
阿道不瞇瞇地嘲諷道:“現在給穿有什麼用?待會還是要被我們兄弟幾個掉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姜寧兮反問。
阿道笑了笑:“三公子把這人賞給我們了。”
姜寧兮不經意間地蹙了下眉頭。
就在下一秒,阿道只覺眼前閃過一道手影,快到讓他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便兩眼一黑,暈倒在地。
呂菲嚇得了肩膀,停止了哭泣,難以置信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阿道。
姜寧兮一把抓起呂菲的手腕,將拉進了自己的房間,而后反鎖了房門。
呂菲這才看到,姜寧兮的指間夾著一針灸用的銀針。
“姜、姜醫生你……”呂菲滿眼崇拜地看著姜寧兮。
“我剛剛轉給你拿浴袍的時候,順手藏的。”姜寧兮解釋道,而后指了指那邊的沙發,“你暫時安全了,但我只能讓你睡沙發。床是我的,我不可能分給你。”
“姜醫生,我只是想翻……”呂菲鼻子一酸,又哭了起來。
姜寧兮蹙了蹙眉頭,轉去了大床邊坐下,淡漠地呵斥了一聲:“別哭了,你好吵,我想睡了。”
“姜醫生,你今天救我一命,以后,我都聽你的。”呂菲疾步上前,“啪”的一聲,跪在了姜寧兮的床邊。
姜寧兮往床上躺去,不冷不熱地說道:“你能背叛薄謹言,將來也一定會背叛其他人。”
“我發誓!”呂菲信誓旦旦地說道。
姜寧兮閉上眼睛,充耳不聞地說道:“我要睡了,別再吵我。”
呂菲這才識趣地閉上了。
次日,天空蒙蒙亮時,姜寧兮騰地從噩夢中驚醒。
夢到墨離梟了。
在那片江海里,他說他好冷。
姜寧兮抹了把臉,無意間地轉頭,看到睡在床邊地面上的呂菲,心里頭突然沉了沉。
十八歲的呂菲,也讓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十八歲。
隨之從床上下來,走過去蹲下去,輕輕地搖了搖呂菲的肩頭。
呂菲睜開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看著,訥訥地喚了聲:“姜醫生……”
姜寧兮見雙頰泛紅,出于醫生的職業本能,便過手去了的額頭。
很燙……
“你發燒了!”姜寧兮說著,連忙將呂菲從地上扶起來,將帶到了沙發上躺下,“我去給你配藥。”
“姜醫生,你別走,我怕!”呂菲手抓住姜寧兮的角。
姜寧兮安道:“我去給你取退燒藥,很快就會回來。”
呂菲這才松了手。
姜寧兮走到立式架前,拿了件外套披上,只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當在配藥間拿到退燒藥回來,發現屋子里沒了呂菲的影,立馬意識到了什麼,急忙去敲了薄嘉言的房門。
“啪啪啪”的用力敲門聲,幾乎驚到了別墅里所有的傭人。
大家紛紛上了二樓來查看況。
只見姜寧兮站在薄嘉言的房門口,大聲喊道:“薄嘉言,你給我放人!呂菲發燒了,你不可以再折磨!聽到了沒有?”
“咔”地一聲,房門開了。
薄嘉言打著哈欠,又撐了個懶腰:“姜醫生,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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