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畫從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善良的人，但對待程菲，卻給了足夠的善意。

相信程菲是真的懂了的良苦用心，如今才用這個u盤來回報。

給吳校長打了個電話，必須知道學校接下來對自己的態度。

“吳校長，網上的負面信息已經解決了，我明天可以上班了嗎？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我還得帶著孩子們一起復習。”

“可畫，這件事有些復雜，學校領導還需要再討論一下。”

“討論？視頻是假的，已經得到了證實，當天我是為了把程菲帶出來，也有照片為證，還需要討論什麼？”

“可畫，我完全理解你此時的心，但學校必須考慮怎樣營造更好的學習環境，不能有太多的社會氣息。盡管你是為了程菲，但得罪流氓是真的，被推到風口浪尖也是真的，為雜志拍了照片也是真的，這次僥幸理好了，可會不會還有下一次卻是未知的，學校真的經不起這樣的震。”

“吳校長，當初如果我們放任程菲不管，任其被壞人欺負，一步步淪陷在泥潭里，可能確實不會有今天的網暴事件，但程菲怎麼辦？花一樣的年紀，就把未來斷送了，我們就眼看著走向深淵嗎？”

吳校長沒說話，這樣的事著實令人為難。

可畫沉默了幾秒，“我不是觀世音，不為救苦救難，但我作為老師，我希我的學生有一個明的未來，而不是走向地獄。”

結束和吳校長的電話，可畫心里仿佛有一團火，無安放，又在不斷的燃燒。

如果學校真的想從話題中解出去，棄掉自己的確是最好的辦法。

眼前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如果真的不做教師，自己想去做什麼職業，模特，投資人，或是無業游民？

業把可畫之前網購的綠植送了上來，只好把腦子里的事暫時放在一邊，安心理這些葉子。把它們搬到臺上去，移盆，澆水，又把臺做了一些其他的布置。

當把臺和自己都弄得糟糟的時候，陸之戰回來了，他一進門就發現在臺上忙活，走近一看，不皺眉。手上是黑乎乎的泥土，臉上也不干凈，連頭發上都有泥土的碎末。

他又看了看臺，“你在做什麼？”

有點理虧，畢竟沒有提前請示房主，輕聲說：“布置臺。”

他看著，“真的是布置？”

環顧四周，“還沒結束，布置好就不了。”

陸之戰不再說話，當初只跟說不能進書房，其余可以自便，這麼折騰，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他去了書房，拿了一份文件又走了出來。

可畫看了看表，已經下午五點了，“你今天在家吃飯嗎？”

“公司還有事，晚飯不回來。”

可畫二話不說，趕忙低頭繼續整理那些葉子，陸總不在家吃飯最好，自己就不用做燒火丫頭了。

他走出房子，腦子里還總是出現姜可畫那臟兮兮的樣子。

手機響了，可畫拿起來一看，原來是于寬。

“于師兄。”

“可畫，你還好吧，我出差剛回來，聽人說起你的事，真是為你了把汗。”

“于師兄，謝謝你，事已經解決了。”

“那就好。我明天會去臨市出差，如果你方便，我們見一面吧。”

“好啊，我最近都休假在家，有師兄來看我，真是榮幸之至。”

于寬笑了，“不見不散。”

“好的，不見不散。”

可畫總算整理好了臺。和自己預期的差不多，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圈的綠植，分外喜人。即使不讀書，坐著喝喝茶再向遠方，也是好的。

于寬發來了一條信息，是見面的時間和地址。可畫沒有多想，校友見面，除了懷念往日歲月，就是抒發未來的計劃，而這些對于于師兄來說，一直都游刃有余。

陸之戰很晚才回來，上帶著些許酒氣。陸之戰還是像往常一樣想把拉到懷里，卻朝著相反方向挪了挪。